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長搖了搖頭：“這我不記得，他們還保的，一切都是文森親自檢查的，我還真沒問過這事，只跟下面打了聲招呼而已。”

林牧心里更是覺得奇怪，但當著徐院長的面到底沒說什麼。

醫學流會結束，林牧越想越覺得奇怪，他給顧振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系一下顧懷楨。

顧振直接將顧懷楨的電話甩給他。

林牧也沒跟他計較，直接給顧懷楨打了個電話。

“我是林牧。”

“林牧？”顧懷楨愣了一下：“我小舅舅的朋友？”

“嗯，能不能幫我個忙。”

顧懷楨問：“什麼忙？”

“幫我黑一個私立醫院的監控系統，我要找前兩天的監控視頻。”

顧懷楨愣了：“你讓我們警方幫你黑醫院監控系統？”沒搞錯吧。

林牧頓了一下：“或者，有沒有認識這方面的高手，介紹一個給我，價格無所謂。”

顧懷楨想了想，報了一個電話：“你找他，就說我讓你找的。”

“謝了。”

林牧又給這個人打過去，談好了價格，很快就答應了，那個人作很快，在當天晚上就把一整個月的監控視頻存檔全部發給他了。

林牧想了想徐院長說的時間，直接找到那天的日期點開了視頻。他靠在椅子上看的很仔細，從凌晨一點知道第二天上午的一點都沒，直到第二天早上，視頻里果然出現了嚴文的影，他看著嚴文拉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之后很久都沒有再出來。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以后，又有一個人走了進去，林牧沒有見過文森，但是據徐院長的話推敲應該就是他口中的文森，一個國白人。

他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突然里面走出來三個人，林牧正在煙的作一下子停了下來，煙灰落在潔白的桌面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監控視頻，整個人愣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再看時已經出了監控范圍，林牧小心翼翼的將視頻又倒了回去，仔仔細細看了很多遍，他才確定了嚴文旁邊的人就是已經死了的林奚。

林牧愣了好幾分鐘才回神了過來，他盯著屏幕里被暫停了的人，林奚的影剛好被定格在那，林奚是他醫院里的人，他見過很多面，不可能記錯的長相，這個人絕對是林奚。

他拿著手機手指有些微微抖。想要給顧振打電話告訴顧振，林奚還活著這件事。電話都撥了出去，林牧突然掐斷，又收回了手機。

糾結了許久，他給顧懷楨打了個電話。

顧懷楨看見林牧的電話以為是找的人沒搞定，接通就問：“沒搞定嗎？”

林牧的聲音有些低沉，比剛才聽著沉重了許多：“顧懷楨，林奚還活著。”

那邊砰地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接著他又聽見顧懷楨低聲罵了一句，之后才傳來顧懷楨的聲音：“你說什麼？”

林牧按了按眉心：“你在哪，可以見面嗎？”

他覺得這件事，當面談比較好。

顧懷楨很爽快，直接讓林牧來刑警大隊找他。林牧來得很快，因為顧懷楨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到了之后直接就給帶了進來，林牧一坐下就將手中的筆記本放在顧懷楨面前。

顧懷楨拿過筆記本點開，大約過了幾秒，幾個人走了出來，顧懷楨將視線落在中間那個人上，他立刻放大仔細看了一遍。

“這、這是林奚？”

顧懷楨有點不太敢相信。

林牧點頭：“我和你的反應一樣，但是事實擺在這里。”

“會不會只是長得很像的人？”長得相像的人很多，顧懷楨沒辦法排出這個可能。

林牧指著屏幕上另外兩個人：“一個嚴文，另一個是嚴文的老師，他們在昨天上午從覃州飛去了國。”

他頓了一下：“如果你想確認的話，可以查一查那一趟航班上的乘客姓名。”

“你是說，林奚跟他們去了國？”

顧懷楨的音量都瞬間提高了。

林牧點頭：“我猜測。”

顧懷楨愣了幾秒問：“跟我小舅舅說了嗎？”

“還沒，我想等確認了之后再說。”

顧懷楨頓了一下，立刻找來了秦緒：“幫我立刻查一下前天和昨天飛國的所有航班，將所有的乘坐的乘客姓名全部調出來。”

“對了，幫我查一下林奚的證件有沒有購買機票的記錄。”

秦緒愣了一下：“林奚？”不是死了嗎？怎麼會購買機票記錄？

“顧隊，你是不是...”秦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懷楨皺著眉打斷：“別他媽廢話，立刻去給我查。”

秦緒見他這樣說連忙走了。辦公室只剩下顧懷楨和林牧一聲不吭的坐在那。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樣的等待下，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的漫長，秦緒過了很久又跑了進來，他看著顧懷楨言又止，半天才說：“我們查到了林奚買了昨天上午十一點飛國杉磯的機票，算算時間現在已經下了飛機。”

他話音一落，整個房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像是掉一針都能聽見一樣。

秦緒看著顧懷楨，心里想著這也太特麼不可思議了吧，明明人都死了好幾個月了，怎麼會突然買機票飛杉磯了。

“登機名單呢？”顧懷楨一開口聲音說不出的嘶啞：“查到沒有。”

秦緒又出去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后才進來：“查到了，當天林奚確實從覃州去了杉磯，登機狀態是...”

他吞了吞口水：“是已登機。”

空氣里突然沉默了好幾分鐘，秦緒站在那，半天顧懷楨才問：“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秦緒說：“我確定。”

過了好半晌，他揮揮手：“出去吧。”

秦緒走后，林牧和顧懷楨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緒都很復雜，一時間都沒說話。

“要告訴顧振嗎？”

顧懷楨不知道說什麼。

“林奚沒死，還去了國，是不是代表不想被顧振知道？”林牧又問了一句。

顧懷楨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告訴顧振。”

林牧皺著眉：“你想好了，我不攔你。”

...

林牧走后，顧懷楨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緒有些復雜，對于告不告訴顧振林奚還活著這件事有些糾結，林奚活著卻不告訴顧振，是不是代表并不想被顧振知道自己還活著？

而顧振這樣子，以為林奚已經死了，時間久了，會不會也就會忘了林奚，反正他們本來就沒什麼以后，既然早晚都要經歷這樣的分開，現在這樣會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