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容凝不會開口了的時候,突然聽到輕輕的一聲:“我想見一見蘇阮。”
“蘇阮?”容凜疑,這個名字很耳。
容凝點頭,平淡地道:“沒錯,就是木頭……柳培元的娘子。”
“咳咳……”容凜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口水嗆到了,緩了一陣才道,“凝兒你沒事吧?”
“不可以嗎?”容凝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一雙眸子在晨下顯得異常懵懂,仿佛在傳達著某種東西,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無辜。
“可以……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們明日就要啟程回國了,你見柳培元的夫人做什麼?”容凜表示很不理解,是真的不理解。
俗話說得好,敵見面分外眼紅,他這個妹妹見自己的敵,想要做什麼?
容凝看了一眼神依舊淡然,角卻掛著一抹神笑容的容凝,片刻之后,不瞇了瞇眼睛。
這個套路,他著實看不穿。
“這個,就不勞皇兄你費心了。這件事,還請皇兄一定幫忙。”容凝淡淡的道。
“幫忙?幫忙什麼?”容凜直接嚇了一跳,不高聲重復道。
他現在跟自家妹妹說話也要注意了,很容易心驚跳不說,還得嚴防死守,以免一個不小心就被套了進去,結果賣了自己。
容凝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是幫我把人給約出來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我何時答應要幫你約人了?”容凜表示心很慌,還有些懵懂。
容凝卻是滿滿一副無賴且無害的樣子,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這就是皇兄你自己的事了,明日就要啟程回國,這是你妹妹最后的心愿了,你看著辦。”
“這……”容凜被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最后的心愿……這種話都放出來了,他若是再拒絕,似乎就顯得有些不近人了。
容凜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最后只得乖乖應承下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你約人去。”
容凜說著,擼起袖子轉了。
“等等。”容凝不由得喊住他,這陣勢,怎麼那麼像找人打架的?
“你想怎麼約?”
“唔。”容凜想了很久,才給出一個自認為還算滿意的答案,“自然是按照傲天王朝的規矩,寫封邀請函。”
“邀請函?”容凝笑了笑,幽幽地道,“我的皇兄,你是不是要敲鑼打鼓鬧得滿城皆知才肯罷休啊?”
容凜想了想,才看著容凝反問:“這樣不對嗎?”
后者扶額,接著挑眉,只淺淺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要求:“我不希讓木頭知道這件事。”
容凜一臉為難:“什麼?你約人家娘子出來還得瞞著他?凝兒,你不是吧……”
容凝角忍不住一陣搐,看著自家皇兄那宛如見了鬼的模樣:“你那是什麼表?”
容凜一臉的難以置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真是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凝兒,雖然……沒有了柳培元,我容昭還有千千萬萬的好男兒在等著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這條路,始終是不易,唉……”
“皇兄你究竟想說什麼?”容凝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皇兄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說好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呢?圣人看來是騙人的,怎麼唯獨這皇兄沒有畫本子里的那些個才子一樣那麼可。
“咳咳,沒事。凝兒,你想見柳家夫人是吧,你放心,皇兄一定給你約到。”容凜一副有竹的模樣,跟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一番便離開了。
老實說,容凜的心是激的。雖然現在的妹妹比以前那個活潑到無憂無慮的子還是改變了不,但終于不再是那個整天苦著一張臉的姑娘了。
他的凝兒,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容凜這麼想著,幾乎喜極而泣。
獨留容凝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嗅著旁滿院子的花香,心中不恍惚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卻,眼底,帶著淚花。
“皇兄,對不起,我若是一直以悲傷的模樣示人,你恐怕會更擔心吧?你放心,等我見一面他深的人,這件事,便算是畫上了句號了,哪怕它不是一個完滿的故事……”
將軍府。
柳淺染今日也起了個大早,準確來說應該是睡不著。
昨夜在皇宮看了那麼一出戲,還是自己自導自演的,累的要命,回家又被父親的模樣以及他昨夜那一番話折磨得心力瘁,夜晚本睡不穩。
“小姐,你看起來神不太好。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夏瓷關鍵時刻還是很心,就在柳淺染打了十五次哈欠之后,不提議道。
“出去走走?去哪兒?”重生之后,若不是有特殊事,對于將軍府以外的地方柳淺染向來懶得。
“東廂房右側的花園里。”
柳淺染:“……”
夏瓷看不說話,不追問:“小姐你覺得如何?”
柳淺染苦笑了一下,悠悠地了一眼:“你開心就好。”
夏瓷毫沒有聽出來的弦外之音,只是歡快地拍著手,拉著柳淺染出了門。
來到花園中,柳淺染才發現,原來睡不著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嫂嫂,你在這里做什麼?”看清了花叢之后藏的人影是誰之后,柳淺染也有些驚訝。
“夫人……”夏瓷愣了愣,不呢喃道,“爺昨夜又沒有回來?”
“哦……”柳淺染語氣微微上揚,一副我已經懂了的樣子,卻讓蘇阮立即鬧了個大紅臉。
“淺染你這丫頭,不許胡思想。”
柳淺染呵呵一笑,立即樂了。
“嫂嫂你可真有趣,腦子和心都是我自己的,我怎麼想你還能左右不?”
“對啊夫人,還有夏瓷我,我跟小姐永遠是一的。”夏瓷上前一步,站在柳淺染邊,表明的立場。
“不能!所以這地兒還是讓給你們主仆二人吧,我走了。”
蘇阮說著,匆忙繞過了二人。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夫人哪里不對勁?”夏瓷疑神疑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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