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買定離手。”賭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在數次開盅之后,一個帶著面紗黑子的面前堆滿了銀子,銀票,首飾。賭坊的主人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很多時候都有大贏特贏的,但是今天這種況有一些例外,那就是這個人每把都贏。
坊間主人對伙計嘀咕了幾句,伙計立馬出明白的樣子,去扯了黑子的袖子小聲地說:“這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黑子點點頭,將座位給了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自己跟隨伙計而去。
賭坊主人的房間與外界的喧囂截然不同,就像是一個文人的書房,四面的大書柜,書案上還擺著一幅字,看著墨跡未干,看樣子是剛寫的,字很好看,遒勁有力,字如其人看樣子說的也是有偏差的。
“姑娘好手段,把把都贏,不知道姑娘有何技巧。”一個獷的聲音在黑子耳邊炸開了。
黑子看了一眼那來的漢子,長得很是眉清目秀,板也較為瘦弱,與聲音真的完全不符。不過不是那種風一吹就倒,而是勁瘦有力的,看得出來是一個練家子。黑子微微一笑摘下來了面紗。
男子面一沉,立馬跪了下來:“草民馮揚見過城縣君。”這黑子正是簫卿。
“起來吧。”簫卿坐了下來攤開了那副字贊賞說,“你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縣君過獎。”馮揚謙虛地說。
“令母可好?”簫卿直奔主題,“有一些陳年舊事需要詢問。”
馮揚有一些驚訝地看著簫卿,自家母親只與林家確實有關系,不過斷了多年,再者簫卿是屬于蕭家,與自家母親并不相干。馮揚拿著分寸問:“縣君找家母有何事?”
“自然是詢問一些陳年舊事,關于林貴太妃的。”簫卿說,“與我的娘親有關。”
馮揚看著簫卿臉有一些難看:“家母并不愿提起當年的傷心事,還請縣君回去。”當年林貴太妃的事波及范圍有多廣,眼前這個小姑娘本就不知道,林貴太妃對于自家母親意味著什麼這小姑娘也不清楚,如今竟然跑過來掀舊傷疤。
“如若我讓你為這賭坊一條街真正的主人呢?”簫卿拋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你可愿意讓我見見你的母親。”
“縣君請回,當年的事早已塵埃落定,再提起也沒有任何意思了。”
簫卿早就聽聞這個馮老板是孝子,沒有想到這麼重的籌碼都不愿意接,簫卿只好嘆息一聲:“我只不過是想為母報仇,查明當年的真相,種種跡象都指明害我母親難產而死的就是林貴太妃,可我卻不信,所以想要求一個明白。總不能讓一個人背負完全沒有的罪名在黃泉路上走著。”
聽到這話馮揚有些許容了,林貴太妃與他是兄妹,雖然說奴仆關系,實際上和兄妹也沒有什麼差別,馮揚心頭一看著簫卿說:“只要你不說什麼傷人的話,我帶你去。”
簫卿眼睛一彎:“多謝了。”
不同于蕭家老太太那長年煙熏火燎到是金佛玉佛的小佛堂,這件小佛堂很是樸素,佛龕上供奉著是一個用黃花梨木雕刻的佛像,佛堂因為長期沉香的影響,空氣之盡是淡雅的氣息,讓人的心都盡了下來。
老太太禮佛的聲音漸漸停止,只見出來一個材矮小,但是長得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從五之中一襲可以看見原來貌的痕跡。
“夫人您好,我是宣華郡主的兒卿。”簫卿朝老人致意。
“宣華郡主?”老人的眼睛并不渾濁,反而有幾分明,“沒想到宣華郡主那個傻丫頭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簫卿有一些囧了,沒有想到自家娘親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傻丫頭,不過想想自家娘親選擇男人的眼,也難怪會這樣說了。
“你來找我,是為了宣華的事吧。”老太太很是犀利地指明了簫卿的目的。
“娘親的死因是因為崩,可是后來查出來是熏香出了問題,而這熏香是從宮里出來的。”簫卿坦然說。
老太太看著簫卿目都變得兇狠了:“你懷疑是我主子干的?”
“不!”簫卿連忙回答,“林貴太妃絕對不會干那麼愚蠢的事,只不過是想問老夫人記不記得攏共送了幾次熏香。”
老夫人看著簫卿的樣子,面容變得和緩下來:“沒有熏香,這類吃的用的,我家主子為了避嫌是不會送的,當時送的是藥方子。”
簫卿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林貴太妃會如此謹慎,那麼這就意味著是蕭家出了鬼,并非是宮里出了岔子。
可是老夫人下一句話就讓簫卿驚訝了:“你與其懷疑林貴太妃這個已死的人倒不如懷疑活著的太后。”
“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簫卿心中有一些不舒服,雖然池君墨是混蛋,但是太后卻是簫卿心中的偶像,要知道巾幗英雄很久才能出一個,更別說為了這個國家鞠躬盡瘁的太后。
“只要在后宮,誰的手上都有幾條人命,我直白地告訴你,如果不是您的母親,當今的太后也許不是太后而是您的大舅母。”老夫人直接來了一個重磅炸彈。
簫卿也知道自家大舅舅和太后有一段曖昧時期,只不過都當作是年輕狂時候的誤會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如今這位知道太多辛的老夫人提出來,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只不過老夫人是林貴太妃的母,說話自然是有一些偏頗,誰知道是不是空來風。簫卿只是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可是心中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了。
“買定離手。”隨著伙計又一聲的高呼,那相貌普通的男子已經將上僅有的銀兩,男子可憐地看著自己最后一點銀兩進了別人的口袋,心頭真的是有點傷了。
“你怎麼就不長記呢?”簫卿回來就看到這一幕,頗有一點恨鐵不鋼的意思。
“人,我...”普通男子正是池君兮,不過這家伙帶了面的,所以沒人認出來這位欠債王爺。
“輸了多?”簫卿忍住翻白眼的沖,低聲詢問。
“你,你賺的都輸了,我這個月的俸祿也沒了。”池君兮可憐地說,很是難為地低下了頭。
簫卿了額心,將自己的珍珠耳環取了下來在了賭桌上。要是不給這家伙賺一點,說不定這家伙又會跟著自己。最近要辦的事如果真的帶上這個累贅絕對是會弄砸的。
幾把過后,簫卿見差不多才拉著池君兮出了賭坊,池君兮笑嘻嘻地數著銀兩問:“人,賺了這麼多,我們去吃點好吃的怎麼樣?”
簫卿剛想說沒有興趣,可是抬頭就看見了一抹悉的影進了一個小巷子,簫卿瞇起了眼睛,心道這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里都能到宋玉煙。
“人,你怎麼了?”池君兮奇怪地看著簫卿。
簫卿指了指那個小巷子問:“那里是什麼地方?”
池君兮臉有一些變了難得一臉嚴肅認真地回答:“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踏足那兒半步,因為付出的代價是想象不到的。”
簫卿皺了皺眉頭,這時候兩人的后傳來一陣輕的聲音:“兩位對百寶閣有何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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