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歡兒不是妾,他是我的平妻。”林響的聲音高了不知道幾度。
“生氣了?別生氣,對不好。你看,在你心里,其實你的歡兒才是你的妻,我就是個多余的,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拉著我不放呢?作為正妻,作為娘家還算不錯的正妻,我其實有很多事可以做,原來是不想,但是不代表以后我不敢。如果你不想某一天回家再看不到你的妾的話,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和離,或者休書一封,我都無所謂。至于當的事,林響,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幫你,當是要真才實學的,不是簡單靠帶關系就可以的。要是我爹幫著你做了,你卻是個昏,那我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林響看了上月好一會兒,笑了起來,“親兩年有余,為夫頭一次發現,夫人還是很能說的。但婚期大事,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了結的。”
上月也回看他,而后笑了,“來人!幫夫君收拾行裝。”
“上月?”
“夫君!咱們上府人多口雜的,不利您安心準備科舉,為妻的意思呢,你還是另尋一個僻靜的住吧?”
上夫人知道的時候,林響已經被趕出了家門。
“月兒,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突然就把他趕出府去了呢?這,你爹還沒回府呢!”
“娘,我這是在做賢妻呢,夫君他馬上就要科舉了,咱們府上這麼多人來來往往的,他怎麼能安心讀書呢?萬一夫君落了榜,把緣由都推到我們上怎麼辦?”
雖然林響倒是確實像是能做出這樣事的人,但是上夫人依舊不能理解上月的做法。子親之后,就算不以夫為天,那也得和夫君相敬如賓吧,把夫君趕出門這樣離經叛道的事,要是在京城里頭傳開了,們家月兒以后還怎麼再嫁?
“那也該和他好好說啊,直接把他的東西都扔出府去,是不是也太過了?”
“沒辦法,我的忠言,夫君覺得逆耳。”
上夫人:“……”
林響正在叩尚書府的大門呢,后傳來了一道悉的聲,“表哥?”林響叩門的手頓時就僵住了,片刻之后,林響回過了頭,“歡兒,芳菲?你們怎麼來了?”
“表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一時沒忍住,就跟著你來京城了。你怎麼在門口呢?他們怎麼不給你開門?”
“你……你們的包袱呢?”
“在客棧呢,我們是安頓好了,才和人打聽尚書府在哪兒的。咦?夫君,這是你的包袱嗎?”因為林響的包袱都是于歡替他收拾的,所以一低頭,就很快認了出來。“他們這是……把你趕出門來了?”
林響沒有否認,于歡頓時就怒了,“這怎麼行?”說著,就上去拼命地拍尚書府的大門,“開門,快開門,你們知道不知道門外站著的是誰,是你們家小姐的夫君。你們尚書府真是欺人太甚……”
“歡兒,算了,既然你們有住的地方,我就搬去和你們一塊兒住就是。反正尚書府,我也住不慣。”在于歡和妹妹跟前,林響只能學那死鴨子。
“不行,你是上月的夫君,怎麼能住客棧呢?我和芳菲,也是想先來看看你的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想搬來尚書府住。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客棧有多黑,住一個晚上,都夠咱們那里住兩三天的了。”
“你們也搬來?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啊?我是你的平妻,本來你外出,我就是要跟著伺候你的,至于芳菲,那是你的親妹妹,和哥哥嫂子住在嫂子家里頭,有什麼不行的?不都是一家人嗎?”
上尚書下轎的時候,看到自家門口坐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婿林響,另外兩個……不認識。
“岳父大人,您回來了!”林響看到上尚書,立馬起和他行了禮。
于歡呢,因為欺負上月已經欺負習慣了,覺得尚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于是幾步走到了林響邊,“這位大人,就是我表哥的岳父了吧?您啊,可得管管您的兒,表哥畢竟是的夫君,一個婦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夫君趕出家門呢?還懂不懂什麼是婦德了?”
因為已經同意了上月想要和離的想法,所以上尚書此刻,其實已經不把林響當自己的婿了,而是當了前婿。本來按理,這出嫁的兒就是不該回家長住的。上月是他寵著長大的,他都沒舍得一個手指,實在是兒太出挑了,沒有打的理由,面前的這個呢,親幾個月就給了兒一掌,把他的頭一個外孫都給打沒了。越想,上尚書的臉就越不好。
于歡卻以為是說的話,上月的爹聽進去了,連忙繼續說,“您是個大兒,應該是很明理的,該好好教訓一下上月,讓知道知道,什麼是出嫁從夫。”
“林響,這個瘋瘋癲癲的婦人,是你什麼人?”
上尚書那是什麼人,朝中的一品大員,和皇上說話,都能直視對方的存在。平時遇上其他員,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這個婦人倒是真不懂規矩二字怎麼寫,一上來就讓教他如何管教兒?簡直不知所謂!
林響是沒有想到他表妹能這麼大膽,一口一句讓上尚書教育上月。這會兒也有些說不出口,說歡兒是他的平妻。
于歡卻有些不高興了,因為被上尚書說了瘋瘋癲癲的婦人。
“我是誰?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也是他的平妻。和你的兒是平起平坐的。”
“平起平坐?就憑你?也配!”說完,上尚書再不想理會他們什麼,徑直朝著大門走去。門房呢,是專門負責開門的。自然是貓在門邊兒的。這會兒一聽是老爺回來了,立馬就給他打開了大門。
于歡見大門開了,立馬讓芳菲跟上,拉著林響就想跟進去,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
門房一個人自然是沒法攔住他們三個的,但是上尚書邊還跟著別的人。
“你們怎麼回事兒啊?攔著我們干什麼?這是你們姑爺,你們認不出來?你們姑娘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嗎?他既然是你們的姑爺,那也是你們的主子。”
姑爺?幾個人對看了一眼。姑爺算個啥?他們眼皮子淺,只認識給他們發銀子的人,只聽給他們發銀子的老爺、夫人、姑娘、爺……這府里真正主人的話。至于姑爺……說句不好聽的,看姑娘和老爺這態度,隨時都能重新變外人。
于歡被推出了大門之后,踉蹌了兩步,然后抱著肚子就開始哎呀哎呀了起來,“哎呀,尚書府糟踐人命啦!自己家的姑娘生不出孩子來,要害我腹中孩子啊!”
“歡兒,你說什麼?”
“夫君,我剛不是說了嗎?有好消息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就是,我又有孕啦!已經快要三個月了。”說完,悄悄地湊在林響的耳邊說,“接下來,夫君你就別管了,今天這個大門,我還非進去不可了。這一回,我不闖,要讓他們出來求我進去!”
才剛說完,于歡就坐到了地上,重新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大家都來看看啊,尚書府害人命啦!”
接下來,只要有好事的人來問是怎麼回事,于歡就要添油加醋地說一遍,說上月是個不會下蛋的母,自己不會生孩子,還不許夫君納妾,好容易懷了孕了,上月就要把孩子打掉,因為夫君不肯,就把他們都給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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