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驚愕地張大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盡管這樣說,還是按照我的意思,關掉臥室的門,躺在了床上,並蓋上了一條毯子。
我也照做。仔細地聆聽著外麵的靜,仍然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齊夢燕側過來麵向我,那雙炯異的大眼睛,釋放著陣陣芒,彌補了黑暗的不足。
我輕聲問了一句:“怎麽,害怕了?”
齊夢燕道:“你為什麽不早說,我可是什麽都沒準備。槍呢,你準備了槍沒有?”
我淡然一笑:“對付這種小癟三兒,還用得著槍嗎?”
齊夢燕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小癟三兒?”
正輕聲談話間,我們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鑰匙進鎖孔的聲音……我頓時一怔:這些人怎麽會有酒店的鑰匙?
一番疑之下,門已經被打開。我朦朦朧朧地聽到了一陣更加謹慎的腳步聲,正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客廳。齊夢燕稍微一扭頭,道:“那我們直接讓他們撲個空,下床!”說罷便拉住我的手。
我掙了一下,道:“那樣不行!那樣的話違背了陳先生的本意。”
齊夢燕愣了一下,猛然間恍然大悟。
我們屏住呼吸,我甚至開始裝著打起了小呼嚕,齊夢燕出一隻手搭在我的膛上,嘻嘻笑道:“這樣才仿真嘛。”
我汗地道:“你總是在想盡千方百計賺我便宜!”
齊夢燕故意在我膛上弄了一下:“噓,繼續打你的呼嚕,他們就要來了!”
我的膛被齊夢燕的直,但我還是強忍著。直至,那些陌生的歹徒,輕輕地推門而-----
憑借職業的敏,我覺到,他們隻有三個人。黑暗中我隻能看到他們的影,無法看清其麵目。我半閉著眼睛,靜觀他們下一步舉止。
三個人見我和齊夢燕正睡的踏實,迅速地將床圍了起來,形一個三個角。
我確定被一明晃晃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那芒雖然微弱,卻是瞞不過我敏銳的嗅覺。是砍刀!
三個人,三把砍刀,像是達了默契一樣,淩空向我和齊夢燕砍了過來。
我雙手一個按,微微偏離,躲開了砍刀的刺殺。齊夢燕也靈敏地翻下床,順勢打開了臥室的燈!我們看到,三個人都穿著酒店保的製式西裝,而且都是些年輕的小夥子。隻是,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為什麽要刺殺‘陳富生’?
三個男子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冷靜了下來。從他們冷的目中可以判斷,他們極像是殺手,絕不是酒店的保那般簡單。他們明顯是喬裝改扮,或者是幹脆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拿著鑰匙室行刺。
我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問他們問道:“你們,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小胡子男子冷冷地笑道:“那很重要嗎?你們馬上就是死人了!”
我被嚇的打了個哆嗦:“你真的要殺我們?”
小胡子男子一拎手中的砍刀:“人會說謊,刀可不會說謊。”
這時候另外一個男子突然衝小胡子耳邊嘀咕了幾句,小胡子臉一變,突然將砍刀朝我了過來。
我沒有躲閃,任由他將砍刀在了脖頸之上。
小胡子男子警惕地掃瞄著我們,皺眉問:“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我道:“你們過來要殺我們,竟然不知道我們是誰?”
小胡子狠狠地一咬牙:“也罷。反正你們馬上就是死人了,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來宰了陳富生那個老兒的!想必你們就是陳富生那隻老兒的----走狗?”
我頓時一怔,曾經的判斷變為現實。雖然心中仍有諸多疑,但也算是明白了些許緣由。齊夢燕此時已經被另外一個男子用砍刀架在了脖子上,不失時機地追問了一句:“我們是走狗,那你們是誰的走狗?”
小胡子哈哈大笑:“聽人說陳富生帶來的兩個人很有兩下子,今天一見,也不過都是飯桶罷了!這麽輕易就被我們架住了脖子,你們的本領哪兒去了?”
我道:“既然我們都要為死人了,那能不能讓我們死的再明白一點兒,是誰安排你們過來的?”
小胡子狠狠地道:“你們沒資格知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告訴我,是不是陳富生那老兒知道了什麽風聲,所以才讓你們到他的房間裏來當替死鬼?”
我道:“如果是知道了風聲,你們還會在這兒安然無恙嗎?”
小胡子道:“廢話!告訴我們,陳富生那老兒在哪裏,快說!”小胡子架在我脖子上的砍刀一用力,冷乍現。
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竟然還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我淡然一笑,故意道:“你們如果告訴我是什麽人,我就會告訴你陳富生在哪兒!”
三個男子相視一愣,小胡子冷哼道:“死到臨頭了還要跟我們講條件?哼哼,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將是陳富生老兒的陪葬品!”
齊夢燕突然抱起了胳膊,神地一笑:“讓我們當陪葬品?大話不小!”
我接著道:“曾經有很多人想要殺死我,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去見了閻王爺。你覺得,你們會例外嗎?”
小胡子男子道:“別聽他們廢話,宰了他們,再去找陳富生那老兒!”
雖然疑重重,但是再這樣僵持下去,我們會更危險。我不失時機地衝齊夢燕使了個眼,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們反腕兒飛臂,沒等製住我們的男子反應過來,已經將架在脖子上的砍刀住後柄!說來也奇怪了,我都不敢相信齊夢燕竟然與我達了如此的默契,使用了同樣一種方式進行反擊。幾乎是與此同時,我們迅速施展拳腳擊中對方腹部。砍刀劃落,對手擊後退。
扭轉了困境之後,這三人繼續向我們進攻,但是區區三人,本對我和齊夢燕構不了什麽威脅。
沒用幾拳幾腳,這三人已經是甕中之鱉。
雖然他們也有些功夫,但是跟我和齊夢燕對手,也算是他們倒黴。將這三人製住,我們不失時機地關門,用砍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問真相。
隻是這三人口氣的要命,我們本問不出什麽。正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齊夢燕衝我一示意,謹慎地到了門口,追問來者何人。
來人竟然是陳富生和眉姐。
齊夢燕打開門,放陳富生和眉姐走了進來。
陳富生的表顯得有些淡然,他一使眼,齊夢燕開了客廳大燈。
齊夢燕正要將此事向陳富生匯報,陳富生卻一揚手,說道:“我都知道了!”
齊夢燕一愣,帶陳富生進了臥室。陳富生見到麵前的景後,並無明顯的驚訝,而是隨口說了句:“算了,別問了,再問也沒什麽用!”
我仍然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陳富生在搞什麽名堂!從陳富生泰然自若的神,可以推測出,他早就預算到了這次刺殺。而且,他事先與我們換房間,也是於一種自保的機。隻是,我實在疑,既然陳富生明明知道有人要刺殺他,為什麽不將事跟我和齊夢燕商量?而且,這三個有些弱智的刺客,究竟是什麽份,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下榻的地點和陳富生的房間?
這三個人見了陳富生,似是估出了事的真相。陳富生沒有多餘的舉止,隻是打電話地來孫玉敏,將這三人帶走。
幹脆利落的一番安排之後,陳富生與我們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我和齊夢燕都是一頭霧水,靜待陳富生公布事真相。
陳富生運籌帷幄地用中指敲擊著桌麵,喝了一口眉姐為他沏好的茶水,分別瞟了我和齊夢燕一眼,笑問:“很奇怪是不是?”
齊夢燕與我相視了一眼,齊夢燕率先提出了置疑:“陳先生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會有人過來行兇?”
陳富生反而是將了我們一軍:“難道,你們不知道?”
齊夢燕俏眉皺,似是有些憤憤不平。咬了一下牙齒,盡量讓自己的緒穩定了一些,才開口道:“怪不得陳先生要跟我們換房間,原來是這個原因!”
陳富生淡然一笑,道:“你在指桑罵槐?小齊,小趙。你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連這樣的小角都收拾不了,那還讓我怎麽信任你們?”
齊夢燕追問:“這麽說,這是陳先生對我們的一個試探?”
陳富生道:“當然不是。你們作為我陳富生的左膀右臂,在我跟你們換房間的時候,應該已經能察覺到什麽。即使察覺不到,像今晚行兇的這幾個小角,對你們來說能構什麽威脅嗎?”
齊夢燕皺眉道:“陳先生這是在拿,在拿我和趙龍的生命,開玩笑嗎?”
陳富生略有不悅:“如果你的生命力如此脆弱的話,你可以這樣認為。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才剛剛開始!”
我和齊夢燕再互視一眼,更是覺得迷霧重重。
且聽陳富生接著道:“今天這三個人,不是真正的刺客。他們是被拋出來問路的石子!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了!先捉隻小鱉,然後再捉大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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