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了。”蘇陌涵停下腳步擺手，臉上無奈。

“讓你平時不鍛煉。”南宮玉兒不客氣的嘲笑，小臉因運變得紅撲撲的，看著十分可。

后墨水小跑追上，擔憂的看著蘇陌涵。

小姐一直子不好，如何能跑得過郡主。

南宮玉兒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面上有些歉意：“蘇陌涵，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蘇陌涵搖頭，順著氣示意：“慢慢走吧，老了，跑不，跑不。”

南宮玉兒被蘇陌涵逗笑，指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才二十的年紀，如花一般，你竟然說自己老了。”

蘇陌涵只是隨口調侃一句，見南宮玉兒笑的如此夸張不無奈：“走了走了。”

上了馬車，南宮玉兒還依舊笑著，像是被點了笑一般。

如今已然是初冬，護城河旁已經沒有多人。

蘇陌涵坐在一側看著南宮玉兒自己點著花燈一盞盞的放河中。

那小臉上平常只掛著傲與張揚，此刻卻只是虔誠。

蘇陌涵不由好笑，這丫頭在佛前都是飛的樣子，怎麼放個花燈這麼虔誠。

南宮玉兒不厭其煩的點了一百盞花燈，最后又虔誠的許著愿。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時辰，一向耐不住子的南宮玉兒卻還在那里默默的念叨著。

蘇陌涵噗嗤一笑，出言打趣：“你這樣子，還真像個小神婆。”

南宮玉兒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看著蘇陌涵，低聲訓斥：“別打，本郡主正好求到河神保佑你長命百歲。”

蘇陌涵微愣，隨即打趣：“求什麼不好，求河神”

南宮玉兒不理會，中又是一陣念念有詞。

又是半響，南宮玉兒才招呼著蘇陌涵上了馬車。

“小時候有一次我母妃生了一場重病，看了多大夫都沒有好轉。

后來我就來到了這條護城河放了花燈為母妃祈福，再后來母妃就好了起來，所以這條護城河是很靈的，每年都有很多人來此放花燈。”南宮玉兒敘述著，小臉上分外認真。

“你確定不是那個大夫醫高超？”蘇陌涵幽幽出聲，卻得了南宮玉兒不滿的目：“你這人怎麼這樣，虔誠一點不行嗎？“

“行行行。”蘇陌涵點頭，看著南宮玉兒這認真的小模樣十分有趣。

正說著，馬車卻猛地一搖晃。

蘇陌涵蹙眉，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怎麼回事。”玉兒蹙眉，就要出去。

一側墨水握手腕，如臨大敵。

“別。”蘇陌涵攬住，問向車夫：“怎麼回事？”

“沒事，野貓驚到馬了。”車廂外傳來馬夫歉意的聲音，隨即馬車又行開始駛。

蘇陌涵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卻正對上一雙眼睛。

小哲。

蘇陌涵蹙眉，隨即放下了車簾。

“怎麼了？”南宮玉兒察覺到的神不對，當問了聲。

“沒事。”蘇陌涵搖頭，下心中的異樣。

可以確定，蘇哲要找自己。

但是自從上次的事，已經留下了影，也不想再多管閑事。

半個時辰后，蘇陌涵再次出現在這條街上，而蘇哲依舊在那里站著。

初冬的天氣冰涼，他的臉凍得有些發青，但是當看到蘇陌涵時卻忽的笑了起來。

笑的清爽干凈，一如初見。

蘇陌涵看著他凍得發紫的臉有些無奈：“大冷天的，站在這里做什麼。”

“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會來的。”蘇哲凍得語氣打，但是笑的卻很是燦爛。

蘇陌涵拉著他進了客棧，要了幾個火爐在房間。

蘇哲披著棉被在火爐前，卻是一個勁的咳嗽。

蘇陌涵將姜湯放在他面前，語氣無奈：“喝了。”

“恩。”蘇哲連連點頭，將熱姜湯喝下。

“我說過，你們的事和我無關，如果你們想讓我什麼事的話，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蘇陌涵率先開口，毫不客氣。

蘇哲面上有些傷，繼而淺笑解釋：“姐姐誤會了，今日是我的生辰，這個世上我只想姐姐陪一起過生辰。我知道姐姐不可能原諒我，所以只能遠遠的看著姐姐。”

蘇陌涵微愣，自己還真的不記得，今日是他的生辰。

蘇陌涵嘆了口氣,還是板著臉訓斥：“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若是凍出病該怎麼辦。”

“不會，我知道姐姐一定會來的。”蘇哲應聲，笑的像一個大男孩一樣。

蘇陌涵抿，不滿問道：“如果我不來呢！你當真要站一夜。”

“姐姐一定會來的。”蘇哲應聲，隨即面上有幾分的固執：“如果姐姐不來，我就一直等下去，反正我若是真的凍壞了，姐姐也會照顧我的。”

“你這是吃定我了。”蘇陌涵幽幽出聲，看著蘇哲笑的一臉得意心中的怒火被熄滅的一干二凈。

“今日，你就在這里休息吧！”蘇陌涵說了句，起就想離開。

蘇哲拉住的袖，面上固執：“那我的生辰禮呢，南宮玉兒有我也要。”

蘇陌涵來的匆忙更不知到今日也是蘇哲的生辰，想了想低聲問道：“那你的生辰禮想要什麼？”

“我想要姐姐原諒我。”蘇哲看向蘇陌涵，面上希冀。

從那以后，他便不敢再見。

怕看到失的目，或者淡漠的目。

趁著這個機會，他想任一次，也想奢一次。

蘇陌涵抿著畔，半響點頭：“恩，我原諒你了。”

蘇哲面上驚喜，蘇陌涵的下一句卻讓他面上的笑容垮下來：“但是我也無法再待你像從前一樣。”

“我知道。”

蘇哲面上苦，他早就知道。

所以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復雜中度過。

蘇陌涵再次坐下，沉聲問道：“小哲，你真的想推翻現在的朱啟稱帝嗎？”

蘇哲一愣，低垂著頭，并未說話的。

“我也沒有資格勸你，但是我還是希你好好考慮清楚。如今的朱啟已經深固，若是想推翻并不是件易事。不管你想做什麼，要做什麼，我還是希你好好的活著，不是做這種無力的爭斗。”

蘇哲垂著頭，不知再想些什麼。

蘇陌涵心中氣氛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頭：“好好想想吧！今日在這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蘇哲連忙抬頭，看著是蘇陌涵的背影離去。

他想挽留，卻又不知該如何挽留。

面前的姐姐，他已經失去了。

有時候會恨的無，可有時候又怨自己利用。

當真正失去的時候，卻只有無奈。

他明白的子，一但是讓寒心，那便再無可能了。

府中，蘇陌涵撐著頭，好似在思忖是什麼。

“小姐是不是在想爺的事？”墨水輕聲詢問，倒上一杯香茶。

“是啊，奪位這種事，談何容易。更何況，如今的朱啟已經不是曾經的朱啟，赤帝治國有方，手段狠辣。有誰敢拼死一試呢！”

蘇陌涵不想，他們竟然要奪位，那又是如何奪？

方才雖然蘇哲沒有說話，但是蘇陌涵明顯的覺到他的自信。

而這份自信，又是哪里來的呢。

忽的，蘇陌涵面一變，臉上十分難看。

“怎麼了？”墨水不疑，小姐怎麼突然變了臉。

“那些舊軍們，我怎麼沒想到。”蘇陌涵蹙眉，后背陣陣發涼。

赤帝也是奪位得到的皇位，而朱啟的軍隊，若是說真的算的話，那有百分之七十的軍隊都是前朝舊軍。

如果他們是想利用這些前朝舊軍，那麼也許會有可能。

驚訝過后，蘇陌涵又沉默了下來。

說來，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