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柳淺染很是費解,不知道宮玄夜為何要舍近求遠。而且,他都不著急回京的嗎?皇帝那邊,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而對此,宮玄夜的解釋是這樣的:“來的時候已經欣賞過百花鎮的景了,此時再原路返回,毫無驚喜。”
驚喜……
柳淺染默念著這兩個字,莫名就想到了那個百花節的夜晚,那對有著妙傳說的百花手環。
咳咳……
柳淺染,你在胡思想些什麼?怎麼能夠被那些爛俗的傳說給迷住?
不對,就算不是爛俗的傳說也不能。
在心里堅定不移地給自己灌輸了一下這種思想,柳淺染這才松了一口氣。
過了兩個鎮子,終于再次來到了汶水河畔。
汶水地域條件特殊,橫南北兩方,三里不同天。相比于百花鎮旁邊的大片蘆葦,這里卻是綠樹蔭,環境十分清幽。
宮玄夜直接買下了一條船,柳淺染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浪費,不過上并沒有說什麼。
小船在汶水河上飄了整整一天,仍舊沒有靠岸,柳淺染這才覺得一陣無語。耽擱了這麼久,他真的不著急的嗎?
就在柳淺染盡量“委婉”地表達了很幾次自己歸家心切的心之后,宮玄夜終于讓船夫加快了搖船的速度,總算是在第三天清晨抵達了對岸。
然而一上岸,宮玄夜卻不管那船了。柳淺染皺眉:“王爺不要這船了?”
宮玄夜很自然地道:“柳小姐難不覺得,我們可以帶著這麼大一只船回京城?”說完又笑了一下,“據我所知,陸地上,劃不了船吧?”
柳淺染無語:“所以王爺的意思還是要將它棄于此?”
宮玄夜搖頭:“不算棄,此這麼多船家,你若是覺得浪費,我隨便找個人送了便是。”
隨便找個人……柳淺染開始心疼他花錢買下這船時候拿出去的銀票。
以前就聽嫂嫂說過,夜王宮玄夜,是這整個傲天最富有的王爺,起初還不太相信,不過是一個異姓王爺,還能富有到哪里去,如今一見,真是長見識了。
果然名不虛傳。
幾番折騰,三人終于回到了京城。
柳淺染謝絕了宮玄夜派人護送的想法,不過后者執意讓桑月送自己回去,盛難卻,柳淺染也只好隨他去了。
因為不想麻煩家里人,所以將軍府的人提前并不知道柳淺染要回來。
站在將軍府門口,柳淺染請桑月進去坐坐,仍是像上一次一樣推辭了。
柳淺染仔細想想也對,這次是以去忘云谷的名義離家的,倘若被家里人撞見是宮玄夜的人送回來,不知道要怎麼想。
“丫頭!”
“淺染!”
“淺染!”
“小姐!”
一聲丫頭,兩聲淺染,一聲小姐,分別來自于柳沛,柳培元,蘇阮,以及那個最大嗓門的夏瓷。
柳淺染剛進門耳朵就被這麼摧殘,不皺了皺眉,將兩只耳朵堵上才慢吞吞地朝著幾個人走了過去。
“淺染,快過來讓爹看看。”柳沛直接將兒拉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拳,眼睛里滿是心疼,“丫頭,你瘦了。是忘云谷的飯菜不和口味嗎?”
柳淺染輕聲咳了一聲:“阿爹,是你看錯了,我明明胖了兩斤。飯菜可好吃了,我每天都吃得很滿意。”
柳沛狐疑地看著,一臉不信:“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師父。”嗯,沒錯,涼州雖然地方不怎麼樣,不過飯菜方面真的沒得挑。
柳沛笑了:“忘云谷距離這里太遠,為了核實這一個問題我便跑去找你師父,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為父不過是擔心你,你過得開心便好。”
柳淺染道:“阿爹是擔心我的,從小到大,只要您有超過三天見不到我,再見的時候,就一定會覺得我瘦了。”
“是嗎?”柳沛大驚,這件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柳淺染頭點得飛快:“真的真的,有次你跟哥哥打仗回來,非說是不是家里下人.待我了。后來哥哥娶了嫂嫂,有嫂嫂在家里陪伴和監督我,你才放心。”
柳沛不自在地了鼻子:“這些事,爹都給忘了。”
“淺染說的是呢,不過這一切,也都是因為爹關心你。”想起當年的事,嫂嫂蘇阮掩笑了笑,也跟著道。
“淺染自然明白。”柳淺染點頭。
“淺染,你的劍練得如何了?”柳培元突然問。
柳淺染心中咯噔一聲,但是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師父說這套劍法跟別的劍法不同,不可能急于求,練多了容易損傷基。這次先練上半月,等下次他再找時間教我。”
柳沛一聽,不免有心擔憂:“這劍法這麼危險?丫頭,不如你還是別練了……”
“不行。”柳淺染一口回絕,“阿爹,師父好不容易才答應教我這套劍法,你就別管了。師父在劍方面造詣如此之深,而為他的關門弟子,我若是一事無,那得多丟他的臉啊。”
柳沛還是憂心:“可是……”
“父親,淺染說得有道理。況且沈師父他是這方面的高手,從小就對淺染照顧有加,一定會幫好好把關的,出不了事。”
柳培元也幫著說話。
“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柳沛終于松了口。
“是的,兒知道了。”柳淺染上這麼說,心里卻在盤算,想著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讓師父教自己一個劍速的法子。否則照這樣下去,非得餡不可。
“對了淺染,你舟車勞頓,這一路上怕是累壞了,要不要我讓廚房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補補子?”
蘇阮道。
柳淺染靈機一,適時地打了個哈欠:“嫂子啊,你也看見了,我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就需要一張床。”
蘇阮無奈道:“敗給你了,那好,你先回房間休息,晚些時候我讓人來喊你用飯。”
柳淺染點頭,討好似的笑了笑:“嫂嫂你真好,我哥可真是有福氣呢。”
蘇阮的臉上添了兩抹緋,白了一眼:“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爹還在呢,盡說話。”
柳淺染眨著眼睛,一臉無辜:“我說的都是事實。”
“行了行了,夏瓷,快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蘇阮無奈,為了避免再說話,只得盡快送走這小祖宗。
“是。”終于能到自己說話了,夏瓷可謂是激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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