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看著自家小姐兀自呆愣在那里發笑的表，夏瓷只覺得驚悚。實在是因為這個樣子，太反常了。

柳淺染走上前去，安道：“放心，沒事的。那位公子，他……不會隨意傷人。”

夏瓷淚眼朦朧，臉懵懂，可憐兮兮地著，然后吸了吸鼻子：“好，只要是小姐說的，我就信，可是……他究竟是什麼人吶？”

柳淺染渾一僵，說起來，的確沒告訴過夏瓷，宮玄夜的真正份。既然不知道，那便……便讓繼續不知道下去吧。按照夏瓷的子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理方式。

況且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不顧夏瓷一臉的茫然，柳淺染選擇了沉默。

一連幾天過去，不知為何，明明并沒有過多宣揚，那日柳淺染和容昭國容凜皇子一同被離落召見的消息突然就傳開了。

跟皇帝談話容自然也是保的，然而萬能的百姓總是有法子知道。短短幾天，關于柳淺染和容凜的流言便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就連上和館里都傳開了，下人們議論紛紛，口舌不斷。

“哎，你們聽說了沒？據說那將軍府柳家小姐居然又看上了咱們這位容凜皇子，死乞白賴地非要嫁給。不過皇子瞧不上，所以這樁婚事就沒有。嘖，你說說，這柳小姐還真是不知廉恥啊。”

“什麼？還有這等事？不會是謠傳吧？”

“不管是不是謠傳，反正現在外面關于這件事的消息算是傳開了，大家都在討論呢。”

“可是那柳家小姐三個月前不是才跟太子殿下接除婚約，如今怎麼又……”

“誰說不是呢？況且我聽說啊，當初接除婚約就是因為那柳小姐不知廉恥，居然去萬花樓待了一夜，所以第二天就……”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你說人家的清譽多麼重要，居然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對太子殿下始終棄完，又想來染指容凜殿下，這麼好的一個人，虧得沒有答應。”

“哎喲喂，瞧瞧這空氣中彌漫的酸味，快說，你是不是對容凜殿下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啊？”

“你……你胡說什麼？殿下……殿下乃萬金之軀，我，我怎可……”

“臉都紅了還不承認？既然沒有，你這麼張干嘛？連說話都結了，你能耐啊。”

“你們……我不跟你們說了，哼！”

“姐妹們，來，一起捉住。”

“待會兒還要干活呢，別鬧……”

……

“你們在干什麼？”幾個丫鬟玩得正起興，突然聽到一個英武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

幾人齊齊愣了一下，回頭便看見柳培元寒的臉，眼神之中沒有一溫度，上的鎧甲更加顯得他堅無。

“將……將軍，見過將軍。”幾個人嚇得齊齊哆嗦了一下，

“你們把方才說的那些話都重復一遍。”

柳培元臉鐵青，幾個人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都啞了嗎？”

柳培元又質問了一遍，方才說的最兇的那個才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道：“將軍明鑒，這件事，奴婢等人也是從外頭聽說的，至于其他的，奴婢們并不知。還請將軍恕罪。”

“好。”柳培元齒間出這樣一個詞。

幾個人一聽，大喜，然而柳培元下一句話，又讓們從天堂摔到了地獄。

“每個去管家那領二十大板，然后領了你們這個月的俸祿，給我滾出這上和館。以后在這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柳培元擲地有聲，清冷的面容不留一點面。

人說俠骨腸，他從小跟隨父親南征北戰，的確染了一俠義氣息，不過這份俠義，并不是人人都值得他獻出的。

尤其，是那些傷害他親人的人。

“將軍，將軍，請饒恕我們。奴婢，奴婢們若是出了這上和館，無異于死路一條啊。除了這里，已經再無奴婢們的容之所。”

幾個小丫鬟嚇的花容失，連連磕頭求饒，柳培元始終不為所，只冷冷地說了一句：“在你們隨便議論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種下場。”

這樣污蔑他妹妹的人，不可饒恕。

“將軍……”們被他上散發出來的寒之氣給震懾到，嚇得連求饒都忘記了。柳培元對著后的幾個侍衛揮了揮手，他們立即上來將地上這些哭泣求饒的丫鬟都給拖了下去。

耳子總算是清凈了下來，柳培元開始考慮們剛才說的那些話。

圣上給自家妹妹和容凜皇子賜婚？這件事怎麼沒聽淺染提起過？他雖然這幾天不常回將軍府，但是倘若發生這樣的事，阮兒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人告訴自己的。

這件事既然沒有及時傳出來，說明一定是他那個妹妹有心瞞著家里人。

柳培元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找容凜詢問一下事的前因后果。

“姑娘，你可需要幫忙？”

“姑娘，你怎麼了？”

“姑娘，你……”

……

容凜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側的簾子，想著那日和桑月初見，一紅，英姿颯爽，風華無雙。

而他……堂堂一國皇子，居然穿著子的裳就這麼被瞧見了。更窘迫的是他居然不知如何解開，最后還是桑月幫的忙。

這……這這。

容凜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做過如此愧的事。

桑月。

我和你的初見，怎麼會是這樣一副場面呢。

唉……

“皇兄！”容凝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容凜還來不及反應，扭頭便看到自家皇妹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卻在目及到他的那一刻，猛的僵了一僵。

“皇兄，你……你這是……”

容凜低頭看著自己上的一裝，心想上天一定在跟自己開玩笑。他糾結地抓著上的流蘇：“這個……凝兒，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他……他不過是想回味一下那日見到桑月時候的覺啊，自家皇妹這若有所思的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