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頭一片狂熱，男人呼吸如爐子般灼燙。

人兒被捂住，卻仍然能逸出支吾的聲音。

“姑娘……”年跪在了門外，握了手，低下頭去。

這就像是一場屈辱一樣，跪在門外頭聽著。

一夜的暴風雨般席卷，程菀只覺小命都被男人折騰的沒了。直至到次日天明，他才肯放過了，幾乎昏沉的倒下就睡。

這個男人……簡直力旺盛的可怕！

數不清是幾次睡著幾次被他弄醒，眼皮子沉重的都在打架。最后依偎在他寬大雄健的膛里，久久的睡了過去。

秦懷景在的頭發上，親了一下。

他看向門外，日頭已經出來了。他起，雖是累了一夜未睡，但黎明時又清醒了幾分。

男人拉開房門，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快要睡過去的年。

“去后廚打熱水。”他有意敞開房門，讓年看清楚里頭的景，淡聲道：“本王要給菀菀。”

年看向里頭一室的旖旎，垂目緩緩站起，“是，小五遵命。”

那里頭的味道，幾乎讓人不想細聞。實在曖昧。

秦懷景俯首，淡淡的手震開房里頭的木窗，風散氣。

看向榻上的人兒，睡死了一般，幾乎是昏厥型的昏睡。他的眸子里閃過一憐惜。坐在了榻旁，指腹帶著薄繭，過漂亮明艷的臉蛋。

“菀菀，我會繼續寵你疼你。”他修長均勻的指腹，劃過順的青，烏黑如泄。

程菀睡的很沉，囈語了兩聲。

夢里，還在不斷的喚著他的名字。小手勾住了他的手，翻了個，白皙的臉蛋在了他寬大的溫熱的掌心中。

“騙子。”囈語，喃喃不滿的開口，迷糊的說道：“對我一點都不溫……”

在夢境中，男人承諾會一輩子寵著疼著，慣著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只能依靠他才能做任何事。

可他出爾反爾，又心里絞痛了一回。氣極了，就在夢里罵了起來。

秦懷景聞聲，低低笑了一聲。

他有那麼壞麼？此生所有的好，都給了這個小人。倒還不肯知足。

正想著，門外。年端著一盆溫水，臉蒼白的進了房里。

“溫水來了。”把盆水放在了椅子上，椅子放在床榻旁，年跪在地上，“請王爺準許小五來做這活。小五會溫對待姑娘的。”

秦懷景深刻如刀削般的臉龐冷了冷，角譏誚。

倒是會見針。這樣私的事，得著他？

“你知道該怎麼麼。”他聲音低沉，帶著冷，道：“不是臉，手那麼簡單。”

大手浸在盆水里，握起了干凈的巾子，擰了擰。

褥子里，程菀出潔的肩頭。

年低下頭去，說道：“小五心無雜念，不敢對姑娘有任何肖想！”

秦懷景握著巾子，進褥子里。

年俊臉赧意，偏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在做什麼。

“……”程菀皺起眉頭，只覺得上哪里有些不對勁，心里想著，莫不是男人又來吧？

徹底的醒了，頂著哭腫了的核桃眼，對上男人的臉龐。

略有些氣憤的捉住他的大手，坐起，“你，你是不是想要我死了！”

秦懷景迅捷地將袍罩住了的渾。

沒讓人瞧見半點。

程菀剛說完，震驚的看著一旁跪地的年，慌得連忙躲回了褥子，臉紅道：“小五怎麼在這！先出去吧，我要洗漱。”

他一定是瘋了，居然別的男子在這里。看著這一幕。

年形一僵，從屋里暫且的退下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好像什麼人欺負了他。

看著這個樣子，又想起昨夜的事，程菀了額頭，瞪著秦懷景，說道：“昨夜，你是不是讓小五跪在門外一夜？”

所有的恥心，都從此發。

那小五肯定什麼不該聽見的，都聽見了。今日一早，他居然還要小五進來，讓這屈辱。

秦懷景拿出巾子，浸在盆水里。

“你口中的好小五，方才想為你。”他洗了洗巾子，擰干之后遞給，讓自己來。

程菀有些詫異，可想到年那麼純，必然不是那樣的人。

于是就簡單的洗了一番，起迅速穿好裳。

想來想去，復雜的看著秦懷景，說道：“他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懂那麼多男的事。肯定以為就是要給我臉。你別太苛責他了。”

程菀起走出房門外，瞧見年正抱著自己，蜷著坐在長廊的木板上，著跪地發麻的膝蓋，瞧見了都覺得憐惜。

秦懷景周的寒氣，更甚了。

他手將帶了進來，看著，道：“本王苛責他？”

臉龐上，沒有帶一的笑意。只是很冷。

程菀看著他這樣，又覺得難的，咬著蓄起了眼淚，說道：“你昨夜說的，不再對我那麼冷。說要好好疼我，難道你只是哄我的？”

秦懷景聞聲，緩和了幾分，抿著。

他對已經是極大的縱容。若換做旁的子，此刻已經被他擰斷了脖頸。

還有機會在他面前委屈？

他閉上眼眸，住了的臉蛋，“好。”

程菀了眼睛，綻放了點點的芒。

出手去，環住了他的腰，笑意燦燦的看著他，說道：“那從今往后，你跟小五好好相。別罵他別打他，我們肯定能相融洽的！”

秦懷景的眉心跳了跳。

這景，頗有納了小妾，勸正室大度的既視。

“好不好？”程菀抱著他的腰，搖啊搖，似是有些撒的韻味。

踮起腳尖，一雙含著水的漂亮杏眸，眨啊眨的看著他。

他頭滾，低聲看著道：“別搖。”

程菀以為他生氣了，訕訕的松開了手。

正胡思想的時候，秦懷景修長的指腹勾住玉白的手指，吻了下的額頭，啞聲道：“本王快要被你榨干了，菀菀。”

等他養蓄銳，倒是可以再來。

程菀臉“噌”的紅了，氣沖了上去，臉紅耳赤。原來他不要抱著他，是這個意思！

“你還是快去上朝去吧！上朝完回來好好睡一覺。”快速后退兩步，保持一定的距離。

生怕他被撥的，失去了克制與自制力。

程菀發誓，說的是正經的睡覺，沒有參與的那種。

秦懷景低笑一聲，勾勒角。

“好。”他負手，從長廊里離開了。

他今日宮里還有要的事，不急于一時。

程菀松了口氣，不得他快走。了酸了的腰。

長廊盡頭，他冷峻的臉龐神恢復，在無人之時喚了聲：“黑影。”

下屬從房梁上跳下來，立刻出現。

“主子！昨夜姑娘飲的那酒，的確有些問題。”黑影如實的稟報，說道：“據后廚的心蓮說，在煮湯的時候聞到一煙味，就昏倒了過去。醒來時，什麼都沒變化，就沒多想。”

秦懷景的眸子深了深。

他有意留意過酒水。

“切跟著此年，等抓到有力的證據時，一舉拿下。”他低沉冷冷的說道。

拂了袖袍，他抬步就走出了長廊。

黑影應聲，跟著主子走了。

程菀從屋里頭拿了藥瓶出來，遞給年，“小五，這藥你用著，對你膝蓋上的傷管用。”

看了一眼小五的膝蓋，都凝固了。

年白皙的手指接過，他咬說道：“姑娘，小五什麼都沒想，只想一心伺候好姑娘……可王爺，似乎對小五有誤會，才會制造了如此矛盾。說來說去，都是小五的錯！”

程菀嘆了口氣。

“是我連累你了。”出手，眉頭皺，撓了撓臉，“不過你別見怪。我家那男人就是這樣，他就是醋缸子，不準許我跟別的男子多說一句話，多瞧上一眼的。你多擔待。”

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之前趙大人那也是。

能怎麼辦，只能繼續縱容著。

年一愣，似乎沒想到會這麼說。與自己想要達到的挑撥的目的，差之千里。

程菀就像是緩解婆媳關系似的，苦口婆心的說道：“小五。其實王爺他人很好，他要是真容不下你，你本不能活著走出王府。所以，你也不要在我這里，暗，暗示他的不好……”

有些尷尬的了耳垂，想把話說清楚。

其他的不行，護短第一名。

年形一怔，連忙道歉：“小，小五不是那個意思，姑娘！”

程菀勉強一笑，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我先去用早膳了，你上好藥也過來。”假意稱要去用膳，拋了年。

府門前，秦懷景正準備低上馬車宮，程菀卻從長廊里離開，氣吁吁的跑過去，趕到及時，手扯住他的袍袍角，“等一下！”

秦懷景勾下來，瞧著臉紅撲撲的樣子，道：“怎麼。菀菀舍不得本王撇下你？”

他正想問，要不要隨他一起進宮一起回來。

可程菀卻凝重的拉過他的手，“你先告訴我，昨夜小五給我的酒，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