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兩只烏,剛開始的時候,真是可的。”想了想,關靜萱又道,“其實后來也可的,就是它們一下子變化太大,才把我給嚇到了。”
從那麼小只的烏,突然變了大了不知多倍的龍,即便只是龍,也夠讓人震撼的了。
慕容霖跟著關靜萱笑了一會兒,突然靈一閃,“阿萱你這麼喜歡烏,不然我讓暗十七他們去弄幾頭來給你養著玩兒?”
“啊?養烏?我沒養過烏啊。”事實上,關靜萱就沒怎麼養活活兒,很多東西,雖然覺得可,卻總覺得自己可能會把它們給養死。
“嗯,養烏也沒有什麼難的,拿個缸,裝點兒水,給它們放里頭。”
“烏要吃什麼呢?”
“這個……到時候要真養了,配一個會養烏的太監或者宮就好,你只要等著它們給你逗樂就行。”
“額……還是算了吧。宮里也有池塘的,池塘里的魚也不,我偶爾給它們投投食也就夠了。”最重要的是,關靜萱覺得在這個方面,變心地其實很快的,有可能今天喜歡兔子,明天就喜歡鸚鵡了。這個烏嘛,誰知道能喜歡幾天。喜歡的時候,那些烏會有專人喂養著,如果不喜歡了呢?放生了倒也還好,要是被抓去吃掉了,那才是造孽。
“真的不要?”
“真的,我現在懷著小二,還要陪嘟嘟,哪兒有閑工夫去養什麼烏啊。還是讓它們自由自在的吧。”
聽關靜萱最后還是決定不養,慕容宸急得直拍小手。
【母后啊,為什麼不養烏呢?您要是真養了,孤一定會保護好它們的,至保護到倆弟弟長大。這是您做個了‘烏夢’的最好證明啊!】
聽到了慕容宸痛心疾首地拍手聲,關靜萱往他那兒看了看,“嘟嘟是不是醒了?方謹言,快,把嘟嘟抱到我這兒來。”
嘟嘟已經七個多月,坐的已經很穩當,現在沒事兒,就滾來滾去的。每每看到嘟嘟在邊滾來滾去的,關靜萱總覺得有意思。
這樣的時候,關靜萱就覺得宮里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好的,至這個床榻很大。嘟嘟不管怎麼滾,都沒有滾到地下去的危險。
一被父皇抱著上了床榻,慕容宸就大約明白了,這是母后又要‘觀賞’他翻滾的‘英姿’了。如果不是能看到母后的笑容的話,他—慕容宸,才不會干這麼愚蠢的事,跟個陀螺似的滾來滾去什麼的,實在不能再丟人了。
不過……慕容宸轉念一想,突然出了一個略詐的笑容。嘿嘿,等他的弟弟們長到他這麼大,這床榻之上就會多出兩個人形陀螺吧。到那個時候,他會替他們助威的。
再不過……弟弟們還沒出生呢,現在需要滾來滾去的還是他。好想快點兒長大,等到他會走了,母后就不會讓他滾了吧?
“方謹言你看,嘟嘟是不是滾的可好可好了?”
滾得有些頭暈的慕容宸:“……”
【這并不是一個讓孤高興的說法啊,母后。】
七月中,荷花池里頭的荷花已經開了小部分,聽素英們說,再過個幾天,荷花池的荷花都會開放,到時候,很多宮中的妃嬪們都會去荷花池邊賞花的。
因為昨天做了那個夢,夢中滿池的荷花都是盛放著的,所以關靜萱才想去荷花池看看。這會兒聽素英這麼一說,關靜萱就更想去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關靜萱并不想和宮里的那些慶帝的嬪妃在一塊兒看荷花。
“還是今天就去吧。你不是說了嗎?荷花雖然開的不多,但多也開了些。”
與素英和素云來說,關靜萱是主子,自然是怎麼說,們就怎麼做的。不過,素英還是多問了句,“主子,您不等殿下回來,讓他陪您一塊兒去嗎?”
“看荷花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用他陪著。”
宮里地方大,所謂的荷花池,遠遠比關靜萱見過的要大很多,幾乎一眼都不到頭。正如素英所說,這會兒出水面的荷花都還是花苞狀,真正開放的沒有多。有些地方,只有層層疊疊的綠油油的荷葉。
“主子,您想做什麼?”見關靜萱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池塘邊,素英有些張地問。“如果要采荷花或者荷葉的話,奴婢可以找專門的宮來做,您不用親自手的。”
“別張。我沒想摘荷花。它們在那兒長得好好兒的,我可沒那麼壞。至于荷葉……我現在恐怕不能吃的吧?”關靜萱指了指肚子。
“那您這是……”
“我是想看看,這池塘里頭有沒有魚。”
“有是有的,不過這邊池塘里頭鯉魚的數量并不大多,如果您要看鯉魚的話,恐怕得去另一個池塘。”
“那個池塘里頭有荷花嗎?”
“也有的,不過不如這邊多。”
“那算了,我就在這兒看看吧。”其實是關靜萱有些懶散,不過只是魚多魚的區別罷了,可沒那心思跑那麼遠。
因為關靜萱還算好說話,和宮里其它的主子大不相同,所以關靜萱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荷花之后,素英就開口問道,“主子,您怎麼突然想著要來看荷花了?”
“哦,因為夢到了啊。”
“您夢到了?”
“嗯,昨個兒午休的時候,夢到了好大一片荷花池。今天就想著過來看看。這麼看著,還是夢中的荷花池更好看一些。”
“夢見荷花……主子,您喜歡兒嗎?”
“兒子也好,兒也好,我都是要懷胎十月的,分什麼喜歡和不喜歡呢?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和我夢到荷花有關系?”
“嗯……奴婢聽說,這有孕的婦人,是會做胎夢的。這夢見大樹啊,太啊,那麼生出來的一般就是兒子,要是夢見鮮花啊,月亮啊,魚啊,蝴蝶的,那就會生兒。當然,這些也不一定準的。”
“可是……我也夢見大樹啦,夢里頭,我是坐在大樹底下看荷花池的。”
“啊?那,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也夢見了魚,還……夢見了兩只小烏。”
關靜萱越說,素英的臉就越奇怪,“嗯……主子,您這個……可能不是胎夢。”又是樹又是花又是魚的,居然還有烏?那兒有這麼復雜的胎夢的。
“其實吧……我主要夢見的還是那兩只烏。你是不知道,它們啊,特別特別地可,慢吞吞地往我在的地方爬……殿下聽我說了之后,還說要給我弄幾只烏來養著玩兒呢。”
“兩只烏,沖著您爬?”
“嗯。”
“您想手接住它們?”
“嗯。”
“那您,接住了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它們主鉆我肚子里頭了。”
“兩只小烏,鉆到您肚子里頭了?”素英一邊重復著,一邊往關靜萱的肚子那里看。
“嗯。我看著像烏,不過你們殿下說……可能是赑屃。”
“筆洗?殿下真會說笑,筆洗雖然也是圓的,不過沒有啊。”
聽素英這麼一說,關靜萱就知道誤會了。
“不是書房里頭的那個。是……”關靜萱四看了看,而后小小聲道,“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奴婢不敢。”
“赑屃,你們殿下說……龍,知道吧?”
“嗯,奴婢知道的。”
“這龍呢,有九個孩子,其中一個,赑屃的,長得和烏特別像,嗯……就像是……龍背了個烏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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