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進了醫院直接走到病房,嚴文一個人躺在里面微微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林奚輕手輕腳推開門,下一刻嚴文就睜開了眼睛。
“來了?”嚴文低聲問。
林奚點頭:“上午有點事,耽誤了點。”
“沒事的,你不來都可以的。”
“你的老師兩個小時以后就能到覃州,他到了機場會第一時間直接來醫院看你。”林奚低聲說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嗯,他上飛機的時候給我發了消息,我讓他們幫我查了航班號,已經派人去接機了。”嚴文躺在病床上,卻還是將所有全部都安排好了,一不。
“你一個病人那麼多心干嘛,好好養傷才是道理。”
嚴文失笑:“我都躺了多久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我這格讓我一直坐著,會急死的。”
林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
嚴文盯著的笑臉問:“想到了什麼,這麼好笑?”
“想到你剛來急診,確實有些呱噪。”林奚笑著回。
那時的嚴文跟在后面,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問,確實躺了這麼久,可把他憋壞了。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兩個人朝門口看去,是張悅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林奚有些驚訝。
“我是來口頭通知你們的,我明天要結婚了。”張悅穿著大站在門口,臉上洋溢著微笑看上去和平時的工作狀態不太一樣。
林奚訝異:“明天?這麼快?”
張悅走進來順便點了點頭。
“我的天,最近實在是忙了,要不是你來了,我還以為還要有幾天呢。”
張悅失笑:“我就知道你會忘,所以特別通知你。”看了看嚴文:“至于嚴醫生你,就好好養傷吧。你現在是病人,可要乖乖的聽從醫囑。”
嚴文嘆氣:“本來還想著我這麼英俊帥氣,會搶了新郎的風頭,現在好了,直接住院了,想搶也搶不了。”
張悅失笑:“嚴醫生,你這樣真的好嗎。”
林奚嘆氣:“你啊,了傷也不安分,等你老師來,看他怎麼教訓你。”
“小悅,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我明天準時過去。”
張悅失笑:“放心吧,一會給你發,你記得明天漂漂亮亮的過來,當然我不介意你帶家屬哈。”
林奚笑笑,總覺得家屬這兩個字莫名有種說不出的覺。
張悅坐了一會就走了,文森還沒落地,大約晚上五點才落地,從機場到醫院已經是六點半了,林奚又陪著嚴文坐了一會就看見一個人沖了進來,這位文森醫生看上去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
他很高,大約一米九左右,白人,高高瘦瘦帶著眼睛。一副明顯學者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嚴文的老師。
“這是林奚,也是一名優秀的醫生。”
嚴文跟文森寒暄了一下,指著林奚介紹。
文森很紳士的對林奚微笑:“你好,林奚。我是嚴文的朋友兼老師,文森。”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林奚。”
嚴文的況不太樂觀,需要立刻安排手,文森對嚴文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之后,又和程醫生還有林奚坐在會議室里商量了一下。
經過反復的推敲給出了最后的治療方案,手定于后天下午兩點開始。
林奚有些擔心的問文森:“他手后可能出現并發癥的況有多大?”
文森思考了一下:“大約百分之三十,如果后況良好,會更低。”
林奚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不算低,杵著眉頭有些說不出的擔心。
“你放心吧,林奚,有我在,我會盡量讓嚴文不出現問題的。”他頓了一下:“因為我是他的老師兼朋友,中國有句老話,兄弟之間需要兩肋刀,我目前制訂的方案已經是將后可能發生的狀況減到最低了。”
林奚這才松了松眉頭:“不管怎麼樣,麻煩您了。”
“你們的事我也聽過,嚴文是為了救你而的傷,所以你怕他因為后染或者其他并發癥導致無法挽回的狀況。”文森直接當著林奚的面說破。
林奚頓了一下才道:“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嚴文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又是因為我而傷,于于理我都不想看著他出事,不僅僅是因為心底的疚,更多的是,擔憂,他是一個很優秀的醫生,我不想看著一個這麼優秀的醫生出事。”
“這一點,你應該能理解我對吧。”林奚看著文森道。
文森從沒有這麼直白的被人看過,他笑了笑:“放輕松,別這麼張。”
“手那邊還需要您麻煩,有什麼需要的幫助您隨時告訴我就好,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您。”
文森笑笑:“那以后就麻煩你了。”
從會議室出來之后,林奚接到了顧振的電話,問要不要過來接回家,林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了,那邊還有點事要忙,等結束估計還要很久,想了想直接說:“我晚上很晚才能結束,不用接我。”
顧振問:“大概要幾點?”
“可能要到十一點左右。”
顧振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林奚直接去了急診的辦公室,跟程醫生又坐下來討論了一下手細節,文森那邊需要一些幫助,林奚和程醫生兩個人商量完夜已經深了,程醫生問林奚:“要不要我順帶送你回去?”
林奚想了想,最近已經很麻煩他了,離得不遠一會也就回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趕快回去好還休息吧。”
謝過了程醫生,林奚走出辦公室,一轉眼很久都沒有回來這里,因為因為的傷一直沒來的及多想,這段時間,似乎很聽見之前的流言,林奚扯了扯角,想想也覺得好笑。
有些人總喜歡打探別人的生活,把別人的生活當自己的生活去議論,就像當初福利院里的那些人,還有醫院指責的那些人。
很多人其實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別人都在指責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就要跟著后面一起指責。
所有人都跟風,去用道德綁架著別人。
卻不知道,那些事其實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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