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愣了愣,在看清楚宮玄夜的臉之后只覺得悉。仔細一想,這才驚覺這位公子就是時常翻過將軍府的院墻來看家小姐的那位。不過不過他這一次不知是為何,居然會在白天出現。
是的,關于這一點,夏瓷覺得很奇怪,畢竟這位不知姓名的公子一直都是在夜來訪,此刻如此大搖大擺,似乎毫沒有顧慮一般。
夜蘇阮還算比較鎮定的,想著對方是王爺,如今就這樣站在將軍府大門前,怎麼著也不能怠慢了去。
誰知剛剛開口便被柳淺染打斷,后者輕輕按了按的肩膀,沖微微搖了搖頭,繼而余一直有意無意似的掠過夏瓷的臉上。蘇阮雖然不明白為何這樣做,但那眼神之中包含的意思一眼就能看清楚。
蘇阮瞥了跟夏瓷一眼,沒有說話。
柳淺染穩了穩心神,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去,一直來到宮玄夜眼前,跟他相對而立。后者似乎察覺出了的意思,也只是笑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有勞。蘇阮客氣地沖宮玄夜點了點頭,他輕輕頷首,只回一句,夫人客氣了,柳小姐,我們走吧。
柳淺染點頭:嗯。
兩個人先后上了馬車,只剩下一臉呆滯的夏瓷,站在將軍府的牌匾之下,差點風中凌。
夫人,這您認識那位公子?對于這個問題,實在很想知道。為何覺,好像大家都知道,就一個人不知道他的份一般
是的錯覺嗎?
蘇阮看了一眼,只是搖頭:回去吧。接著便沒了下文。
夏瓷:
馬車上,柳淺染輕輕放下手中的車簾子,雖然面清淡。可仔細一看,卻有一種猛然松了一口氣的覺。
宮玄夜看著這般模樣,不調笑道:柳小姐為何如此愁眉不展?難不對你而言,本王的份在你將軍府很見不得?
柳淺染看著他許久,角突然勾起一個弧度:王爺多慮了,你的份如此尊貴,又如何會見不得,在我將軍府,王爺算是貴客。我只是只是暫時不想讓夏瓷知曉而已。
柳淺染說著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目也隨之淡淡地落在馬車里的某個角落,沒有凝聚點,卻仿佛看得神。
宮玄夜面如常,眼底多了幾分琢磨不的笑意,面也帶著一微笑,只是嘆氣道:柳小姐還真是惜手下的人。
柳淺染抬頭看著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道:夏瓷
哦?怎麼了?宮玄夜好奇地扭頭著,等著的下文。然而他那一副饒有興致的表卻讓柳淺染立即打了退堂鼓,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搖頭,轉過臉去,沉默不語。
夏瓷,跟別人不一樣。
是除了家人以外,前世虧欠得最多的一個人。
這一世想保護,也不希單純活潑的夏瓷再次被卷這些事之中,不得善終。
柳淺染心中嘆息了一生,輕輕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馬車里的氛圍一時之間變得很是沉默,宮玄夜看了一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轉而也靠向了一旁。安靜安靜而狹小的空間,兩個人相對坐著,一路無話。
主人,已經到了。不知過去多久,馬車外傳來桑月清脆又極其富有特點的聲音,頓了頓,馬車里面沒有傳出來聲音,又輕聲道,主人需要立即下車,還是找一個僻靜之停留一會兒?
宮玄夜滿意地微笑,桑月不愧是跟了自己這麼久的人,果真懂他的意思。
他扭頭看著一旁已經睡的子,并沒有回答馬車外頭的人。桑月心中了然于,立即明白了過來,作麻利地將馬車趕到了宮殿偏門所在之,然后停下。
然而就在馬車剛剛停穩的那一刻,柳淺染突然自口中發出一聲嚶嚀,接著子微微了一下,醒了過來。
你醒了。宮玄夜的嗓音格外溫,不過這一點,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柳淺染并沒有發現,只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宮玄夜,道,王爺,我們這是到哪了?
剛剛睡醒的嗓音,帶了幾分糯的味道,了幾分平日里的冷淡和凌厲,倒是多了些可親的覺。
讓人忍不住想的臉。
沒錯,這就是此時宮玄夜看著心唯一的想法。
然而也只能想想。
宮玄夜輕輕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心無旁騖,一本正經地道:已經到舉辦宮宴的宮殿外頭了。
柳淺染微微點了點頭,不皺眉,居然就這樣在宮玄夜的馬車上,一路睡到了皇宮,沒有毫防備。
雖說他是自己的盟友,可能也沒什麼好防備的,但是自從重生之后便一直淺眠,有睡得安穩的時候,更何況是在馬車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好像已經是第二次,在宮玄夜的馬車上睡著了。這晃晃悠悠顛簸不斷地馬車睡著居然比自己的床還要舒服,而且沒有做噩夢。
柳淺染不開始在心底盤算起來,要不要考慮跟宮玄夜商量商量,讓他將這輛馬車賣給自己。
嗯也不知道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讓人理解不了的睡姿。
方才睡得太沉,但愿沒有妨礙到王爺。有失態的地方,也請王爺見諒。柳淺染誠懇地道了一個歉。
宮玄夜卻是毫不在意一般,十分大方地朝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罷了,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你睡覺很安靜,不會妨礙任何人。反倒是倒是你前期一直皺著眉頭,本王還擔心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柳淺染從容一笑,答道:王爺請放心,淺染毫沒有這種顧慮和煩惱。
哦?既然柳小姐這麼說,那本王便放心了。宮玄夜挑了挑眉,眼神之中有什麼東西仿佛一閃而過,帶著一些明的寒芒,目也隨之從柳淺染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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