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正在喝茶的宮玄夜差點將茶水噴了出來,幸好他定力深厚,收放自如。不過雖然勉強控制住了,但在柳淺染面前,怎麼著還是有些失態。
嘖,王爺你不至于這麼激吧?關心下屬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即便讓我跟九皇子知道了,也不會對你活閻王的名號有半點影響。柳淺染抱著雙手,一臉看好戲的表。
之前宮玄夜看的戲,現在換看他的。
嗯,很公平。
宮玄夜知道是故意拿自己尋開心,拿帕子了,也樂得配合。
柳小姐可真是爽快人,一語中的本王的心思。不過你也知道本王是靠名號吃飯的,就別拆我臺了。
柳淺染嗤笑:得,論上功夫,我說不過王爺。王爺學識淵博,自然能言善辯,不過淺染一直以為,王爺是不會在意名號這些外之的。
是不是外之,也不是柳小姐你一個人說了算啊。宮玄夜嘆息著,只覺得有些無奈。
柳淺染不甘示弱地反擊:死后帶不走的,都是外之。
宮玄夜咋舌:那按照柳小姐這個說法,好像人就沒有什麼之可言了。
他這麼說不過是調侃,沒想到柳淺染更不是那種有臺階就順著下的人,反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其實,王爺若是這樣理解,也沒錯。
本王可以不這樣理解的
柳淺染點了點頭:嗯,那就隨王爺去了,反正我不會聽的。
宮玄夜:
桑月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這麼歡,有些無語。
以前怎麼從來沒發現,原來自家主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僅僅是因為今日柳小姐心好,他便陪一起放飛自我?
嘖。
桑月不嘆了一下。
目緩緩落在兩個人中間一直淡定飲茶的離炎風上,不知這位九皇子作為傳遞人一般的存在,聽著兩人這樣的對話心是什麼。
嗯,應該不大吧。
桑月瞇了瞇眼睛有些無聊地四看了看,接著,便看到了一個不該看的東西。
那是一雙眼睛,屬于一個年輕男子的,悉的眼睛。
桑月不怔了怔,臉上的表有那麼一瞬間的松。
愣了愣,便發現容凜的眸子里突然多了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覺得好悉。嗯,好像還有些似曾相識。
接著,便看見容凜微微張開了,不過沒有說話。看口型,應該是桑月兩個字。
的名字。
桑月心底微微一,心久久無法平靜。這種覺太不正常了,不,一定要克制。
不能想。
早就對自己立過誓,也曾在那個人的墳前立下誓言,此生能待的地方,只有宮玄夜的邊。以守護宮玄夜為己任,就是這輩子最應該做的事。
這麼想著,桑月便偏過頭去,不再跟那人四目相對。
這一作深深傷害了容凜的心,方才那一剎那的四目接,讓他險些以為桑月的心跟自己是一樣的。然而此刻的作,無疑在暗示他之前的猜想是多麼可笑。
桑月
容凜心底默念這兩個字,我心的,你覺到了嗎?
容凜死死盯著桑月所在的方向,這一刻,心底毅然決然做了一個決定。再次看向桑月的時候,眼底頓時就多了幾分堅定。
皇兄,你怎麼了?臉這麼不好。他的異樣,就連一旁一向枝大葉的容凝都發現了。
無妨,我沒事。容凜抬頭,安道。
在容凝眼里,自家皇兄是不會騙人的,所以聽他報完平安。容凝也毫沒有懷疑,轉頭繼續往柳培元里面塞葡萄去了。
容凜看著眼前的二人,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心底某種想法又更加堅定了幾分。
凝兒都這麼勇敢,他沒有理由退卻。
宮宴一整天都在吃喝玩樂,賞舞品樂中度過,時間轉眼便來到了晚上。
容凜松了一口氣,終于起,端著酒杯,朝宮玄夜等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莫非這位皇子打算直接上了?還要喝杯酒壯壯膽?
這是柳淺染當時心頭唯一的想法,當然,也是猜測。
所以猜測,都是有被推翻的可能的,比如接下來的發展就讓驚訝得措手不及。
九皇子,這段時間一直見不著你,還沒搞好向你表達我的謝意。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
皇子客氣,皇子沒事就是對我,對整個傲天最大的謝。
離炎風也起,端了一杯酒,跟他了杯兩個人雙雙仰頭一飲而盡。
離炎風剛喝完就被嗆到了:咳咳咳咳
九皇子可有事?容凜以為他是不勝酒力,急忙替他拍了拍背部。
沒想到這不拍還好,一拍,他反而咳嗽得更厲害了。
而且容凜明顯覺到自己手掌接下的,僵了一下。
他疑,卻不是他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什麼。難不自己有這麼可怕?
多謝皇子關心,我沒事。離炎風不聲地退開了一些,卻是眼神閃躲,不敢正眼看他。
柳淺染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道:喲,九皇子真的沒事?那怎麼臉紅了?嘖,這下耳子也紅了。
容凜抬頭一看,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離炎風只好著頭皮辯解:柳小姐恐怕是看錯了吧,炎風只是咳的,并不是臉紅。
柳淺染眼珠子骨碌一轉,并沒有搭腔。
容凜也只是疑地盯了他片刻,卻并沒有說話。良久,又輕輕道出一句謝,互相寒暄了一陣,轉就要走。
卻是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宮玄夜,想了想,道:夜王,久仰大名,一直不曾與你相是個憾,今日趁著離別之意,喲敬你一杯。
皇子客氣。宮玄夜淡淡道,也斟了一杯酒。
我方才將酒喝完了,現下借你一杯酒,王爺應該不介意吧?容凜看著他,眉目深沉,意有所指地問。
自然是不介意。宮玄夜也回著他,繼而微笑,頭也不回的吩咐后的人,桑月,替皇子斟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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