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他的下文。
直到離炎墨催促:“柳小將軍,你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太子,休要胡說。”離落見這個太子越來越不像話,沉著一張臉,斥道,語氣也十分冷冽。
離炎墨難得這麼不卑不,鎮定自若:“父皇,兒臣究竟有沒有胡說,您親自問一問這位柳將軍就知道了。柳將軍,不妨你親自來告訴大家,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難以啟齒?”
“太子殿下究竟想說什麼,就不必賣關子了,消遣下屬,也不是一國太子該做的事。”
容凝沒好氣地看著離炎墨,一雙冷淡的眼眸里頭迸出來的芒幾乎要把離炎墨焚燒殆盡。
后者看著的眼神,不打了一個寒戰。心想這好端端的,這位公主不只是從哪里來的這麼大的怒氣,可別是無端生了什麼誤會才好。
“咳咳。”
離炎墨收回了目,有些別扭地道:“公主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賣關子了。這支箭……”
他說著,故意頓了頓,看著柳培元,一臉挑釁。
容凝注意到柳培元也看著他,不過目卻是落在那支箭上的。他的雙手在微微抖,隨即握了拳頭,模樣十分不正常。
容凝皺了皺眉頭,還來不及細想,便聽到離炎墨繼續道:“這支箭,乃是出自將軍府。”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容凝不問:“太子殿下,你說這話可有什麼憑據?”
離炎墨冷笑,反問:“公主跟我要憑據?這玩意兒,本太子手中多的是。這箭上面刻著一個‘沛’字,代表著它的來,雖然已經被人有意抹去了,但仔細看還是看得清楚。況且這種的羽箭,也只有柳將軍府上才會產。不信,各位大可來確認一下。”
離落低頭一看,只見那箭上面果然有一個淺淺淡淡的“沛”字,只不過看不大清,需要仔細辨認才能識別。
“這……”離落有些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柳家世代忠心,況且柳卿他此次剛剛……”
“父皇,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如此事實擺在眼前,已經容不得我們不去相信了。”離炎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語氣之中也帶著幾分不堪。
“這并非能證明事實,朕不相信。”離落是不愿意相信,他以為,當朝最忠心的人,應該就是定國大將軍柳沛才對。
離炎墨一副小人得志的臉,趁機添油加醋:“父皇若是不相信,可召跟隨柳沛多年的副將來見一見,他的供詞,父皇總該相信了吧?”
宮玄夜瞇著眼睛,好啊,原來居然連副將都收買了。
柳培元此時終于開口,他咬著牙,臉復雜:“這箭,確實是我將軍府之,不過這次的刺殺,我將軍府真的毫不知,陛下明查。”
離炎墨冷笑:“哼,柳將軍,這恐怕就不是你一句話能夠決定的了。”
容凝“喲”了一聲,抱著雙手狠狠瞪了一眼離炎墨:“這陛下還在呢,太子殿下,柳將軍方才是跟陛下說的話,好好的你什麼?難不在傲天,一國太子也可以不把天子威嚴當回事?”
被容凝狠狠諷刺了一番的離炎墨神十分尷尬,他吞吞吐吐了一陣,看了看一旁的離落,在心中暗暗罵了一聲,隨即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離落面變了又變,最終撐著一張復雜的臉。
“這件事疑點重重,事有蹊蹺,等把皇子的毒解了,朕一定會讓人徹查,此時最重要的是皇子的,你們不要本末倒置。尤其是你,太子。”
被點名的離炎墨抱了抱拳,道:“兒臣謹遵父皇教導,不過父皇,兒臣希一切都可以秉公辦理,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這最后一句話,他直接是看著柳培元說的,毫沒有要遮掩的樣子。
就是好脾氣如柳培元,此刻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滿。
“不知太子殿下一口咬定這件事是我將軍府所為,除了這箭是出自這個特點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證據沒有?或者說,我將軍府刺殺皇子殿下的機又是什麼?”
柳培元死死地盯著他,非要聽聽他的說法不可。
“理由,機……”離炎墨想了想,突然笑了,“呵,這還不簡單,要下,不就有一個明擺著有機的人嗎?”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培元皺眉,總覺得下一刻他會說出什麼不好的他不想聽到的事來
離炎墨也看著他,角微微勾出一個險的條絨來。眉上揚,面不明。
“前不久才鬧得滿城風雨的事,難道柳將軍這麼快就忘了?”
柳培元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間臉都變了。太子……不分青紅皂白污蔑將軍府就算了,居然還把柳淺染扯進來,就算他不念在往日的分上禮讓三分,也不必這麼無。
有違君子之道。
柳培元冷冷地看著他:“太子殿下請不要胡言語,我妹妹是將軍府大小姐,清譽不容損毀。”
離炎墨嗤笑:“柳大公子若是心中沒有考量,又為何這般急著辯解?方才,本太子似乎也沒有指名道姓啊。”
“加之罪,何患無辭。”柳培元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冷冷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于他。
“柳培元你個狂妄之徒,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驍騎將軍,竟然敢這麼跟本太子說話,反了你了!”離炎墨氣得暴跳如雷,差點忘了邊還有一個權力地位都比自己大的人在。
“放肆!太子,你現在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離落紅著眼怒斥他。
離炎墨雖然臉緩和了不,但是口中仍舊不忘道:“兒臣謹遵父皇的教誨,只不過,兒臣也是為了我傲天著想。不想讓父皇一個輕信了小人,錯判冤假錯案,況且這里頭可還躺著一個容凜皇子,這個事實總錯不了。”
離炎墨這句話提點了離落。容凜皇子,倘若真的要追究責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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