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
墨傾踩著點抵達校門。
“墨傾,這邊!”
一輛中旁,有一個穿運外套的生朝墨傾招手。
是單瑩瑩。
在邊,還圍了幾個人。
墨傾朝他們走過去。
走近時,車上走下來一人,掃了墨傾一眼,口吻不耐煩道:“你怎麼也在?”
墨傾定睛一看,這人是墨隨安。
墨隨安冷冷盯著墨傾,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墨傾未作反應,單瑩瑩就將墨傾擋在後,同墨隨安道:“是我請來的朋友。”
墨隨安盯了墨傾幾秒,丟下一句:“最好是。”
又進了中。
“抱歉啊,沒來得及跟你說。”單瑩瑩拉了下墨傾的袖,“他是學長臨時帶來的,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
墨傾問:“他去梁塤山做什麼?”
“不清楚,學長沒細說。”
單瑩瑩剛一說完,就見一輛豪車停在路邊。
車門一開,一道窈窕纖細的影走下來,氣質溫,模樣漂亮,竟是溫迎雪。
“呃,”單瑩瑩抓了抓頭髮,“現在好像有答案了。”
墨傾眉了下。
溫迎雪將長卷發扎馬尾,穿著寬松運服,手裡拎著一個雙肩包,整個人多了一些活力。
大步走來:“抱歉,路上堵車,遲到了。”
“沒事沒事,”社長擺擺手,忙迎上去,“溫大要來,我們等再久也值啊。”
“打擾了。”
溫迎雪笑著朝他們點頭,平易近人。
社團其余幾人,似乎都不知這事,頭接耳起來。
但也沒問出個結果。
溫迎雪在社長陪同下上了車,路過墨傾時,頓了一秒,眼神裡著“你怎麼也在”的疑。
墨傾遞給一個同樣的眼神。
社團七人,加上溫迎雪、墨傾、墨隨安,共計十人。
他們租了一輛中,雇了個司機。
墨傾和單瑩瑩最後上車,選了靠後的位置。
“我先打聽一下。”
單瑩瑩落座後,跟墨傾說了聲,就拿出手機進群聊模式。
手指飛快地移,在群裡發消息。
很快,單瑩瑩得到答案,近墨傾耳邊,說:“溫迎雪跟我們社長以前是校友,互相認識,昨晚聽說我們要去梁塤山,說是想一路過去看一看,社長就答應了。”
眼珠一轉,瞧了眼前面的墨隨安,抬手擋住,低聲音:“墨隨安就是衝著溫迎雪來的。”
墨傾倒是有些佩服墨隨安的毅力了。
一次次在溫迎雪這裡壁,如今還沒放棄呢?
單瑩瑩繼續說:“墨隨安好像有求於溫迎雪,找了溫迎雪好幾次了。但溫迎雪這人吧,對誰都溫禮貌的,偏偏對墨隨安,態度很抗拒。”
單瑩瑩想到墨傾跟他們姐弟的牽扯,問:“你知道什麼嗎?”
墨傾道:“不知道。”
對於溫迎雪的態度,墨傾也是有點好奇。
按理說,失散多年找回親生父母,溫迎雪哪怕知曉墨家追名逐利,但以溫迎雪的子,也該做點表面功夫。
畢竟當初沒“認親”時,溫迎雪還會給墨達茂做手。
如今有了牽扯,簡直恨不得徹底劃清界限。
為何?
“好吧,我不問了。”單瑩瑩將背包拉鏈打開,“我帶了零食,你要一起吃嗎?”
墨傾想了想:“嗯。我包裡也有零食。”
對於零食,墨傾倒不是很。
不過,在車上拿來解悶,倒是可以的。
跟單瑩瑩吃了一路。
車程近三個小時,臨近十一點,中停在了梁塤山山腳。
下了車,社長組織他們在山下先吃午飯,吃飽喝足後再上山。
他們挑了一家川菜館,分了兩桌坐。
因為墨傾和墨隨安、溫迎雪的複雜關系,一群人的氛圍有些尬,加之其他人都更樂意跟溫迎雪接,所以把墨傾晾在了一邊。
只有單瑩瑩坐在墨傾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停。
服務員將夫妻肺片送上桌時,聽到單瑩瑩在聊梁塤山,問了句:“你們要上山啊?”
單瑩瑩點頭:“對啊,吃完飯就走。”
“那你們得快一點。”服務員朝外面看了一眼,“今兒個天氣不大好,加上這季節,天黑起來,會比較早。”
單瑩瑩擺擺手:“沒關系,我們一群人呢,不怕。”
店客人不多,服務員如今不忙,索跟單瑩瑩聊了起來。
服務員道:“這可不是人多人的問題。你們一路過來,山好水好風景好,沿路多農家樂,都看到了吧?”
“是啊。”對面社團有個生接話,“我們還在納悶呢,這裡旅遊業應該發達的,怎麼梁塤山上什麼都沒有呢?旅店、餐館,不應該都賺呢嗎?”
“有錢誰不賺啊?這不是賺不著麼。”服務員搖了搖頭,“這梁塤山,邪門得很。山上有個什麼地,這一年年的,總有人不信邪,要去探險,每年都得出幾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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