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王爺今日可是來找我的?”
不知不覺,三個人又走到了小河邊。
如以往不一樣的,有幾個孩子在這里嬉戲打鬧。
三個人進了小亭子坐下,顧年看著在河邊打水花的孩子們。
“明日什麼時候?”
蘇青轉頭問蘇慈。
“寅時。”
“顧年能起來嗎?”
蘇青跟顧年說話,顧年像沒聽見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河邊的小孩。
“顧大小姐。”
蘇青無奈的推了推顧年,顧年這才反應過來。
“啊?怎麼了?”
顧年回過頭,茫然的著蘇慈,蘇慈的眼里閃過一笑意。
“明日寅時出發,你可行?”
蘇青看著蘇慈,眼里全是不可思議。
怎麼對自己就如此的冷冰冰,對待顧年恨不得把兩個字拆二十個字說給顧年聽。
“可以。”
顧年點了點頭,自己還以為蘇慈會派飛名來告訴自己呢。
“聽聞齊靖遠的手不知被什麼人給折斷了,嘖嘖。”
蘇青說完,顧年就皺了皺眉頭。
“什麼時候啊?”
“就前幾日吧。”
蘇青也是道聽途說,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顧年想了一會,就抬頭看了看蘇慈,只見蘇慈面不改的看了回去,坦的。
若是因為那日的事,那也就只有自己和飛名知道,這麼一來,蘇慈的嫌疑就更大了。
可是蘇慈也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就廢了齊靖遠的雙手,畢竟自己和齊家,那肯定是當朝為的大一些。
顧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件事跟自己和蘇慈有關。
也許是自己自作多了,蘇慈的表沒有一的改變,用平靜來形容都過于牽強。
蘇青也略有所思的看了蘇慈一眼,他倒是也覺得這理事的風格,與蘇慈如此的相像。
三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但卻都沒有說出來。
“啊!扔到上面去了。”
河邊稚的聲音打斷了三個人的心思,顧年他們朝著聲音看去。
扎著兩個小辮的孩角向下撇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男孩手足無措,看著不遠的樹枝。
顧年歪了歪頭,原來是一個小小的香包被調皮的男孩扔到了樹上。
那樹十分高,香包掛在上面搖搖墜,看似要掉下來,又掉不再來的樣子。
“怎麼辦,那是阿哥送我的。”
小姑娘的眼淚已經開始掉了下來,男孩慌張得很,似乎是很怕哭。
“你莫要哭了,我爬上去給你拿下來。”
男孩剛要上樹,顧年看了看這參天的大樹,立刻喊了一聲。
“哎,這邊的哥哥幫你拿。”
顧年不會輕功,蘇青更是個繡花枕頭,于是這個重任就落到了蘇慈的上。
蘇慈抬頭看了一眼香包的位置,不不慢的走到樹下。
只見一道雪白的影凌空而上,修長的手指夠到了香包的一角,蘇慈一用力,就把香包扯了下來。
穩穩地落都地上,蘇慈蹲下了子,把香包放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小姑娘看著香包到手,這才破涕為笑。
“謝謝哥哥。”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能拿下來。”
一旁的男孩似乎很不服氣,用腳踹了一下邊的石頭。
“你最厲害了。”
兩個小孩斗著,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河邊。
蘇慈站在那里看著兩個孩子離開的背影,蘇青小聲的對顧年說道。
“你看,我七弟真是樂于助人啊。”
顧年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自己提的議,功勞全被蘇慈占去了。
“是是是,三王爺說的都是。”
“顧年,你怎麼總是一副無無的樣子?難道你看到滿的姻緣就不心?”
顧年臉沒有變化一點,眼睛盯著河邊的那一抹白影。
“人生在世如荊棘之中,心不,人不妄,不則不傷;如心則人妄,傷其痛其骨,于是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這句話顧年從上一世記到現在。
《佛經》上的一句話似乎說中了顧年心里的所想,于是顧年把這句話記了下來。
也不能說是記,只看了一遍,顧年就已經爛于心。
蘇青聽的雨里霧里,自己這個年紀都不懂的事,他才不相信顧年會懂。
蘇慈背著手緩緩的走到了過來,顧年看著他的臉,灑在蘇慈的眼睛,金閃閃的。
“你看什麼看了那麼久。”
剛剛蘇慈確實在河邊站了許久,蘇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竟然鮮的見蘇慈發呆。
“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小姑娘。”
蘇慈看了一眼顧年,可此時的顧年正好在轉手上的鐲子,沒有看到蘇慈向自己的目。
蘇慈看著剛剛那個只會哭的小孩,突然的想起很久之前那個只會流口水,還搶走自己初吻的傻姑娘。
蘇慈的眼睛不似花連那般細長,此時的正好撒在他的睫部,從顧年這個角度看去,蘇慈如同鍍了一圈金。
坐了一會,顧年覺得石凳太過于了,而蘇青和蘇慈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那我們,回去吧?”
顧年看兩個人都沒有的意思,只能自己試探地問出了口。
蘇青看了看蘇慈,蘇慈又看了看蘇青。
“你們兩個還有什麼比賽不?”
蘇慈躲閃的眼神被顧年一下子就抓到了。
“咦,真的有什麼比賽嗎?”
面對顧年的質問,這兩個人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一樣,絕不開口。
顧年覺得沒意思極了,于是自己率先站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二位繼續。”
明晃晃的太掛在頭頂,顧年轉過的一剎那就笑了出來。
“誰贏了?”
蘇青看著顧年遠走的背影。
“那自然是我。”
蘇慈也起了,沒兩步就追上了顧年。
蘇青看著二人的背影,如此的協調,若是自己現在足進去,必定要被蘇慈用眼神殺死。
干脆不做那個討人厭的角,蘇青坐在原地,等著兩人先走的遠一些。
“哎?三王爺不走嗎?”
“他不走。”
蘇慈頭都沒回,就替蘇青回答了。
“你們方才在比什麼賽?”
顧年的心里還想著剛剛兩個人的異樣。
“沒什麼。”
蘇慈不說,顧年更是好奇了,可惜的是蘇青不在,不然顧年必定三句話就能套出來。
蘇青始終沒有等到兩個人的回頭,只好自己灰溜溜的起了,叢林深鉆出來一個人,嚇了蘇青一大跳。
“你下次能不能正大明的出來?”
蘇青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隨從,天天不走正道,跟飛名學的竟找些偏僻的地方出來嚇唬自己。
“是。”
蘇青搖了搖頭,剛一抬腳,隨從又不知跑哪去了。
想起剛剛和蘇慈打得堵,蘇青覺得自己輸的愿。
兩個人早就猜到了第一個提出要走的肯定是顧年,可是賭的卻是顧年說出這句話時,第一眼看的人會是誰。
如同條件反一樣,顧年看向了蘇慈。
蘇青一邊走心里一遍憤恨不已,想著就這麼輸了,實在是太有損自己當兄長的面子了。
這邊的蘇青還在生氣,這邊的蘇慈倒是春風得意。
因為是大白天,顧年一直強調自己不需要被送回顧府,可是自打上一次事之后,蘇慈對飛名也不是很信任了。
“七王爺,您快回去吧,明天要走了,您還要收拾東西的吧。”
“收拾好了。”
顧年剛說完,蘇慈就迅速地回答了。
“那府里的事總要安排的吧。”
“安排好了。”
幾番下來,顧年敗下了陣,蘇慈決定的事,真是誰也不能改變。
回家的路似乎變得近了起來,時間也過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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