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炎璟下意識捂住被他藏在心口位置的糖,一臉慌張,但還是鎮定道:“不,我沒有吃,我這是明正大……”
離炎墨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看著他,道:“原來是明正大啊地吃啊,那就更加罪不可赦了,我得去告訴父皇……”
“皇兄,你別去,別去……太子哥哥!”離炎璟慌了,只好使出殺手锏。
離炎墨看著他被自己逗那樣,噗嗤一聲笑了:“傻瓜,騙你的。這一次你可是了皇兄的大恩人,我怎麼會去告發你呢。而且你這,好像還有人罩呢。”
離炎墨說著,目有意無意地往離炎風和宮玄夜上靠攏,配合著他的語氣,很明顯意有所指。
離炎璟年紀尚小,自然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只見他抬頭看了看宮玄夜,又看了看離炎風和離炎墨,最后只了頭。
大人的世界,果真復雜。
比夫子教的《策論》還復雜。
“璟兒乖,你先回去父皇和端妃娘娘邊,皇兄們和夜王爺有事要說,待會兒就去看你。”
這個時候,還是離炎風最先開口道。
離炎璟懵懂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懵懂地點了點頭,終于在宮人的照看之下,接著慢吞吞地挪進去了。
柳淺染了鼻子,也道:“既然各位有事要談,我一介子便不打擾了,先回避一下……”
“柳小姐且慢。”離炎風及時開口喊住了。
柳淺染不得已才停下來,但心底對于此人的那種抵致使完全無法面對他,所以也只是冷淡地扭頭,看著一邊。
離炎風自討沒趣,愣了愣,突然便沒再說話了。
宮玄夜淡淡挑眉,替他回答了這反常而怪異的舉。
“本王想,九皇子的意思大概就是,柳小姐你若是走了,這兒便只剩下百里姑娘一個人了,也是子,也怪尷尬的。”
柳淺染一臉無所謂,角扯出一抹笑容來:“王爺這話從何說起,各位可別忘了,這位百里姑娘,如今可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疼的人。有堂堂太子殿下護著,這委屈直說又是從何而來?”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無法反駁,離炎墨心頭本就因為百里靈和柳淺染的事而對對多有芥,此時看了一眼,面頗為不滿。
“柳小姐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百里姑娘不過是我府上的客人,還請柳小姐上多多積德,莫要拿那污言穢語來污蔑于。”
柳淺染淡淡的挑眉,好笑地看著他:“太子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說百里姑娘是你府上的客人,可我方才的話里面,也沒有說不是啊?淺染不妨提醒你一句,殿下你這樣急于辯解,似乎更容易引人誤會。”
“你……”離炎墨被幾句話便堵得啞口無言,半晌都無言以對,氣得那一個郁悶。
“殿下……”眼看兩個人之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百里靈心中暗暗得意,本來嘛,離炎墨和柳淺染這副樣子,倒也正中的下懷。
不過如今四周這麼多人,弱和懂事的形象可要保住。
于是輕輕咬著下,拉了拉離炎墨的袖,那意思是讓他別生氣。
離炎墨回頭看了看,心中的氣便消了大半,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今日事為了迎接容昭國皇子才將各位聚到一起,本太子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置氣,哼。”
柳淺染看了一眼百里靈,挑了挑眉,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宮玄夜的目不經意地落在某個地方,只是緩緩一笑。
而離炎風也看著百里靈,目里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配上他那張儒雅的臉,一舉一都十分勾人心魂。
至在百里靈看來是如此。
九皇子……公子……會答應離炎墨進宮來隨他一起參加這宴會,無非就是為了看這讓朝思暮想的人一眼。
只是如今場合時機都不對,還需要忍。這麼想著,百里靈咬著下的牙齒更加用力了,幾乎把自己的咬破了去。
“我看方才夜王和柳小姐在此賞花正是興頭上,炎風貿然前來,仔細想想是我唐突了,但愿我沒有打擾到二位。”
離炎風見冷了場,并且也有些不住百里靈方才的目,開始找話題說了起來。
柳淺染不理會他,心中只暗暗道,打掃都已經打掃了,現在裝模作樣地道歉又有什麼用。
倒是宮玄夜還算給他面子,搖了搖頭,揚手道:“九皇子客氣了,我與柳小姐不過是因為來早了,所以出來隨便轉轉,打發時間。”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柳淺染。
“而至于賞花這種閑雅致之事,我們不是九皇子這般風雅之人,可做不出來。”
柳淺染在心里笑了一下。
離炎風面不改,緩緩一笑:“王爺過獎了,炎風不過是平日里酷擺弄一些花花草草罷了,也就是個好,稱不上什麼風雅。我還怕王爺和皇兄會不會因此笑話我無大志呢。”
宮玄夜還沒有開口,離炎墨便忍不住道:“不會笑話,不笑話。九弟啊,我記得你花的程度并不亞于父皇,這花園里不名貴的品種還都是你給尋來的呢。既然如此,大哥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離炎風忙道:“皇兄請說。”
離炎墨看了一眼百里靈,將又往懷里拉近了一些,卻并沒有看見懷中人那秀氣的眉頭不可察覺地一皺。
百里靈在離炎墨懷里,咬著下,不肯放開,將一顆腦袋也埋在他的懷里。不肯抬頭。
太子他居然……居然當著九皇子的面……這樣……
怎麼辦?九皇子他那般清雅之人,會不會嫌棄自己?
百里靈心中滿腹委屈,頭一次,開始后悔起當初勾搭太子借其上位這個決定了。心中百集,趴在離炎墨的懷里追悔莫及,只可惜那副泫然泣的模樣卻是誰也看不見。
何時,究竟要等到何時,才能毫無顧忌地站在自己所之人的側,和他并肩。不用再把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小心藏,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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