我指了指齊夢燕的服：“你覺得我們穿的服，很有說服力嗎？他們不把我們當是神病才怪。”

齊夢燕恍然大悟：“說的也是。”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漂亮的銷售員走了進來，穿著筆的工裝，牌工號：15。

15號銷售員一進門就衝三個正聊的火熱的同事說道：“來客人了，你們怎麽不接待？”

那位的銷售員一彎腰桿兒，用極其特殊的語調說道：“他們不是來買車的，是來看車的！”

15號銷售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們啊！”倒也不多說，徑直地湊到我們跟前，笑容可掬地問好，並非常禮貌地講解起了這輛車的能和優勢。

我和齊夢燕隻聽不答話，而那另外三位銷售隔岸觀花地瞅向這邊，衝15號銷售埋怨了起來：“小玲，你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做銷售，你就不能有點兒針對嗎？”

15號銷售本不理會們，隻是自顧自地給我們做介紹，並不失時機地問了一句：“先生小姐，要不，先坐下來休息一下？”

我點了點頭，扶了一下齊夢燕的肩膀，隨坐了下來。

那位的銷售一揚手，衝另兩位同事輕聲道：“瞧見了吧，新來的就是熱，就是沒經驗。你跟他們浪費唾沫星子幹什麽？做咱們這銷售行業的，有很多門道。什麽人打眼一看就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什麽人真買車，什麽人進來看熱鬧，能一樣對待嗎？浪費時間，簡直是浪費時間！”

另外兩名銷售看起來也都是銷售界的老油子，們捂而笑，紛紛對15號銷售表示嘲諷。

我和齊夢燕雖然聽到了三位銷售的蔑視，但卻充耳不聞。我們喝著15號銷售遞過來的水，盡量保持著沉默。

15號銷售又介紹了幾句後，笑問：“先生，小姐，請問您現在是怎麽個想法呢？”

齊夢燕故作神地道：“看看，先看看。”

15號銷售笑道：“嗯，先充分了解一下車子的能和綜合況，是應該的。這樣吧，您拿兩份彩頁看看？”

齊夢燕點了點頭，銷售禮貌地遞過來兩份宣傳彩頁，繼續有重點地做起了介紹。

那位一直隔岸觀火的銷售終於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踩著興師問罪的腳步聲湊上前來，衝15號斥責道：“方小玲你瘋了是吧，不是你們家的公司，不是你花錢印的彩頁？明明知道人家沒有購車的，你還-----”

這銷售簡直了，竟然當著我們的麵兒，說這種話！我和齊夢燕雖然生氣，但一直繃著。或許用不了一會兒，便會領教到狗眼看人低的後果。

15號銷售方小玲皺眉道：“現在他們是我的客戶，我怎樣接待跟你們沒關係！請你們不要影響我！”

銷售憤憤地罵了句‘沒前途’，輕飄飄地再次扭而去。

15號方小玲仍然是笑盈盈地著我們，歉意地道：“真對不起，我的同事，們-----”

我笑道：“沒關係。”

方小玲為我們杯子裏添水，我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衝問了句：“我們買車的話，你能不能拿到提？”

方小玲抬頭瞧著我，隻是嘻嘻一笑，算是默認。

我道：“我馬上訂金，二十六輛田凱瑞，就這種配置的就行。按照你們的規定，需要多訂金？”

方小玲猛地一驚，以至於胳膊一，將水杯到了地上。驚愕地著我：“您，您沒開玩笑吧？”

我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們是天龍公司的，準備給項目上的骨幹配車。二十六輛田凱瑞，另外還需要五十二輛中華。如果那邊的車你也負責的話，順便你也給弄一下。我們趕時間，先一輛凱瑞全款，其它的二十五輛，訂金，選個好日子過來提車。”

方小玲張著驚詫的，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支吾地道：“這，這，那您，您不需要再考慮一下了，這麽多車子？”

齊夢燕話道：“沒什麽好考慮的。才二十幾輛凱瑞而已。”

莫說是方小玲驚的手足無措，就連剛才一直持輕蔑態度的三位銷售員，也驚的目瞪口呆。們改變了一種眼神著我和齊夢燕，近乎拜。我想此時此刻，們一定非常後悔。如果上天再給們一次機會，或者時能夠倒流的話，們肯定會在我們沒進銷售大廳之前，狂奔到公司門外對我們進行迎接。

我衝方小玲問了句：“財務在哪邊？”

方小玲道：“我帶您去吧。這邊走。”

我道：“不用了，你告訴我往哪邊走就行了！”

方小玲順手指了幾個方向，我和齊夢燕會意，相繼走出了田專區。

幾個銷售一直目送我們出來，近乎拜。

走出大約幾十米後，齊夢燕撲哧大笑：“真好玩兒！這種覺，真爽。”

我叼上一支煙，衝反問：“你是不是在剛才的過程中，再次到了人間的真善？那個方小玲的銷售員，讓你很，是吧？”

齊夢燕叼上一支棒棒糖：“你敢說你沒有？”

我微微地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絕對不相信。”

齊夢燕追問：“看出什麽來？”

我埋怨道：“裝吧，你就！”

或許是那幾個銷售員不放心，我們還沒走到財務部，方小玲便隨後追了上來。

我扭頭追問：“怎麽了？”

方小玲道：“我們，我們-----如果經理知道我沒陪您去財務，他會批評我的！我們有規定，對待客戶要全程陪伴。您見諒，見諒！”

我直接道：“你是擔心我們食言，不去財務訂金，對嗎？”

方小玲趕道：“不是不是。我隻是，隻是覺得如果我在場的話，可以更詳細地說明況，包括隨車附帶的一些贈品，我都能監督財務幫您登記好。還有就是，我還可以幫您協調一下提車時間。”

我笑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這樣，你就一塊來吧。”

方小玲陪我們進了財務，一陣繁瑣的程序之後，我們拿著單子走了出來。

方小玲激的直角，或許在的銷售曆史當中，這是第一次接到了這麽大的一筆單子。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將能領到一筆相當可觀的銷售提。

重新回到了銷售現場，幾個銷售員一下子全部蜂擁了過來。有的倒水有的遞煙，比伺候皇帝老子還周到。

我瞧了一下時間，衝齊夢燕道：“還有一段時間。”

齊夢燕不解地追問：“哦？你的意思是----”

我道：“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把這裏的老板過來，直接把另外五十六輛中華的單子也給弄好，怎麽樣？”

齊夢燕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不過，好像還有兩輛A6，你給忘記了。”

我笑道：“我沒忘，一直記著。”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像我們這樣的大客戶，汽貿公司老板自然要見一見。因此，方小玲打電話向上逐級匯報之後，汽貿公司老板著像是懷孕五六個月的大肚子，到了現場。

老板禮貌跟我和齊夢燕握手示好，不可否認，他的為人事相當老道，三言兩語之下，讓我們覺到了盛和周到。

老板了鐙亮的額頭，想讓我和齊夢燕去他辦公室商議。我推辭說不必。

彼此客套再三，我提起了五十六輛中華和兩輛奧迪的訂單，老板笑容可掬地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這些嘛，咱都懂。”老板一揮手，幾個銷售員會意，相繼走開。

齊夢燕叼著棒棒糖衝老板道：“我們時間不多了，抓時間給我們辦手續吧。價格方麵我們不多問，你心裏有數就行了！”

老板道：“那是，那是。你們放心，規矩咱都懂。我承諾，每輛車，我給你們倆每人這個數的辛苦費.怎麽樣？”老板出三個手指頭，在空中頓了頓。

齊夢燕笑問：“辛苦費？”

老板笑道：“齊小姐謙虛了吧？說的明一點兒，就是-----”老板拇指和食指一拈，放低聲音道：“就是回扣嘛。哈哈。”

齊夢燕恍然大悟：“哦？回扣就免了，都回到價格裏吧。”

老板嘖嘖地道：“那怎麽行。我希我們能為長期的合作夥伴。趙先生齊小姐能看重我們公司，是我們公司的榮幸。該走的程序自然不了。我們做生意嘛，得講原則。你們放心，回扣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知道了也無妨，這都屬於潛規則一類，我覺得也沒必要掖著藏著的。你說對嗎齊小姐？”

齊夢燕讚道：“爽快。但是本小姐真的不缺那幾十萬。”扭頭向我：“不知趙大隊缺不缺？”

我笑了笑：“天龍公司沒有缺錢的骨幹，隻有缺心眼兒的人。”

老板不明此意，著我呈疑狀。

我走到了老板邊，老板趕快站了起來，奉承陪笑。

我盯著老板道：“刑總，來到咱們這裏，其實讓我最深的一點，就是，咱們這裏的員工非常有演員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