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附和道:“陛下說的是,公主與皇子乃是一母同胞,天人一般的姿容,可人羨慕呢。”
容凝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十分鎮定地道:“陛下和皇后過獎了,天人姿容,風華無雙,容凝沒有這個榮幸。這些詞,用來形容皇兄倒是可以。”
離落擺了擺手:“公主謙虛了,二位都是一樣。快座吧。”
容凝微微點頭:“多謝陛下。”
離落怕不適應,所以特地讓人給安排了容凜邊的位子。容凝坐下之后整個僵住的子便猛的放松了下來,隨即就從肚子里頭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
容凜眼角搐:“你進宮之前可曾用膳?”
容凝下意識就回:“生怕追不上你的馬車,哪里有時間用膳。”
“容,凝。”容凜的語氣已經變了,“所以你那些盛的飯菜都是假象?”
容凝心里咯噔了一聲,立即察覺到不妙,只見搖了搖頭,沖著皇兄干笑了一陣:“皇兄……”
“只是為了讓我放心?”
“皇兄……”
“你好趁其不備溜進宮來?”
“皇兄……”
容凜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你再我也沒用,這件事,我回去之后一定告訴父皇母后。而且,接下來三天,你都不許離開上和館半步。”
“皇兄!”容凝不滿地崛起小。
“我皇哥哥都沒用。”容凜這次尤為霸氣,直接斷了的后路。
容凝只好哭喪著一張臉,自怨自艾。
容凜毫不理會的抗議,將眼前的一盤糕點推了過去,小聲道:“今日畢竟是宴會,不好麻煩陛下,所以你先吃些糕點墊一墊。等回去再……”
“皇子,這是為公主準備的飯菜。”容凜話音還沒落下,眼前便多出了一份致的飯菜,聞起來清香,吃起來也必然可口,這等菜品,想必一定是出自宮中膳房。
容凜疑,抬頭問那傳菜的宮人:“請問這是何人準備的?”
宮人恭敬回答:“回皇子的話,是九皇子殿下。”
容凜的眉頭皺得更深,抬頭便看見一素的年輕男子,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那便是九皇子離炎風。
可真是位儒雅之人,能考慮到凝兒會犯的問題,如此看來頭腦也不會簡單,是個一眼看著很舒服的人。
這就是容凜這種對于離炎風的全部印象。
“皇兄,我可以吃嗎?”一旁的容凝一看見食,里完全被醒,可憐地看著自家皇兄。
容凜道:“吃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注意吃相。”
“皇兄你今天是專門來拆我臺的嗎?”容凝一臉幽怨。
此時,柳淺染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嘆了一口氣。看著離炎風,瞇著眼睛,繼而手來了一個宮人:“吩咐下去,那份飯菜不用我做了。”
“是。”宮人應聲而去。
“怎麼?柳小姐也讓人準備了飯菜?”一旁的離炎風聽到,面詫異,不問。
柳淺染神淡淡的:“方才換裳的時候,我看公主臉不太好,想必是許久不曾進食,便讓人去準備。不提也罷,還是九皇子想得周到。”
“慚愧慚愧。”離炎風微微搖了搖頭。
柳淺染偏過頭去,不再說話。
“他下手倒是快,你也無需失落,接下來的日子,還很長。先機,我一定不會讓他搶得。”
柳淺染猛的扭頭,方才宮玄夜并沒有開口,但是聽到了聲音。這麼說,那是腹語?
柳淺染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宮玄夜此人的武功就跟他的人一樣深不可測,會腹語,也不見得有多奇怪。
這麼想著,柳淺染淡淡地“嗯”了一聲。
離炎風卻是以為在回應自己,扭頭過來看了一眼,然回這樣的一個詞,他也沒法接,便一直沉默著。
宮宴就這麼不咸不淡地過去了,離落說了幾句結束致辭,大臣們互相道著各種各樣客套的話,一一道別。
“王爺和柳小姐此番回去,路上務必小心,恕炎風不能選送。”離炎風也來客套了一番,柳淺染不想理會他,這客套的擔子就落在了宮玄夜的上,“九皇子客氣了,天不早了,你我就此別過。”
“告辭。”
“為何一直不曾見到柳將軍?”宮玄夜和柳淺染并肩又在花園里的小路上,這才突然發現了點什麼。
柳淺染進宮的時候,分明是跟著柳將軍一起進宮的。
柳淺染搖頭,神淡然:“家父年紀大了,這種宴會堅持不住,不可能熬到最后,已經率先回府去了。”
宮玄夜嘆息:“柳將軍一生為了江山君主,守衛邊疆,征戰四方,難得清閑,卻也不是福的子。”
這話,柳淺染不置可否。只是頓了頓,問道:“王爺,桑月呢?”
宮玄夜臉上的表高深莫測,讓柳淺染十分不著頭腦:“有另外的事要辦。”
柳淺染看著他,眼睛逐漸瞇了起來。
目送著宮玄夜和柳淺染一起離開,離炎風轉也打算回自己的寢宮,卻被一個聲音住了。
“九皇子請留步。”
離炎風回頭,便看見了一張絕的臉。心中不得不暗嘆,一句話在腦子里突然就冒了出來,人間自有真絕。
他朝來人緩緩一笑:“不知皇子今日可過得舒心?”
容凜點頭:“陛下盛,皇子意,容凜心中不勝激。”說著拉過一旁的容凝過來道謝,“我替皇妹謝謝你了。”
離炎風笑了笑:“皇子著實客氣,一飯一蔬罷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皇子跟公主是我傲天的貴客,我自然要好生招待,桑二位覺賓至如歸,才不算辜負了二位遠道而來的這一番意。”
容凜心頭大為:“容凜在此謝過了。”
“如此,炎風便告辭了。公主,皇子回了上和館,也好好休息,可是那柳小將軍護送二位回去?”
容凜點頭:“柳將軍已經在外頭等候,我們就不多留了,告辭。”
“一路順風。”
“靈兒,我們也該回去了。”離炎墨拉了拉邊人的胳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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