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麼說？”賀明城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心，某人那張清新俗的面容忽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不……也不恨……

賀明城不自的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你又沒丟老婆。”冷冽翻了個白眼，“說句痛快話，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好像只有在面對凌墨言的時候，冷冽才改了脾氣。這不，對著賀明城，冷冽還是之前那個暴烈傲的臭脾氣。

“阿冽！”賀明城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冷冽說道，“不是兄弟不幫你，你說要我怎麼幫你呢？我也沒有辦法啊。”

賀明城雙手一攤說道。

“不必你做太多事，只要配合我就行。”冷冽說道。

“可是……”賀明城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阿冽，不是我故意潑你冷水，言言你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認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那我就用九頭牛！”冷冽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喊道，“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把追回來！”

“你覺得能做到嗎？”賀明城自始至終都是同樣的一副表，“當初你的時候，撞的頭皮流遍鱗傷又怎麼樣？不還是沒有改變嗎？”

賀明城的話讓冷冽愣在了當場。

原來每個人都看到了凌墨言當時所承的痛苦，唯獨他看不到。不僅如此，凌墨言所承的一切苦難折磨還都是出自于他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回嗎？終于換他去品嘗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怎麼不說話？”賀明城斜了冷冽一眼問道。

“我在想……”冷冽神凄楚的說道，“如果我把言言當年過的苦統統嘗一遍，是不是就原諒我，回到我邊了？”

“想什麼事兒呢？”賀明城忽然仰天大笑的說道，“要是愿意讓你把那些苦統統嘗一遍就好了，現在的況是你想贖罪，可是卻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賀明城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毫不留的直冷冽的心窩。

“我……到底是徹底失去了嗎？”沉默半晌之后，冷冽慘笑一聲問道。那似遠似近的凄苦之聲著實讓人心里不好，可是卻并不包括賀明城。

“這就活該！”賀明城恨聲說道。

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賀明城是堅決站在凌墨言這一邊的。看著現在滿心懊悔的冷冽，回想著當凌墨言明里暗里流過的眼淚，賀明城就像是終于出了在心頭多年的怨氣一般。

通上下，簡直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我知道我活該。”并沒有反駁賀明城的話，冷冽頹然的跌坐在椅子里，“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

“你不能沒有？”賀明城狐疑的打量著冷冽，像是在掂量著冷冽這句話的可信度，“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如果言言一直不肯重新接納你，你還得去死嘍？”

聽了賀明城的話，冷冽忽的坐直子，用一種難以用語言表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好像很不希我們兩個和好，你是不是還對我老婆有非分之想？”

冷冽半瞇著眼睛，出危險的芒。

賀明城卻并沒有把冷冽的威脅放在眼里，出食指來輕輕的扣了扣桌面，賀明城輕描淡寫的說道，“請注意你的用詞，言言不是你老婆！”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有離婚，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就是我老婆。”冷冽撇了撇，大言不慚的說道。

“那有什麼用？言言又不承認。”賀明城拍著桌子，神激的低吼道，“再說如果你真的覺得那個紅本本有用的話，你還跑到我這兒來讓我幫忙做什麼？”

“賀明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冷冽掏了掏耳朵，撇著說道。

“現在發現也不晚。”賀明城學著冷冽的樣子，輕哼一聲鼻孔朝天的說道。

如今的冷冽，哪有那個閑逸致跟賀明城在這兒斗？失去耐的冷冽眉頭一皺，聲氣的問道，“賀明城，我就問你一句話，我要追回凌墨言，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我說過很多遍了，不是我不幫你，真的是莫能助啊。”賀明城攤了攤手，一臉惋惜的說道。

賀明城的這個樣子，哪里是幫不上忙，分明就是想置事外等著看自己笑話。認識到這一點，冷冽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幫，還是不幫？”

只有兩條路，明明白白的擺在賀明城面前，等著他去選擇。

“我……”賀明城猶豫了。

“你最好想清楚。”冷冽一把救過賀明城的領，著他跟自己對視，“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些藥是誰給我的？”

說到這里冷冽忽的一笑，“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說如果之后會怎麼樣？你不是了解嗎？你不是知道的脾氣嗎？到時候你的下場怕是要跟我一樣，全都被劃到拒往來用戶的名單里吧？

“冷冽！”賀明城氣得哇哇大，“你這恩將仇報你知不知道？”

“無所謂了，隨你什麼。”冷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只要能追回老婆，我說過，任何手段任何代價都可以。”

“冷冽，這樣下去你會沒有朋友的。”賀明城像是在做垂死掙扎一樣的嚷著。

“朋友？”冷冽冷笑著看向賀明城，“我連老婆都快沒有了，要朋友做什麼？”

“你……你你你……”賀明城指著冷冽的鼻子結結的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這家伙連不要朋友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要不惜任何代價的讓凌墨言重新回到他的邊。

“幫，還是不幫？”冷冽直勾勾的看著賀明城，著他做出選擇。

猶豫了半晌，賀明城終于一拍大，“好！”賀明城長嘆一聲，“孽也好，緣也好，我就幫你這一次。”

“放心，絕對是緣不是孽。”冷冽拍了拍賀明城的肩膀，“不會讓你背上坑朋友的罵名的。”

一把揮開冷冽的大手，賀明城反手揪住冷冽的領，“冷冽我告訴你，我答應幫你完全是替言言考慮，不是你的什麼狗屁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