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預想的好是什麼意思？”凌墨言的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明城，等待著他的回答。

深深的看了凌墨言一眼，賀明城沉聲說道，“你跟我到辦公室去，我有話跟你說。”

“可是……”凌墨言不放心的往手室里張著，“可是開心怎麼辦？”

“還得一會兒才能出來，放心吧，我已經特別代過了。”賀明城拍了拍凌墨言的肩膀。

冷冽這家伙也真是的，就這麼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托付出去，自己連個影子都不見。面對著六神無主的凌墨言，賀明城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誹。

話雖這麼說，賀明城心里卻是明白冷冽的不由已。要不怎麼說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知足常樂呢，他平時雖然忙，可就算再忙他也會盡量的每天按時回家，饒是這樣還有人整天拉達著一張臭臉。

再看看冷冽，不的便不定期失蹤也就算了，重點是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不知道有多麼的危險，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回來。

而且，家里的大事小只能一個人默默承擔，本別指冷冽分擔一星半點兒。

想到某人，賀明城的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凌墨言剛好抬頭，一點兒不的將這一幕收在了眼底。

“明城哥哥，開心的況有那麼樂觀嗎？你笑得未免太……太……”凌墨言撓著頭，一時間想不起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賀明城此刻的表。

“咳！”賀明城聞言趕輕咳一聲，換上一副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表，“剛剛是我沒有說清楚，開心的況雖然比我們預想中要好上很多，但是想徹底的治愈也不輕松。”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賀明城的辦公室。手推開門，賀明城十分紳士的請凌墨言先進。

心下著急的凌墨言本不跟賀明城客氣，邁步便走了進去，一屁坐在了院長辦公桌對面的小轉椅上。

“你說吧，我聽著。”凌墨言坐正子神嚴肅的說道。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先聽哪個？”超市里隨便買來的普通簽字筆在賀明城的手中變幻著不同的造型，這個最了解凌開心況的男人直視著凌墨言問道。

“我……”凌墨言沉默了。

真的不敢相信在這種重要的抉擇面前，賀明城還鬧出一場惡作劇來，不過倒是有點兒像是某人的作風。

“慕琦，慕琦快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凌墨言忽然扯開了嗓子高聲大喊道。

“哎呀！”墻角的卷柜被砰的一聲推開，慕琦頭發凌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別喊了，我就在這兒呢。”

“你怎麼在柜子里？”雖然記掛著凌開心的況，但慕琦的行為更讓人驚愕。

“我……我找一個多年前的卷宗來著。”趁著凌墨言看不見的檔口，慕琦狠狠的剜了賀明城一眼，“言言，你到底是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啊？”慕琦故意拔高了嗓門嚷嚷著。

“還是先聽好消息吧。”希好消息帶來的喜悅能支撐著聽完壞消息，唉！凌墨言在心里嘆息，原來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我們對孩子的腦電波進行了詳盡周的檢查，很高興的告訴你，并未見異常況。”賀明城面帶喜的對凌墨言說道。

在看到凌墨言臉上的茫然懵懂之后，賀明城低低一笑，趕解釋道，“就是說你們所形容的那孩子像是野一樣咆哮咬人的況，不是這里出了問題。”賀明城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有救嗎？還有，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凌墨言急急的追問道。

“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被人用藥控制了。”賀明城滿心同的嘆了口氣，“的樣本已經送檢了，況要等結果出來再下定論。”

“那你說的壞消息是什麼？”凌墨言又問道。

“壞消息……”賀明城拉長了尾音，“壞消息其實跟你剛剛問我的為什麼一直不醒是同一個問題。”

“明城哥哥，請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都能撐得住。”凌墨言抿著，明明忐忑害怕卻仍舊強自支撐著。

“我們分析，這孩子的行為舉止很可能是一種心理異常的表象現。”賀明城覺自己明明已經說的很直白了，可凌墨言似乎還是一副鴨子聽雷的狀態。

“唉！”嘆了口氣，賀明城只能認命的將剛剛的話用淺顯到不能再淺顯的兒版普通話翻譯了一邊。

那意思不過就是說，凌開心之所以像只野一樣的咆哮嘶吼見誰咬誰，很可能是因為遭遇巨大變故之后，天翻地覆的生活環境讓孩子的心理急劇質變，就了如今的樣子。

相比于上實實在在的病，心理疾病從來都是醫學的難點，更何況凌開心的況又更加的嚴重一些。

想要讓這孩子徹底的好起來，恐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你要有思想準備。”賀明城定定的看著凌墨言的眼睛，語氣凝重的說道，“很有可能明天就忽然好了，也可能過個一年兩年才能好，又或許一輩子都好不了一輩子都要這樣。”

“嗯，我知道。”凌墨言點了點頭。

也許真的是跟那孩子有母的緣分吧，賀明城把這麼多現實的問題擺到了明面上，卻不見凌墨言又半點兒的退。

“我早都想好了，不管多麼耗費力，我也會好好的把養大人教他廉恥，不會讓變社會的負擔。”凌墨言正回道，一雙眼睛里盡是剛毅果決之。

“需要再跟冷冽商量嗎？”賀明城還是有些不放心，沉片刻之后問道。

“不用。”提起冷冽，凌墨言的臉上瞬間繃了起來，“我自己決定要收養這孩子，為什麼要跟不相干的人商量？”

“你確定冷冽是不相干的人嗎？他不是孩子的爸爸嗎？”冷冽在電話里待得十分清楚，所以賀明城對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也了解一些。

凌墨言默默的聽著賀明城把話說完，這才輕輕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他做他的爸爸，我做我的媽媽，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