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亞曆山大,好像曆史課本上提到過。是不是一個古代的國王來著?”
齊夢燕嘲笑我道:“你又農民了吧?亞曆山大的意思,就是力像山一樣大。明白?”
我不住皺起眉頭:“農民怎麽了?你瞧不起農民?”
齊夢燕趕快解釋道:“不是不是。農民的意思就是-----是一個形容詞,意思就是說-----”
我打斷的話:“我沒文化,老土,是不是?”
齊夢燕道:“大上是這麽個意思。”
我憤然地道:“你在諷刺占中國人口三分之二的人民群眾。農民是沒文化,但是比起某些所謂的城裏人富人,卻多了一顆良心。我也是農民,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齊夢燕趕快解釋:“我沒說你,真的沒說你。我也沒諷刺哪個農民,就是,就是用了這麽個形容詞兒。”
我道:“這也不行。農民二字,是個名詞,不是形容詞。他代表的,是人類的食父母,是糧食和收的象征。如果連農民都瞧不起,這種人活該死!”
齊夢燕皺了眉頭:“你怎麽這麽義憤填膺啊?又沒說你,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我一踩油門兒:“我自己本也是農民,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汙辱這個稱呼。記得付聖冰曾經也這樣說過我,被我狠狠罵了一頓。沒想到,你也是和付聖冰一樣的沒教養,沒素質。”
齊夢燕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你說我沒教養?”
我冷哼道:“難道有嗎?有教養的人,就不會瞧不起自己的食父母了!更不會拿自己的食父母來當貶義詞用。沒有農民,你吃什麽?”
齊夢燕賭氣道:“我吃,我吃麵包。”
我汗地道:“麵包也是糧食做的。”
齊夢燕道:“那我吃,吃水果,吃香蕉,吃蘋果。”
我道:“那是果農種的!果農也屬於農民。”
齊夢燕再道:“那我,那本小姐喝,喝牛喝羊!”
我道:“那是牧農的勞果。”
齊夢燕吐了一下舌頭,像是有點兒理屈詞窮,但眼珠子一轉,又開口道:“那,那本小姐吃魚吃蝦,哼,這個可不是農民打撈的了吧,漁民,不是農民喲。”
我皺眉抨擊道:“漁民,全稱是靠捕魚為生的農民,也是農民。總之隻要是能吃的,全都離不開農民的勞作。是農民一滴汗一滴汗生產出來的。這次,你明白了?”
齊夢燕嘖嘖地道:“哼,照你這麽說,離開農民,地球就不轉了?”
我道:“那當然。”
齊夢燕突然靈一現:“那本小姐可以吃,吃進口的麵包,吃進口的水果。哼,這次-----”
我打斷的話:“你腦袋被驢踢了是不是?進口的麵包進口的水果,那是外國農民的勞果。”
齊夢燕頓時無語,徹底被我打敗。
這一路上,我將抨擊的如同臭子狀,理屈詞窮,沒有了申辯的餘地。最後齊夢燕隻能連連向我認罪:“對不起對不起人家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再也不瞧不起農民伯伯了,我承認,農民伯伯是我的食父母,沒有農民伯伯,就沒有我們吃的穿的喝的用的。他們是地球的締造者。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用‘農民’當形容詞兒了,我保證------”
我虛張聲勢地道:“這還差不多。記住,誰敢侮辱,看不起農民,誰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父母,侮辱了全天下的百姓。”
齊夢燕噘著道:“知道了知道了。再不知道,都要被你罵餅了!”
我心裏暗笑:“這都是你自找的!”
齊夢燕憤憤地道:“我算是明白了,不管說什麽話,千萬別讓你抓住話柄,你要是一抓住理兒,非得把人家罵哭不可。哼,心一點兒也不夠寬廣,窄的像,像小河兒。”
我道:“心不夠寬廣的人是你,這點兒批評也不虛心接。”
齊夢燕連聲道:“接接。本小姐誠懇接。”
返回京總部,一切如故,門口的值班保安兢兢業業,站姿嚴謹。院子裏麵整潔大方,秩序坦然。嘹亮的呼號震天響,堪比軍營。
我不自地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的命運比陳先生要好的多,沒人敢私自瞎折騰。”
齊夢燕突然追問了一句:“你說眉姐跟咱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我怎麽聽了總覺得難以置信。”
我道:“眉姐沒必要騙我們。”
齊夢燕點了點頭:“是啊。眉姐不會騙人。”
車子剛剛駛進大院,我們回來的消息便像是長了翅膀,除卻值班的隊員,所有人自發地湧了出來,就連正在訓練的骨幹和隊員,也紛紛地停止訓練,過來迎接我們的到來。著眾人圍滿了車子周圍,齊夢燕忍不住慨道:“沒想到我們這麽歡迎呢。你看你看,幾乎所有人都出來迎接!”
我沒說話,隻是兀自地熄了火,推開車門,下車。眾人刷地圍了過來。
齊夢燕也推開車門,但隻有零星的幾個隊員圍上去。一噘,馬上明白趙齊組合的強大,向我靠攏,才不至於被冷落。
李群濤和金彪搶先湊到我們跟前,一陣噓寒問暖。程心潔和丹丹也使勁兒地往前鑽,一個喊‘趙大哥’,一個喊‘姐夫’。齊夢燕東張西了半天,終於等到幾個一直比較拜的骨幹喊起了‘齊政委’,頓時樂的開了花。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回了辦公室,齊夢燕叼起棒棒糖,像說評書一樣添油加醋地將我們此行的遭遇一一道來。反正事已經過去,說這些倒也算不上泄。我隻是安靜地吸了一支煙,後早已有幾個骨幹搶著為我捶背按腰。最後丹丹撥開眾人,以一種專業的領先態勢,退群雄,獨占鼇頭。
一時間,我像是皇帝一樣,眾星捧月。有些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真的這麽歡迎嗎?
兩個小時之後,大家的熱才漸漸褪去,被幾個骨幹招呼著緩緩離開。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齊夢燕,以及李群濤、金彪,程心潔和丹丹。
李群濤和金彪向我匯報了一下這幾天的工作況,最後,李群濤提出疑問:“你剛走,總部突然來了個大掃,把咱們辛辛苦苦培養的特保隊全召回去了。你問問陳先生,還還不還?”
我笑道:“我知道了,這事兒。還不還,我說了不算。得看陳先生是怎麽想的。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會將權限下放給大隊。”
李群濤道:“那還好。我的組訓熱,正高漲呢。”
我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訓練吧,那麽多隊員等著。有事兒我再招呼你們。”
李群濤開玩笑地道:“趙大隊長一回來就支走我們,顧著跟幾個聊天啦。嘿嘿。”雖然這樣說著,但仍然拍著金彪的肩膀,往外走。
我假意生氣地罵道:“廢話!再廢話把你起來!”
二人嚇的抱頭鼠竄,引得辦公室眾位相繼大笑。
丹丹為我們倒上水,湊到我跟前說:“對了趙大哥,這幾天,付聖冰天天過來找你。還威脅我,要是再見不到你,要踏平大隊部!”
我忍不住撲哧笑了:“哪來的這麽大能耐,要踏平大隊部?”
齊夢燕吃醋般地抨擊我道:“還不是你給的能耐。你總是拈花惹草的,這不,草都長到家門口了。”
我皺眉道:“別用‘拈花惹草’這個詞兒來形容我!是們拈我惹我,我又沒惹們。”
眾人再次齊聲歡笑,被我逗樂。
笑過之後,我果然聽到外麵響起了一陣惡狠狠的音!
那潑婦罵街的氣勢,不是付聖冰是誰?其實這幾天,付聖冰也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一直沒接。卻沒想到,竟然跑到大隊部來罵陣來了。
丹丹笑道:“說曹曹就到,我不是山東人,但是在趙大哥的熏陶下,也把曹說來了。”
我站起來迎出去,眾人也要跟出,被我攔下。齊夢燕不失時機地說道:“人家去跟約會,咱們跟去幹什麽,當電燈泡啊?”
我沒理會,兀自地走出辦公室,見付聖冰正掐著腰對著樓門口大嚷:“趙龍你給我出來,給老娘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娘買幾噸TNT炸藥,炸平你的總部,炸------”
正罵著,卻突然發現,我已經站在的麵前。停止了囂,上下打量我一番,一揚頭:“喂,你還活著啊?”
我汗地道:“你這麽盼著我死?”
付聖冰的眼淚突然一下子湧了出來,大邁著步子衝了過來,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裏,拿九白骨爪在我上瘋狂抓撓著:“你個沒良心的,打你電話,不接。過來找你,不在。讓老娘活活擔心了這麽長時間,還以為你已經死啦死啦地了,沒想到你還魂不散又跑出來嚇人。沒良心的-----”
什麽七八糟!我趕快推開付聖冰,見臉上已經全是白亮:“你這算什麽樣子嘛。這麽多人看著,你不嫌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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