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好事？”冷冽不明所以的看著凌墨言。

看著冷冽裝傻充愣的樣子，凌墨言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你在說什麼呀？我哪里明知故問了？我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好不好？”

冷冽苦笑一聲，這算是報應嗎？之前那個善解人意溫懂事的凌墨言多好啊，可惜生生的被自己折磨沒了。

“知道不知道。”凌墨言狠狠的剜了冷冽一眼，手一扯，便繼續回毯子里睡大覺去了。

“不準睡！”冷冽大手一揮，倏的一下掀開了蒙在凌墨言頭上的毯，“說清楚！”

冷冽最不了別人說話只說一半兒便不說了。

“把被子還給我！”凌墨言瞪著兩只噴火的眼睛兇的看著冷冽，一副隨時要撲過來拼命的架勢。

“把話說清楚！”冷冽堅持。

這段時間冷冽的確是在努力的變現著自己，以求得凌墨言的原諒。但是卻不代表冷冽會因此而完全沒有脾氣沒有原則的討好凌墨言。

就好像現在，即便是忽略掉凌墨言臉上那抹讓自己極為不舒服的嘲諷，冷冽還是會因為之前只說了一半，意味不明的話語而追問下去。

“說你個大頭鬼，把毯還給我。”凌墨言像是一只發怒的小，嚨里的傳出了赫赫的嘶吼聲。

“不說清楚，休想我把毯還給你。”冷冽劍眉一挑，“不信你可以試試。”

許是冷冽那副把握十足的模樣刺激到了凌墨言，冷冽的話音才落，凌墨言的臉便瞬間冷了下來。

“不用試，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狠辣作風。”說完，凌墨言便再也不看冷冽一眼，把臉轉向了窗外。

“你這是什麼態度？”冷冽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明明是這丫頭挑事在先，怎麼現在倒了他的錯？

“給我轉回來！”冷冽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掌搭在了凌墨言的肩膀上。

“喂，你……”

不等凌墨言的話說完，冷冽一個用力，輕輕松松的就把凌墨言扳正了子。

“說清楚！”冷冽的盯著凌墨言的眼睛，不容質疑的說道。

“你讓我說我就說嘛？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當我是誰？”最不了冷冽這種命令的口吻，凌墨言火大的吼了回去。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說話直說一半很難嗎？”冷冽見自己拗不過凌墨言，便輕嘆一聲，態度緩和了下來。

“你難不難，關我什麼事？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凌墨言狠狠的剜了冷冽一眼，又想別來臉去。

偏偏冷冽不給這個機會，手上暗暗用力，冷冽控制著力道，既不會傷害凌墨言又讓無法掙，“你剛剛說什麼攪了我的好事啊？我有什麼好事？”

在冷冽的心里，最大的好事當然是凌墨言放下心中的芥重新接納他了。而冷冽一直抓著凌墨言非要問清楚，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只是，讓冷冽想不通的是，如果凌墨言口中的好事真的是放下芥重新接了自己，那為什麼又說對不起呢？為什麼又要用到攪和這個詞兒呢？

冷冽抓著凌墨言的肩膀，兩只眼睛定定的凝視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等待著凌墨言的解釋。

“冷冽，這種事真的要我說出來？你確定？”凌墨言斜了冷冽一眼，“這大庭廣眾的，真的不需要給彼此留點兒面？”

凌墨言口中的彼此自然是指冷冽和剛剛進來無事獻殷勤的空姐，可聽在冷冽耳朵里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說！”冷冽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張。

“說就說！”凌墨言心一橫，反正冷冽自己都不要臉了，自己還幫他留面做什麼？“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要飲料的時候耽誤你人服務了。”

凌墨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發現其中的酸之意。

“什麼人服務？”冷冽的兩道劍眉擰得更了。

這丫頭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呦……你也太健忘了吧？”凌墨言怪氣的說道，“人家給你了半天的子，前一秒還怪的，后一秒就忘記了？到底是裝傻還是太過薄啊？”

“你……”冷冽一愣，猛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又胡說，什麼人服務？什麼裝傻薄的？再說我什麼時候覺得了？”

冷冽哭瞎不得的問道。

“嗤！”凌墨言冷哼一聲，“我說的只是我看到的，至于剛剛的那幾個細節問題，你不如著良心問問自己。”

可能是跟慕琦在一起待久了吧，凌墨言的愈發厲害了。

“我個線！”急之下的冷冽甚至出了口，“你給我說清楚，哪只眼睛看見我了？”

“兩只都看到了，怎樣？”凌墨言牙尖利的懟了回去。

濃濃的失落和強烈的怒火的纏繞著冷冽的心，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了凌墨言半晌之后，終于垮下了肩膀，“不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呢？”冷冽收回抓在凌墨言肩膀上的雙手，不聲的抹掉了手心的汗水。

這汗水正是冷冽之前猜測著凌墨言咽下去的半句話會不會是原諒自己重新接納了自己，因張而微微滲出來的。

這會兒卻顯得冷冽尤為可笑。

“知道就好！”冷冽傷的語氣讓凌墨言的心陡然煩躁起來，“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友提示一下，剛剛被我氣走的空姐就在這個飛機上。換句話說在飛機落地之前，你都還有機會的。”

凌墨言手奪回被冷冽搶走的毯，重新的蓋在了上。

“多謝提醒！”冷冽氣得咬了牙。

“不客氣。”凌墨言一邊說著一邊用毯子將自己蒙了起來，“放心吧，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攪和你的好事兒了。”

“多謝！”冷冽沉聲應道，一雙黝黑糙的大手在側攥拳。

整個頭等艙里忽然變得異常安靜，只是這安靜里卻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抑。

躲在毯子下面的凌墨言雖然閉著雙眼，可是一雙耳朵卻不控制的注意著外面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