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到阿水遠遠地站在一旁,明明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卻像是多余的人一般,這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那群村民仿佛當阿水不存在一般,只一個勁地讓我們一家吃他們帶來的飯菜。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他們再不待見阿水,這畢竟是他家,怎麼也得先問問主人吃不吃,怎麼能就只要我們這幾個做客人的吃呢?
我正打算開口要阿水和我們一起吃的時候,骨馭炎卻搶先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們已經吃過飯了,這些吃食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村民們頓時一怔,但還是不放棄,想要再勸說勸說我們。
我此時肚子是極了,又面對著滿滿一桌子的菜。雖然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農家菜,但在面前就是人間味。可骨馭炎都已經開口拒絕,我也不好意思再說自己想吃。
不過想著這些都是村民們的一番好意,我們拒絕了也不太好,索開口道:“不如這些東西給阿水吃好了。”
阿水沒想到我會突然提起他,臉頓時一變,慌得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才好。
這時,我才意識到剛剛自己這話說的有多不對,覺上就像是我們不吃的東西施舍給阿水似得。他雖然窮,但好歹也是一個年郎,多多還是有自尊心的,我這麼說他心里一定不好了。
當即我就想開口解釋剛剛自己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只是不想浪費糧食罷了。
但那群村民還沒等我開口,立馬回絕道:“不行,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特意做給神醫大人一家的,怎麼能隨意讓人吃了去!”
完了,眼下局面更糟糕了。
我甚至不敢抬頭看阿水的神,但不用看我也能猜得到,他如今一定尷尬的很。
這時候骨馭炎一定是不會開口寰旋的,還是得我出面。沒辦法,我只能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把帶來的吃食又帶回去好了,如何?”
村民們確定我和骨馭炎是不會吃這頓飯,沒辦法也只能把自己帶來的飯菜全部收起,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所有人離開之后,我才又不好意思地對阿水說了句對不起。
阿水雖然木訥,但也聽得出我這句話是為了什麼,對著我扯著苦笑了下,道:“神醫夫人,這件事不怪你。今日他們已經算是給你們面子沒對我怎麼樣,別的時候……”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搖頭道:“算了,都過去了,不說了。”
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用腳指頭想想,我都能猜到那些村民會怎麼欺負阿水。不過既然他不愿意提,我也不再繼續問下去,畢竟揭人傷疤,是最不道德的事。
阿水給我們在客廳外鋪好床鋪也就回房睡下了,我們一家三口也躺進被窩里。
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每一樁背后似乎都藏著一個巨大的,而這些本似乎又能串聯一條線,指引著我們去尋找更為巨大的。
我被這些疑困擾得本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幾次,直到聽到一陣連續不斷的呼嚕聲,才側過去,面對骨馭炎。
“馭炎,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否則為何不讓我吃那些村民送來的飯菜?”
骨馭炎道:“人心險惡,這群村民前后反應變化太快,即便是認為我是神醫再世,也解釋不通。不吃他們送來的飯菜也不是發現了什麼,僅僅是忌憚他們罷了。”
“這些村民有問題嗎?”我又問。
骨馭炎搖了搖頭,道:“現在還沒察覺到關鍵的證據,但不要輕易相信人總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我在輕信于人這件事上吃了不的虧,現下對這群陌生的村民還是多多小心的好。
不過,我還有一個很在意的問題。這麼多村民都邀請我們去他們家住,為何偏偏選擇了阿水家。
“你在阿水上看到了什麼?”我問。
骨馭炎沉默了一會兒,道:“晴兒,你還記得我說阿水上鬼氣很重嗎?”
我默默點頭,又問:“這怎麼了嗎?村子里其他村民上不也沾著鬼氣了嗎?”
“問題并非在于他上的鬼氣,而是他上的鬼氣是活的。”
我驀然一愣,道:“活的?這是什麼意思?”
“死了的鬼氣只是附著在人的表面,而活的鬼氣卻會侵人的魂魄,將其歸為己用。但這個阿水卻沒有被這些活的鬼氣吞噬,反而能夠無意識地催它們。”
這下我更吃驚了。
催鬼氣,這是要像宋銘這般高階通靈人才能做得到的事,普通的那些,能夠畫畫符,隨便擋擋低級的野鬼就不錯了,催鬼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剛才骨馭炎也說了,阿水是無意識地催。也就是說,他本就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
但骨馭炎是怎麼發現阿水有這個能力的?他又不是二十四小時都盯著阿水。
這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在那間廚房里,阿水突然抓住了骨馭炎的胳膊。
對,一定是那個時候!阿水無意識地催了上的鬼氣,而骨馭炎防備不高,上的防護磁場又以為他是同類,所以就放過了他。
只是我還是想不明白,骨馭炎為何要來阿水家住。他能夠控鬼氣,對于我們三個來說不是更危險嗎?
骨馭炎大抵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于是便開口解釋道:“一個能控鬼氣的小頭,對為夫來說并不足懼。接近阿水是為了另一個目的,為夫想將其收于麾下。”
“你剛剛說什麼,你你你——你說要把阿水收做自己的手下?你要殺了他嗎?”
我一激起來,連說話都不利索。但想著我們和阿水無冤無仇,他還有母親要照顧,怎麼能因為他上有常人沒擁有的天賦就將他殺了呢?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可骨馭炎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為夫要殺了他,而是他的壽命,只到今夜為止!”
獵鬼傳人左十三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爲來要我的命! 爺爺爲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