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也不說話,抓著的手腕就是不肯放手,讓南宮婉沒有辦法再放毒,這讓很生氣,再加上想到師父的死,猛地把他的手給甩開。
“慕容旭,我勸你離我遠點。”
慕容旭大概是沒有想到的反應會這麼大,這一聲讓他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疑,可是當看清楚南宮婉眼中的厭惡,整個人呆滯了。
大概是這邊的靜有些大,之前忙忙碌碌的人都紛紛看過來,見到慕容旭和一個子站在一起似乎起了什麼爭執,有探究的意思在里面。
鐘啟明厭惡的看了一眼,冷冷的看著南宮婉,見對方瞇著眼睛看過來,心咯噔一下。
匆忙的走過去,惡狠狠地威脅到:“別想要跑!”
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著慕容旭,表達著里面的意思,南宮婉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靠在墻壁上,安靜的當著自己的壁花,然后沉默的低著頭掩飾了心的愉悅。
剛才的靜是故意的,果然把這個自負的家伙給吸引過來了,空間里面的好東西不要太多,能夠悄無聲息弄出點什麼來,讓鐘啟明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比如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莊生曉夢’。
慕容旭的眉頭微微一蹙,總覺得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而現在又安靜的讓他懷疑。沉默的看了一眼之后便站在那里,一不。
南宮婉抬頭看了一眼,見他站在這里冷笑:“看著我,怕我逃跑還是怕我……下毒?”
后面的字說的很輕,而且湊的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朵上,那白的耳垂突然間就染上了緋。南宮婉愣住了,慢慢的離開這曖昧的距離,看著對方依然沒有任何表的臉,心里面說不上來的滋味。
但是……
閉了閉眼睛,很快將心底的那一份復雜給下去,恢復到沒有表的狀態,不再看他。
夜幕降臨,忙碌的那些人一部分留在外面看守著財富,一部分人躲在里烤著火,等到下半夜出去換人。
南宮婉坐在一邊,看著這些人,最終視線落在了鐘啟明的上。
莊生曉夢,夜晚的時候便會發作,至于其他人……看著跳的火苗,南宮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之前扔在地上的毒藥本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晚上就不一樣了,火焰的溫度很高,而且燃燒樹枝產生的那氣會和毒藥產生作用,到時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是練武之人,在經歷了白天的興和運之后,也開始昏昏睡了。
南宮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坐在那里閉目休息,但是很快睜開眼睛。
看著靠在那里的鐘啟明皺著眉頭,發烏的模樣,心很好。
“啊……”
鐘啟明看著眼前的黑霧,手不見五指,想要力的把這些東西給揮開,可是無能為力。只能站在這濃霧之中,試探的往前走,但是黑暗讓他張的心臟的跳都是那麼清晰。
“有人嗎?”
沒有聲音。
無奈,鐘啟明再一次往前面挪幾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人嗎?”
這時,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他了耳朵,不知道什麼東西。當那些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鐘啟明覺得骨悚然。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
四面八方似乎都是他的聲音,好像在濃霧之中有無數個自己在那里,他們都在問,這是哪……
聽著屬于自己的聲音,他恨死害怕。
而且這些聲音不停的重復,回,在耳中撞擊著,讓他無所適從。忍了忍,干脆不再出聲,慢慢的又往前面挪幾步,哪知道在黑暗之中突然間前面出現一雙眼睛,嚇得他差點尖出來。轉結果面前又出現一雙眼睛。
還沒有作,突然間無數雙眼睛睜開了,從半空中俯視,那一雙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地獄中的惡魔在盯著他,這種如骨附蛆的恐懼讓他失態的大起來。
然后這還不算,這些眼睛不停地隨著他移而轉著眼珠子,那一聲聲的囂著。
“有人嗎?”
“有人嗎?”
……
“啊……”
眾人在山里面,很多人都疲憊不堪沉沉的睡去,誰知道突然間被凄厲的慘聲給吵醒,眾人不悅的坐起來,看著鐘啟明冷汗涔涔的瞪圓了眼睛坐在那里大口的氣,面慘白,雙眼猩紅,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莊主,你這是怎麼了?”
鐘啟明半天才把心悸給下去,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看了看周圍的人搖搖頭:“沒事,只是做了噩夢罷了。”
說完,站起來:“我去換人。”
一方面他不想自己繼續做那個滲人的噩夢,另一方面也實在是不放心外面的人,已經搬出去的金銀財寶有三分之一,若是那些人起了歹念帶走怎麼辦。
“那我們也去吧。”
“對對對,反正也醒了,干脆換人吧。那些人在外面肯定很冷,讓他們進來烤烤火,休息休息。”
“對啊,不能只是我們休息。”
雖然上這麼說,但是彼此心里面怎麼想只有自己知道了。
鐘啟明腳步都沒有停一下,這些人只怕是害怕外面的人帶走財寶,所以才會這麼積極吧。
南宮婉看著這些人,譏諷的笑了笑,然后閉上眼睛干脆的睡起來。
這時,覺到邊有靜,連眼睛都不想睜,反正除了慕容旭時不時的往前湊,也沒有其他人。其實就不明白了,既然慕容旭已經認定了他們是仇人,為什麼還偶爾出那種關心的姿態。若是說他記起來了,可是呢偏偏護著鐘啟明。
特別更好笑的是,明明鐘啟明上百出,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思考一下怎麼回事,可這位偏偏安靜的坐在那里,隨便對方怎麼折騰,好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不懂,不過也不想懂。
“我建議你還是離我遠點。”
南宮婉閉著眼睛說:“看到了嗎,我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大概是這話說的太過于直接,那輕微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當以為對方離開的時候,卻覺到對方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做的。”
肯定的語氣。
“呵,抱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慕容旭也沒有說話,坐在南宮婉面前,看著閉目養神的人,沉默片刻:“為什麼我沒事?”
喲呵,這還是慕容旭第一次表達自己的懷疑呢。
“不知道,想知道問鐘啟明去啊。”
“你很生氣。”慕容旭淡淡的說,“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因為之前的那個老頭子,他……是你師父。”
猛地,南宮婉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半晌勾起諷刺的笑容來:“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想幫著鐘啟明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但是請你離我遠遠地!”
“你為什麼不走?”
然而慕容旭對的厭惡似乎并沒有在意,依然自說自話:“因為我對不對?”
“不很矛盾,你想帶我走,可是因為我還是你師父你又恨我,所以兩種的糾結讓你無法放手也無法離開。”
“為什麼?”
面對慕容旭的疑問,南宮婉一點解釋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了,每次表現出一點點的悉來,然后就立刻變陌生人。
不僅僅殺死師父還差點害死。
若只是傷害自己,可以原諒。可是把養大的師父呢,這筆仇怎麼算。
想到這里,南宮婉覺得很無趣。
也許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該離開還是要離開的。
慕容旭,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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