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給池君煜寫了那一封信后,就去了簫卿羽的房間。
簫卿羽見簫卿來了,立馬懶洋洋地趴在簫卿羽的懷里撒道:“阿姊,好難喲。”
簫卿沒好氣地將推開,然后用銀針刺了的百會,拔出銀針一看,果然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這家伙中的余毒雖然不多,但毒還是這般強烈。
簫卿瞇了一下眼睛:“這池君墨下手還真是狠了,說是要讓我出手救人,實際上是想殺死我吧。”
簫卿羽扁了扁:“心黑那樣,阿姊你當初哪一只眼睛瞎了看上他了?”
簫卿聽到簫卿羽這樣說,直接一個棗栗子敲過去:“你的話很多是不是?別忘了現在中毒的人是你。”
簫卿羽諾諾稱是,然后十分奇怪地問簫卿:“阿姊你為什麼沒事?”
郝叔聽到簫卿羽的問題笑了:“羽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主子是三圣,萬毒之軀。這樣的是百毒不侵的,甚至一些毒藥對主子練武還有幫助。”
簫卿羽聽到郝叔這樣說心中咯噔一下:“那阿姊你……”
簫卿溫一笑:“當初池君墨刺我的那一劍上面沾有巨毒,我要想活下來只能用這法子。這法子沒什麼不好,除了不能生育外,青春永駐壽命延綿,你們還需要羨慕我幾分呢。”
簫卿羽抿了抿,對池君墨的恨意又添了幾分。簫卿羽氣咻咻地說:“阿姊你當時怎麼不教訓那家伙一頓?”
簫卿搖搖頭:“小不忍則大謀,現在教訓他了圖了一時痛快,可是萬一出破綻怎麼辦,什麼事都要慢慢來。”
……
無論白日是多麼喧鬧,到了夜晚都會安靜下來,這大概是自然給人這種生最好的饋贈了。到了夜里總能靜下心來理清一切紊的思緒,或者是拋開一切好好休息。前者很累,后者卻輕松極了。
簫卿很不幸地就為了前者,這個小妮子的毒素不穩定,必須好生看著免得復發了。一向淺眠的這一次也是等簫卿羽睡著了,才去書房點上了燈。
簫卿剛拿起了筆就慢慢開口:“天蛛前輩,梁上君子這活計還是不要做得好,有什麼事下來說吧。”
“呵呵!”天蛛老人發出了一聲古怪笑聲,一道黑影翩然而下像極了黑夜的蝙蝠。簫卿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眼看了一眼這個老頭子說:“那瓶毒藥是你給池君墨的吧。”
“郡主果然是一個識貨的,不過這也是老夫手中拿得出手的毒藥之一了。這樣簡單就被郡主破了,實在是面子上掛不住啊。”天蛛老人笑著說,整句話都沒有聽出一點怒意與不甘。
簫卿輕輕一笑:“前輩莫要夸獎,您說的拿得出手只不過是自謙罷了。您的本事小輩我可是真正見識到了,從芝人到噬魂蠱,您足以配上鬼才二字。”
天蛛老人似乎對簫卿的恭維很是用,只見他眉眼都要飛揚起來了:“是麼?老夫做這些的時候得到的都是否認,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從郡主這兒得到肯定,老夫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簫卿抿一樂:“實話實說怎麼就了三生有幸了,難道天蛛前輩還要看別人的臉行事不?”
天蛛老人哈哈大笑,然后掌說:“郡主不愧是金蛇上使,果然見解獨到。那麼郡主對這一次康熙安王緋中的毒,是怎麼樣的看法?”
簫卿垂下眸子:“自然是極妙的,就算本郡用蠱將毒給吸出來了,還是有一部分毒殘留在中毒者。這樣的就不能急功近利,只能慢慢調理才能好,這要是一不注意還會有復發的可能。天蛛老人,本郡已經說過不參與你胡族與北梁之間的恩怨,怎麼還要拖本郡下水呢?”
簫卿將自稱改了,便是在警告天蛛老人,畢竟還是那個能呼風喚雨的東晉郡主。
天蛛老人搖搖頭:“老夫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拖郡主下水,您的父親可是一代蠱帝,您的表姐是一代雄主,這樣的人老夫這個怕死的老頭子是一點都不敢招惹的。現在耍這些小手段,只不過是想拖住郡主,莫要手。”
簫卿聽天蛛老人這樣說,也笑了:“這樣說來我還是誤會老人家了,只不過前輩的做法讓我疑不解。為什麼要害那三位將軍呢,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會得臟病也與老人家有關吧。”
天蛛老人笑了:“男人麼,是第一大武。弄點有臟病的人,老夫還是做得到的。更何況這三人屠我胡族萬千子民,他們可不無辜啊。”
簫卿也知戰場規矩,戰場之上不殺平民。可是北梁的軍功是按人頭計算的,燒殺搶掠這些事哪個軍隊沒有做過?莫說殺那胡族人,有些為了湊人數連自己人豆沙只需要指證說那戶人家是間諜,這些事都是沒人管的。
簫卿輕輕一笑:“確實,彼此之間可沒有對錯,有的只是強弱罷了。不過老人家可能如意算盤要打錯了,本郡已經修書一封與那梁帝詳細說明了噬魂蠱的危害,以本郡對梁帝的理解,這三人一定是保不住命了。”
天蛛老人聽到簫卿這樣說,便朝簫卿一拱手:“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老夫多謝郡主出手相助了。”
簫卿有一些訝異地看著天蛛老人,本以為這老家伙想要借助那三個家伙的病說事,展現自己的神醫手段,來獲取池君墨的信任。卻沒有想到天蛛老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那三人的命。不過想想那三人的打仗本事,簫卿也佩服這老家伙的眼了。畢竟這三個人對戰胡族的戰爭經驗富,治好他們留著殺自己人麼?
簫卿捂著笑了:“是麼,沒有想到本郡還是誤打正著了,那本郡既然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那不若將解藥給本郡如何,這算是報酬了不是麼?”
天蛛老人搖搖頭:“這可不行,不過老夫這一次來是給郡主另一份報酬的,郡主請看。”
天蛛老人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隨著盒子的打開,那盒子里面的東西吸引住了簫卿的目,讓都不由得站起來。
簫卿瞇著眼睛看著天蛛老人:“沒有想到老人家的收藏這般的富。真是讓本郡大開眼界了。”
天蛛老人拿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而是簫卿也要費好大力氣才能拿到的九星葵。這東西劇毒無比,可是理好了卻有奇效。最主要的是這東西還是毒藥睡晚蓮的主要藥材,能讓死后容貌恢復到最省的時候。只要好生理,能容貌不敗。
天蛛老人輕笑一聲:“這東西比不上你們的蠱,但也是難得的藥材,郡主可愿意接?”
簫卿看了一眼那藥材立馬眉開眼笑了:“自然是能接的,既然前輩不愿本郡手,那麼只要不惹到本郡,本郡自然是作壁上觀的。”簫卿的話也很巧,只要事不波及到頭上就可以了。可是世間之事哪有那麼全面的保證呢。
天蛛老人也清楚這話的局限,可是也必須點頭。畢竟簫卿這睚眥必較的格傳的人盡皆知了,這已經是簫卿最大的保證了。
天蛛老人笑著說:“多謝郡主全。”
天蛛老人說完就消失了,就像他之前來的沒有任何征兆一樣,他走的時候也是沒有半點聲響的。
簫卿看著盒子中那妖艷麗的九星葵輕笑一聲合上了盒子。這北梁的事可是越來越有趣了,這大戲肯定十分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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