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這樣的嗎?”冷冽的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明城,里喃喃的問道。只是這話,冷冽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賀明城。
看到冷冽這幅樣子,賀明城只能長嘆一聲,搖頭說道,“你又沒失憶,從小到大,你和言言之間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
說完,賀明城收起手邊的醫療廢便走了出去。
冷冽這邊自有相關的工作人員把他推回病房,而賀明城則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二樓的病房里,凌墨言正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呆呆的著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賀明城輕輕的敲了敲門,算是跟凌墨言知會一聲,卻并不等允許便徑直的走到了凌墨言的面前。
“給。”賀明城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阿冽他……”
來的路上,賀明城明明已經想好了見到凌墨言之后要如何的替冷冽解釋一番,可是等他真的站到了凌墨言的面前,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明城哥哥,你別說了。”凌墨言的表還是呆呆的,目也沒有從窗外的云朵上收回來,“開心呢?”
“慕琦在照看著,好在有冷冽護著,這孩子沒一點兒外傷。”賀明城趕回答道。
“沒外傷嗎?”凌墨言哀哀的扯了扯角,“經過這麼一嚇,的心理問題怕是更加嚴重了吧?”
“言言,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助開心走出影的。”沒想到凌墨言會想到這一點,賀明城驚訝之余急切而又真誠的保證道。
“我當然相信你,開心就給你了。”凌墨言轉過頭來,看著賀明城的眼睛說道。
“言言,其實阿冽他……”賀明城謹記著自己此行的目的,再次開口卻還是被凌墨言攔了下來。
“明城哥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凌墨言眨了眨酸的眼睛低聲說道,“我知道在那樣的況下,自己只挨了一刀都是因為有他護著。”
當時的場面是那般的混,又是心驚又是疼痛的凌墨言雖然已經迷迷糊糊的并不十分清醒,但還是覺到有個人一直把護在懷里。
凌墨言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看看那人的臉龐,可是心里卻明鏡一般的清楚,這個護著自己的男人不是冷冽還能是誰?
濃重的腥氣縈繞在鼻端,凌墨言冷冽的傷勢一定不輕。曾經有那麼一瞬間,凌墨言甚至有些謝那些歹徒。
倘若他們兩個今天便喪命于那些人的手中,是不是也算是一對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患難夫妻呢?活著的時候他們兩個路坎坷未能幸福終老,那麼死了之后呢?
會有幽冥地府嗎?他們能做一對和睦滿的鬼夫妻呢?
含著這樣的念頭,凌墨言終于昏死過去,后面的事便不知曉了。直到自己在病房里醒過來,一眼便看見了立在chuang邊的冷冽。
那一刻,凌墨言的心里是愕然的,當然也是極度歡喜的。
冷冽沒事,冷冽真的沒事。不然他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呢?看來那些人并不是他的對手呢。
然而,凌墨言的欣喜還沒來得及到達眼底的時候,便聽到冷冽一頓疾言厲的訓斥。
是啊,是啊,一切都是的錯,都是不好。可那又怎樣?被那些人砍死也好,被傷口疼死也罷,都是自己的事,并沒有求他來幫忙啊。
凌墨言哪里知道形筆直的立在自己面前的冷冽正承著多大的痛楚,還以為冷冽沒有傷,見醒過來便急著訓斥呢。
抬起頭來看了賀明城一眼,凌墨言的角漾開一抹嘲諷的冷笑,“你幫我轉告他,如果救我只是為了訓斥我,那我也不必領他這份。”
“言言!”賀明城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你怎麼能這麼對阿冽?”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他?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對他?”凌墨言臉難看的反問道。
“你……你……”賀明城手指著凌墨言的鼻子,竟是氣得渾發抖,“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凌墨言嗎?”
賀明城說不出心里是一種什麼滋味。
以前,凌墨言大度善良的時候,賀明城希跋扈一些刁蠻一些,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到那麼多的傷害。
可是如今,凌墨言當真變了他曾經希的模樣,賀明城又覺得心中一陣悲涼。
聽著眼前這位亦兄亦友的發小如此發問,凌墨言面無表的瞥了賀明城一眼便很快的別過臉去。這個問題不想回答,更不想因為冷冽而跟自己的好友起了沖突。
賀明城幽嘆一聲,罷了,今天就讓他做個多的人吧。想到這里賀明城一把扳過凌墨言的肩膀,著跟自己對視。
“你知不知道阿冽為了護著你挨了多刀?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下他這條命,賀氏醫院的儲備都快用完了?你知不知道阿冽能這麼快的醒過來簡直可以稱作醫學史上的奇跡?別的不說,是他醒過來之后便吵著要見你這一點,你也不能這麼對他。”
賀明城滿口苦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凌墨言訥訥的問道。
從賀明城的第一個問題開始,便仿佛有一個又一個的炸雷劈在凌墨言的心頭,直震的呆若木般的僵在了當場。
“我說什麼?”賀明城強忍著心中的火氣恨聲說道,“就算他言語上難聽些,但是說到底還不是張你嗎?你怎麼就不懂呢?你當我剛剛是做什麼去了?他因為緒激扯裂了傷口,我又重新的給他理了傷口。”
稍微的頓了一頓,賀明城繼續說道,“這些話似乎并不應該由我來說,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他那麼驕傲又別扭的一個人,會自己解釋給你聽嗎?這麼多年了,我真的看夠了你們兩個互相折磨的橋段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賀明城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墨言終于從極度震驚的愣怔中回過神來。
“你當我剛剛是做什麼去了?他扯裂了傷口,我又重新給他理了傷口。”
賀明城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凌墨言心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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