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老夫人語重心長的一番勸說,如今搬回了將軍府,可是和白奕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是沒有半點緩和,而且如今白奕的心里,恐怕已經有了別的子。
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何,盛寧的心里無端覺得有些鈍痛,仿佛有什麼堵在心頭,悶悶的讓十分的難,這種略微酸的覺,以前從來沒有因為白奕而有過,盛寧的心忽然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可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白奕那廝,就算是想要納妾,或者是再娶,也是本不可能的,念及此,盛寧的心里忽然松了口氣,不明白自己近來是怎麼了,為何總是覺心里有些怪怪的,做出來的事也總是不大腦控制。
旁軒轅墨恒仍然在喋喋不休,盛寧卻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蹙著眉頭,坐在桌邊沉思,眼神微微閃爍,看起來極為專注。
軒轅墨恒說了大半天,說的口干舌燥,見盛寧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盛寧神恍惚,眼神空,思緒都不知道飄到何去了。
軒轅墨恒的眼里迅速的閃過一暗芒,旋即他霍然起,抬手在盛寧的眼前晃了兩下,眨了眨眼睛,委屈的開了口:“弟弟,你在想什麼呢,你為何不理為兄?”
盛寧被軒轅墨恒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思緒也驟然被打斷,有些惱怒的抬起頭,眸微瞇,不經意便流出幾分冷意,瞪了軒轅墨恒一眼,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軒轅墨恒,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盛寧怒氣沖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旋即是如畫略帶幾分詫異的聲音:“公主,出什麼事了嗎?”
盛寧聞言心里一咯噔,眼神微微閃爍,不耐的瞪了軒轅墨恒一眼,旋即轉過頭看著門邊的方向,故作鎮定語氣平淡的答道:“沒事,不過是本宮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話畢,盛寧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見沒什麼靜,這才松了口氣,若是半夜和軒轅墨恒共一室的事,被將軍府中下人給看到了,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軒轅墨恒見到盛寧如此張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纖長的睫了,忽然湊近了盛寧幾步,似笑非笑道:“弟弟,莫非你還擔心被別人知道我來找你不?”
盛寧心中本來就氣憤,聽到軒轅墨恒的話,越發的氣不打一來,眼角余冷冷的瞥了軒轅墨恒一眼,嗤之以鼻:“本宮不過是不想和你扯上關系罷了。”
“可是你和我本來就已經扯上關系了啊,你是我弟弟,我是你的兄長。”軒轅墨恒聽到盛寧說的話,非但不氣惱,反而角微揚,扯出一抹弧度,他的薄在屋昏黃燈的照耀下,散發著瑩潤的澤,襯著他妖孽般的容,足以讓人見之,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為之停滯。
盛寧聞言角微微搐,氣的放棄了和軒轅墨恒的流,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次任憑軒轅墨恒怎麼說,都不再吭聲,白皙如玉的臉上面無表,讓人看不出的緒,卻能夠從起伏不定的膛,窺出幾分此刻的心。
將軍府,書房。
白奕此時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天際沉思,明月如勾,倒掛在天邊,散發著淡淡的白,仿佛為整個大地都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白紗。
白奕清雋的容在月下散發著白玉一般的澤,他的臉上帶著無法掩藏的燦爛笑容,一雙眼睛仿佛倒映著漫天的繁星,較之從前格外的明亮了許多。
他已經在窗邊站了許久,腦海中只要一想到盛寧為他吃醋的景,沒事找事的畫面,他就覺得心里樂得開花,角的笑容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白奕今天的反常,倒是把將軍府的下人都看呆了,他平日里總是面冰冷,下人們向他行禮的時候,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今日卻一反常態的笑著讓他們起。
但那些下人們很快就反應過來,白奕的異常十有八九和盛寧公主有關,雖然他們不知道事的明細,但約也能夠,從幾個碎丫鬟口中的閑言碎語里頭揣測出一些貓膩。
元塵正坐在書房的一角,他盤著二郎,視線落在站在窗邊的白奕上,臉上帶著一揶揄的笑容,白奕這廝,從下午回來之后,就樂個不停,真是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取笑他幾句。
“我說白大將軍吶,你也該樂夠了吧,這桌上還有一桌子的折子等著你理呢。”元塵揚了揚眉,眼角微微上挑,笑著站在窗戶邊的白奕。
白奕聞言,了有些僵麻的子,轉頭瞪了元塵一眼,眼神中含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聲音低沉中暗含一喑啞:“就你話多。”
白奕口中雖然這樣說,腳步卻朝著書桌的方向走去,他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這些日子,父帥屬下的兒紅靨整天來找自己,他都沒有時間理公務了,看著堆積山的折子,白奕不由得抬手了眉心。
元塵坐在一旁,看到白奕瞬間轉憂的神,臉上頓時出一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他角微,笑的說道:“讓你方才在那樂,今晚可有你忙的。”
白奕對元塵的話充耳不聞,手中握著狼毫筆,聚會神的盯著手中的折子,開始認真的理起手頭的事務來,正如元塵所說,若是再不盡快理,這些事只會越拖越多。
元塵坐在一旁百無聊賴,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亮,轉頭看著白奕,有些好奇的問道:“白大將軍,你下午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高興那樣?”
白奕手中作一頓,很快又繼續理手頭事務,不理會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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