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哼了一聲，神已經不能再用不滿二字來形容了。

“又是這句話，小姐你能不能換句詞。”

“不能。”柳淺染想也不想，直截了當地道，還說的那般理所當然。

“那，那位公子究竟是不是……”夏瓷不依不饒，繼續發問。

柳淺染沉默片刻，仰頭看著窗外目，忽而輕輕道：“他的份，等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咦？”夏瓷仍舊不解。

柳淺染卻已經沒了要繼續解釋的意思，直接以自己困了為理由將夏瓷趕出去睡覺，后者雖然不愿但是也沒有辦法。

夏瓷并不知道的是，柳淺染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陷沉思。片刻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就搖頭笑了一下。

說來事也真是夠奇妙的，夏瓷明明是唯一知道跟宮玄夜來樣切這件事的人，卻至今還蒙在鼓里不知道他的份。

不有些好奇，當這個丫頭知道自己經常見到的那位神公子就是當朝有“活閻王”之稱的宮玄夜的時候，臉上會是怎樣的一種表。

肯定相當彩。

想到這里，柳淺染的角微微一勾，不輕聲笑了。

次日，清晨，南山。

“淺染，陛下在那邊召集所有臣子過去，你一個人沒問題吧？要不要我找兩個宮過來陪你？”柳沛聽著不遠的號角聲，有些擔憂地看著柳淺染。

后者則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沖父親安似的一笑，道：“阿爹莫要擔心我，將軍府的小姐哪能那麼弱。您難道忘了我小時候一個人單挑三個街頭混混的壯舉了？”

柳沛愣了一愣，隨即搖頭失笑，了的臉頰，語氣有些無可奈何：“你還好意思說，那次可把我跟你哥哥擔心壞了。那幾個混混后來來了那麼多幫手，如果不是有路人認出你就是將軍府大小姐，并且好心到府中通知了你哥哥，指不定會有什麼后果呢。”

被揭穿往事，柳淺染嘿嘿一笑，有些心虛，低著頭沒說話了。

“好了，爹真的該過去了，你先一個人轉轉，記得別走太遠，林子里最好不要去，去的人找悉地形的人陪著。”

不遠再次響起了號角聲，柳沛不得不調轉馬頭，跟柳淺染做著這最后的叮囑。

后者應了聲是，催促父親趕過去。

此時，另一邊。

“這柳大將軍不愧是我朝最勇猛的武將，定國大將軍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這縱馬的英譯就是朕也覺得自愧不如。”

離落了自己的胡子，看著不遠正朝這邊縱馬而來的柳沛，不滿意的笑了笑，聲音十分爽朗。

“陛下所言甚是。”

周圍的一眾臣子伴在他左右，連聲迎合道。

“對了，夜王要跟朕一起嗎？”按照往年慣例，南山圍獵首發，一般都是由皇帝親自帶著群臣打頭陣。此舉象征傲天王朝會在英明君主的帶領下蒸蒸日上，繁榮昌盛，所以意義重大。

但是對于宮玄夜，離落似乎格外寵。一直特殊對待，有趣的是，這件事似乎也從來無人有過異議。

即使有，恐怕也只能藏在心里，誰敢明目張膽地提出來，如果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就是活膩味了。

“陛下，臣就不去了，請陛下和各位大臣盡興。”宮玄夜抬起握著韁繩的手，客氣地拱了拱，禮貌之中帶著一疏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渾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

“你還真是每年都是這樣，不過今年可好了許多，你可終于上這南山了。倘若沒記錯的話，過去這麼些年，朕還是第一次把你請上來吧？”

離落看著他，不嘆，神之間都有些憾。

宮玄夜低下頭：“微臣惶恐。”

“哈哈，你夜王爺恐怕不知道惶恐二字該如何寫。也罷，那就隨你吧，這南山隨便你逛，注意安全就是了。”

離落開著玩笑，平日里在皇宮整日面對奏折，國事繁重，讓他憋太久了，今日好不容易來到這南山，還有這麼多朝臣皇子陪著，自然要好好放松一番。

“多謝陛下諒。”宮玄夜謝恩。

“咳咳。”離落扭頭看了一眼一旁臉蒼白的離炎風，不關切地道，“老九啊，這烈日當頭，你這子能不能撐住？不行的話就留下來跟夜王爺做個伴？如何？”

宮玄夜一聽這話，微妙地看了一眼離炎風，也來了興致。他倒要看看，討陛下歡心和討柳淺染歡心的機會，這人該會如何選擇。

離炎風曲起拳頭放至邊，捂著再次咳了一聲，這才拱了拱手，道：“兒臣失禮，讓父皇見笑了。請父親放心，兒臣無礙。況且兒臣為皇子，圍獵這種事，如何能夠缺席。”

“好，好，不愧是我離落的兒子。咱們離家的子孫，就應當有這樣的風骨和氣節。好，好吶。”離落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隨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哈哈大笑。

“父皇謬贊，這本就是兒臣應該做的。”離炎風仍舊是一副謙遜的模樣。

“九皇子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實乃陛下之福，我傲天之福吶。”旁邊一些人見風使舵，已經開始阿諛奉承起來。

這話，聽在一人耳朵里，卻是格外刺耳。

一旁的離炎墨看著眼前父慈子孝的畫面，不覺得心里酸酸的。明明他的母親才是皇后，明明自己才是嫡長子，為何卻偏偏被這老九搶了風頭？

這樣下去，他這個太子的地位還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

離炎墨在心底恨恨地想著，暗暗發誓，這一次的南山圍獵，他一定要讓父皇對自己刮目相看。

沒錯，一定要。

離炎墨松開了握的雙拳，扭頭尋找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子，卻見百里靈正盯著某個方向，一臉癡相，眼神之中似乎除了向往，還多了幾分。

“靈兒？你在看什麼？”離炎墨湊過去，不皺眉道。

百里靈聽到聲音，目終于從那人上移了回來。看見離炎墨正看著自己，不紅了紅臉，低著頭，緩緩搖了搖頭。

“好了，各位卿，快去取回你們各自的戰利品吧，看今日誰的收獲最多，朕會親自給出獎勵。”

離落手中的長鞭揚了揚，一指前方。

那個方向立著一長長的竹竿子，上面用紅綢帶結一朵花，那花里銜了一塊上好的玉佩。在這日之下熠熠生輝，散發出一陣奪目的彩，十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