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扶著他,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石桌旁。
柳培元剛坐下,容凝也要落座,卻被他阻止。
公主請稍等片刻。
柳培元說著,在容凝疑地目下,將自己上鎧甲的戰袍給解了下來,然后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石凳上,這才抬頭對容凝道:公主請坐。
容凝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臉有些欣喜,不調笑道:木頭,你個五大三的大男人,又是常年在外打仗,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賢惠的一面。
柳培元也笑了笑:公主說笑了,正因為在軍營,邊無人照料,所以才練就了這一自己收拾床鋪清洗裳的本領。軍營之中,也是需要檢查務的。
容凝不嘆:你一個驍騎將軍,裳還要自己洗,真是夠親民的。
柳培元淡淡一笑,嘆了一口氣:在外打仗誰都不容易,都是離開了父母兄弟,妻子兒,背井離鄉,這種事,我又怎好假手于人。
容凝突然盯著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稱心的人,跟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公主的意思是?柳培元皺眉,不太懂這話題的走向。
容凝紅著臉道:就是找個妻子,共度余生。
柳培元怔了片刻,明白過來的意思,找個妻子共度余生。他的家中,不是已經有一位娘子了嗎?
想到蘇阮,柳培元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容凝癡癡地著他的表,有些恍惚。
公主,末將已有
啊!柳培元話說了一半,容凝突然一聲慘,繼而面驚恐地撲向柳培元懷里,抖著聲音道,哇嗚嗚,那是什麼東西,嚇死本公主了
公主?公主你看見什麼了?末將什麼也不曾看見啊。柳培元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卻是除了黑黢黢的夜之外就是高大的樹木和低矮的花叢。
再有就是他們這兩個人。
然而容凝還是抓著柳培元不放,就連整個子都在抖。
有,就在那邊的樹林里,還會發,紅的,太可怕了
容凝幾乎要哭出來了。
柳培元哭笑不得,覺這個小丫頭甚是可,這幅樣子,不想到了以前淺染小的時候被鬼故事嚇哭死死抱著自己不放的景,心生憐憫和保護之心,連忙拍了拍的肩膀,安著。
公主,公主你抬頭看看,那邊本什麼也沒有。來,你看,有末將在呢,沒事的,公主
容凝覺得柳培元的話仿佛有一種看不見的魔力,只要多聽幾句就能夠完全跟著他的話走,不控制。
不知道對別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乖乖的抬起了頭,卻始終不敢睜開眼睛,柳培元又鼓勵了幾句,這才管用。
容凝重新向方才幾乎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的那個地方,這一次,竟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咦?怎麼會容凝了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看。
果真什麼也沒有。
所以方才是產生幻覺了嗎?
柳培元仔細想了想,不確定地道:公主,末將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許可以為公主解難答。
你說。
這片園子所在之地偏僻,距離九皇子的寢宮卻不遠。九皇子喜研究一些花草藥材,經常出宮去各地走訪,有時候帶回來一些珍奇種,就養在這片園子里了。這件事陛下是知曉的,算是默認,后來看這里的花草長得實在,直接將這片園子賞賜給了九皇子。
柳培元按照自己所知曉的,將一切事如實相告。
容凝皺眉,不問:這麼說來,方才我看見的紅芒其實是
天吶,這怎麼可能。
然而柳培元點了點頭,直接給澆了一盆冷水。
九皇子涉獵廣泛,就算是帶回來什麼會發紅的花草,恐怕也不足為奇。
容凝面一陣尷尬,沒想到堂堂容昭國公主,竟然會被幾朵花嚇這樣。
真是見識短淺,孤陋寡聞。容凝不管在心底罵自己多次,都難以疏解自己因為在柳培元面前如此丟人而產生的郁悶。
那個公主,您可以放開末將了嗎?柳培元被地抱著,有點難,還有點不自在。
自己上的鎧甲這麼笨重堅,也不嫌硌得慌。
容凝聞言,低頭一看兩個人的姿勢,不完全是自己在死死抱著柳培元不撒手。再抬頭一看柳培元那略微尷尬的臉,腦子里嗡地一聲響。
當時心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個地鉆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容凝生無可地放開了柳培元,自己連忙退到一旁。紅著臉低著頭,遲遲不敢看他。
木頭,對不起,方才是我失態了,你
沒事,人在心恐懼的時候,行為自然不控制,末將可以理解,公主無需介懷。
柳培元粲然一笑,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容凝沒有開口說話,他想著應該是覺得不好意思,頓了頓又道:公主殿下,我們該回去了,別讓陛下和皇子殿下擔心。
誰知柳培元這話說出來之后,容凝卻是遲遲沒有作,只是咬著下站在那里,一不。
公主殿下?柳培元迫不得已又喊了一聲。
大木頭,我有話想跟你說。容凝撇,臉上無限委屈。
柳培元不愣了一下,忙又坐了下來,并且讓也坐:公主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末將不著急。
容凝心頭一陣,這大木頭平日里雖然笨,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足夠的。
坐了下來,盯了柳培元好久,又咬了咬牙,良久,才道:我明日就要隨皇兄啟程回容回昭了。
柳培元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道:恭喜公主,馬上就要得歸家國了。
容凝怔了怔,不嘟著,仔細看著他的臉,確實他并沒有跟自己撒謊,這才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不死心地道:木頭,除此之外,你就沒有什麼跟我說的了嗎?
柳培元皺眉,想了想:祝皇子公主一路順風,平安回國。
你容凝突然面惱怒,猛的起,你就這麼希我回去嗎?這些天來,你是不是一直嫌棄我,不夠溫,不夠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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