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還是謝謝你。”冷冽重新拿回手機,有些沮喪的說道。
“要不你再問問別人,你有那麼多有錢的朋友的,隨便哪一個不都是好幾套房產嗎?讓他們借一套給你住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對方拉拉雜雜的還在說著什麼,冷冽卻已經煩躁的切斷了通話。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魏婉兒的眼睛里噙著驚慌,一臉無措的看著冷冽問道。
“不要寶貝兒,我再打個電話。”說著,冷冽在魏婉兒的眉心印下溫的一吻,接著便又撥出了一組號碼。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冷冽接連的打給了幾個人,對方不是關機就是正在通話,甚至還有干脆拒接的。
冷冽的臉愈發的難看起來。
“哥們,我是冷冽啊,最近在忙什麼?”幾乎是在電話被接起的一刻,冷冽的臉上瞬間換了一種表,“我回A市了,有時間出來喝酒啊。”冷冽熱洋溢的對著話筒說道。
“哦,是阿冽啊。”對方稍微遲疑了一下呵呵的干笑著應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聽到對方如此回應,冷冽和魏婉兒的臉上終于出了一喜。拍了拍冷冽的手腕,魏婉兒朝著話筒使了個眼。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催著冷冽打鐵趁熱,趕跟對方提出借用房子的事。
冷冽正有此意,給魏婉兒打了個手勢之后,趕笑呵呵的對電話里的哥們說道,“回來又一陣子了……”
不等冷冽說完,對方搶先說道,“那你現在住哪?有空我過去找你,咱哥倆可有日子沒在一起喝酒了。”
正愁著不知道怎麼開始這個話題呢,沒想到對方竟然先提了出來。
這麼好的機會豈能讓它白白的溜掉?冷冽趕抓著話筒說道,“唉,別提了,從回來就一直住酒店,現在搞得我總覺得上一消毒水的味道。”
“啊?你一直住酒店?”對方又是驚訝又是后悔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我在A市有好幾套房子都空著,你隨便選一套去住就好了呀,干嘛要住酒店?酒店哪里比得上家里舒服?”
一直趴在冷冽耳朵上聽的魏婉兒聽到這個消息,差一點就高興的尖起來。趕一把捂住自己的,魏婉兒眉開眼笑的猛地點頭。
這下好了,有人如此熱的邀請他們去做客,看樣子連房租錢都不用付了呢。
“嗨,我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嗎?”冷冽一拍大,“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你在哪?我這就過去拿鑰匙。”
誰知道冷冽的一番話說完之后,對方竟沉默下來,半晌之后才緩緩的開口,“要不你還是住你的酒店吧,滿的消毒水味兒也比宿街頭要好吧?”
對方的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之前的熱豪爽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酸扎心的奚落。
“你……你什麼意思?”冷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什麼意思?呵呵,你還問我是什麼意思?”對方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冷冽,如今的你早就不是昔日的豪門爺了,收起你的架子吧。現在誰不知道你回國之后借用了誰的房子,又是怎麼被人趕出來的。”
“你……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對方嘿嘿的冷笑著,“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呼風喚雨的冷家大爺嗎?冷氏都沒了,你還算個屁?我勸你還是撒泡尿照照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對方的話語越來越不客氣。
等不到冷冽出言,對方接著說道,“冷冽,看在我們多年哥們的分上,我勸你一句,別再給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電話了,誰都不可能幫你。不是哥們嫌貧富,主要是你的人品……呵呵……呸!”
話音未落,對方便切斷了通話。聽著手機李傳出來的嘟嘟聲,冷冽氣得高高的揚起了手機,可是稍一轉念之后又緩緩的放了下來。
就像剛剛那個人說的那樣,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豪門大戶里的爺了,他任不起。
抬頭看著魏婉兒,魏婉兒也同樣看著他。冷冽忽然眼圈一紅,長臂一將魏婉兒圈在了懷里。
“婉兒,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了。”冷冽靠在魏婉兒的肩膀上,委屈得像個孩子。
“你……后悔嗎?”魏婉兒聲音然的問道。
“后悔?后悔什麼?”
“后悔跟我在一起啊,如果你一直跟凌墨言好好的過日子,也就……”
魏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冷冽一下子按住了,“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跟了我承了那麼多謾罵和詆毀,你后悔嗎?”
說到這里,冷冽的眸子里浮起一層濃濃的歉意,“尤其是……尤其是我現在連最基本的質生活都給不了你,我……我……”
冷冽一連說了兩個我字,便頭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我不準你這樣說。”魏婉兒的一雙玉臂的吊在冷冽的脖子上,“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過什麼樣的日子對我來說真的都無所謂的。再說我的戶頭上還有一點兒錢,在A市里買一棟小一點兒的公寓還是沒問題的。”
“那怎麼行?怎麼能用你的錢?”冷冽大聲的反駁道。像是終于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冷冽眸一凜,正對魏婉兒說道,“婉兒,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我總得先讓我的人和孩子過上好日子才行。”冷冽聲說道,“你之前服務的那個組織,還能再聯絡到他們嗎?只要他們肯付錢,我愿意去執行任何的行。”
“你……你……”魏婉兒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冷冽,“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加你之前服務的那個組織,只要他們肯付錢。”冷冽態度堅決的重復道。
“這……這怎麼行?”魏婉兒神慌的阻止道,“不可以的,阿冽你別沖,不可以的,你忘了你的信仰嗎?”
“怎麼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冷冽狂妄的大吼道,“信仰?信仰能當飯吃嗎?我現在只要錢,讓別的人和小孩有的東西我的人和小孩也有,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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