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英端著點心進殿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關靜萱對著信紙傻笑的一幕。這樣的表,近來,素英看的還真是不。至于關靜萱手上的信紙,毫無疑問,是殿下托人從避暑山莊帶回來的。
其實慕容霖也是很會見針的,不是專門有人送奏折到避暑山莊給慶帝批閱的嗎?那麼有來,自然是有往的。雖然第一回的時候,他因為倉促只寫了兩個字,但是后來,一般都是提前寫好了的。只等送奏折的人回程的時候,讓他設法轉給關靜萱。
至于信的厚度和字數,那就跟送奏折的人什麼時候走有關系了。如果那人遲遲不走,那麼慕容霖給關靜萱的信就會越來越厚,因為每時每刻,慕容霖都有不同的話,想要和關靜萱說。不能當面說,就只能鴻雁傳書了。
“主子,這個……您趁熱吃吧。”
“不急,你先放在一邊吧,我先給殿下寫封回信。”
接下來的時間里頭,關靜萱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這回殿下送回來的信不薄,同樣的,關靜萱回的信也很厚。除了應答慕容霖信中對的還有對孩子的關心之外,還有很多嘟嘟和肚子里孩子的事要告訴慕容霖。如果他在邊的話,有些不用說,他也能注意到每天的變化,可現在他不在,就只能由記下,通過書信轉告給他了。
研了幾次磨,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關靜萱才不舍地放下了筆。
吃完點心之后,關靜萱和嘟嘟面對面坐著。
“嘟嘟啊,你爹他,現在長本事了。不但會騎馬,會箭,還學會騎了。知道什麼是騎嗎?就是騎在馬上箭,的還不是固定的靶子,你爹說,他現在已經百發百中,娘在想著,你爹他的所謂‘移’靶,該不會,就近在眼前吧?不過距離就算再近,能中也是一種本事,你說呢?”
【母后,等孤長大了,定給您好好一手。讓您知道知道,什麼是一桶水搖不響,半桶水響叮當。父皇的騎……按照孤的記憶來說,真的……很不怎麼樣呢。】
“唉。”不多時,本來笑容滿面的關靜萱嘆了口氣,“你爹前些日子還說呢,說那個避暑山莊離宮里并不太遠,如果能找到時間,他會回來見我們的。都這麼久過去了,看來他是真的忙的。好在,你現在還不算是完全會認人,不至于等你爹回來了之后,你就不認識他了。”
【母后,孤早就會認人了好嗎?甚至孤知道的人,比母后您以為的多的多。】
“素英。”關靜萱突然沖著殿外了聲。
“主子,您有什麼事?”
“殿里的冰塊,撤出去一些吧。”
“主子是覺得太涼了嗎?”
“不是我涼,是我剛才了嘟嘟的手,他的手很涼。我沒事的,要真熱了,打打扇子也是可以的,別把嘟嘟弄病了。”本來關靜萱還想著,這殿里地方大,多放些冰塊也是沒關系的,沒想到剛才不小心到嘟嘟的手,不是一般地涼。
“是,主子。”
素英指揮宮們把冰盆從殿往外撤的時候,正巧送冰塊的小太監過來了。
“喲,這麼熱的天兒,關夫人那兒不要冰塊的嗎?我還怕關夫人不夠用,特別送了來呢。”
“暫時是夠了的。既然送來了,就送到后頭放好吧。最近天是越來越熱,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的。”
不多時,這個送冰的小太監走到了無人之,放了只鴿子。
自從知道再過幾天就要真正去狩一回獵,慕容霖就開始分箭矢了。
暗十七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霖不停地往他和暗十八跟前分發著箭矢,且有越分越多,不分完不罷休的意思,忙道,“主子,這山里的,都不大的。這帶槽的箭矢,恐怕是用不上的。而且……這個數量也太多些,要是都背在箭袋里頭,恐怕太重了。”
“人背不的話,就讓馬背。至于山里的小,你如果要的話,可以帶一些普通的箭矢去,這些……留在關鍵的時候用。”
慕容霖這話,讓暗十七聽著有些納悶,他覺慕容霖的意思是,這些帶槽的箭就是讓他們背著的,卻不許隨便用?不用的話,背著做什麼呢?多累贅啊。
分完箭矢之后,慕容霖又開始研究弓弩了。
“主子,這又是箭矢,又是弓弩的,就算來只老虎,恐怕都能輕易弄死。”暗十七開玩笑地說。
“老虎可以輕易弄死,那麼,狼呢?一群狼,能弄死嗎?”
“狼群?主子,這兒是圍場,是不會有老虎啊,狼啊,熊啊這樣兇猛的野的。最大的應該就是鹿了吧,其余就是兔子、山什麼的最多,狍子也是有的,不過不容易打。”
“世事無絕對,有備無患吧。”
慕容霖聽說,他們去圍場之前,圍場還會再被清理一遍。然而,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疏。然而他即便什麼都知道,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些箭矢,帶夠你們能用的量,其它的,可以分一些給別的侍衛,但是務必待他們,不到危急的時候不要用。”
最后,暗十七和暗十八還是遵命,拖著一堆箭矢并弓弩出了門。
雖然不是親經歷,但是是聽說四方城中的流言,也足夠讓慕容霖惶恐不安了。一群人被一群狼包圍,那是什麼樣的覺,那樣的殊死搏斗,慕容霖覺得他若是臨其境,可能會的。
如果只是,倒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就怕手。因為想到了這個,所以慕容霖才備上了弓弩。
當然,慕容霖最希的是,這輩子,不會再出現這樣可怕的況。
“皇伯父。”此刻,慶帝一騎裝,利落的模樣,倒是不像個一國之君,更像一個沖鋒陷陣的將軍。
“嗯,聽說你小子最近騎的功夫進步很大,今天朕就親自來檢驗檢驗。”
慶帝的意思,是他領一隊人,慕容霖領一隊人,三個時辰之后,重新回到這里,看看誰獵殺的獵更多。
慶帝說完之后,等著慕容霖點頭答應呢,他卻搖了搖頭,“皇伯父,我想和您待在一塊兒。”
“待在一塊兒?那有什麼意思啊?你去那邊,朕去這邊。咱們今天就好好比一比。”
“皇伯父,我沒有單獨打過獵,這還是頭一回。不然,您今天先帶帶我,明天咱們再行比試?”慕容霖故意裝作一副有些可憐的模樣。
慶帝考慮了下,點了點頭,“好,那今天,咱們就先一起走吧。”
聽到慶帝答應下來,慕容霖緩緩地松了口氣。他們人越集中,就越安全。
慶帝雖然年紀不小了,不過騎還是不錯的。慕容霖得聚會神,才能追上他。不過一會兒,慶帝的馬就放慢了速度。停下馬之后,慶帝朝后打了個手勢。然后后跟著的侍衛全都勒住了馬。
“皇伯父?”
“噓,小聲點兒,你沒聽見嗎?有靜。”
慶帝這麼一說,慕容霖突然張地四環顧,想要聽聽看,慶帝所謂的‘靜’,究竟是從什麼方向來的。
慶帝看了眼草木皆兵一般的慕容霖,哈哈笑了起來,“瞧你這個膽子,獵過來了,你怕什麼?只管備好弓箭就是。”
慕容霖笑的勉強,他倒是不怕獵的,就怕他們才是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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