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也只能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十幾年前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人而已,在容府中也做了些日子的奴婢。”這般說道。
“那時候老爺一直為小姐著好人家,可小姐卻始終不肯嫁。那時據說小姐喜歡上了一個書生,老爺得知后更是氣的不行。”
“小姐要和那書生在一起老爺又怎麼能讓他們在一起,沒想到小姐居然有一日隨著那書生私奔了。沒想到第二日就被老爺待了回來,那時候小姐哭的傷心至極。那書生卻在路上被府上家丁追趕時落水而亡。”
“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姐便漸漸消瘦下來茶不思飯不想,整日以淚洗面。”
“后來小姐直接暈了過去,夫人心疼的不行。便從外面請了大夫過來,沒想到那大夫走后小姐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但不鬧了,還開始主要吃飯。可是老爺和夫人看到小姐那樣卻是開心不起來,而是比以前更憂愁。”
“卻沒想到老爺匆匆了人家便要讓小姐嫁過去,小姐卻是沒有反抗。”
“小姐出閣前日老爺便將我們這些老仆人遣散了,其他的我也不知。公子還想知道些什麼我也回答不出來了。”
那柳枝忙扶了柳蕭婆婆往屋走去,服侍完后出來還看見荊玄和厲風站在那里。
“你們問完了就走吧,還站在這做什麼。”柳枝拿起掃帚便開始掃地,滿地的灰塵直撲向他們。
厲風滿臉的不好意思,又見柳枝那般模樣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姑娘雖說是個子,卻是比那男兒還要烈些。荊玄扯下隨玉佩放在桌上而后便是拱手:“叨擾姑娘了,以后若有什麼事可以拿這玉佩到尹王府找在下。”
柳枝卻不看那玉佩一眼,還是掃著地。厲風也出幾兩碎銀子放在桌上,看著柳枝的模樣卻帶著一些害。
荊玄扯了扯角隨即轉走去,厲風又看了柳枝一眼才跟上荊玄。
出了那村莊二人皆騎著馬,荊玄看著那日頭緩緩的走著。
荊玄回想著那柳蕭說的話,這楚府既然如此大費周章那定然是和那書生有關。而這知人也只能是那大夫,那大夫便是主要的源頭。荊玄吩咐厲風去打探那大夫的消息,厲風領命后便騎著馬朝前跑去。
第二日厲風便又帶著荊玄去尋那李大夫的家,這次厲風早已做好了準備查探到那周大夫的住。
這李大夫的住在那楊柳河畔的另一端,住的地方卻是一個世外桃源。
二人上了一條漁船,渡到那河的另一端。
船夫是以捕魚為生之人,夾板上也堆滿了新捕的魚。那魚兒在夾板上跳著,活躍至極。
漁夫是個中年男子,腰間束著一布腰帶,他劃著船看著天際卻突然唱起了漁歌。
“西溪觀魚仍開樽,鳴榔沈煙村。吾人豈有竭澤意,澒四際魚龍奔。驚潛初見穿藻,亟遁轉覺迷深源。向非驅迫群黨聚,罩徒使波濤渾。巨鱗足供數客飽,銀馬瑣碎不足論。吁嗟神未變化,暴骨砧機寧非冤。江湖萬里厭游泳,失地斗水能為恩。臨流解網意亦厚,以芳餌仍爭吞。因悲搖尾向數罟,豈異俯首縻華軒。慨然投箸起太息,歸思已逐冥鴻騫。”
歌聲雖不如子宛轉悠長,那聲音卻是混厚有力。
聽慣了宮中那糯糯的聲樂,卻是對著打魚歌來了興致。
那中年男子倒是主向著荊玄打招呼:“在下看兩位公子著不凡,定是富貴人家。不知渡這河是要往何去?”
厲風因著前一日的教訓卻是換了一常服,倒像是個公子哥。
荊玄回道:“在下是陪我家爺過去的,我家爺想去尋那李大夫瞧瞧病。”
這角大轉換倒是讓厲風目瞪口呆,張著只能應是 。
那船夫看了二人一眼卻是好奇,這爺全沒有這下人好看,氣度也是如此。隨即便是哈哈一笑:“李大夫常年住在岸邊倒是個活菩薩,給我們這些鄉野之人瞧瞧病痛。”
上了岸后荊玄便掏了銀子給那船夫,船夫卻拎了兩條活魚給荊玄:“小哥不妨捎上這兩條活魚,那李大夫就喜歡這河中的活魚。”
厲風箏接過卻被荊玄打開,荊玄道了聲謝便接過那兩條活魚。
“殿下……,不不不,爺。”
“現下你是主我是仆,待會記得問正事就好了。”
厲風忙閉上了,只看著那活魚不停的蹦著。
兩人往一旁樹林中走去,樹林中皆是參天樹木。樹木上還繞著一些綠藤,樹林間異常寧靜,只有從樹葉間灑了下來,照在他們上。
在那樹林中間有一個院子,那院子中種著許多花草,看起來倒像是草藥。
院子飄來熬藥的味道,淡淡的煙霧朝上空飄去。
荊玄拎著兩條活魚便敲了敲那竹門,不一會兒便有一年輕男子拉開竹門。
一開門荊玄便請厲風進去,而后才跟著進去。
那男子將二人請了進去,而后便說道:“家父出門采藥去了,二位可是來看病的?”
荊玄將那活魚放水池子中,而后方道:“我家公子染了些風寒,城中大夫卻是怎麼也瞧不好。聽聞李大夫醫高超這才帶著我家公子前來拜訪。”
說著厲風便咳嗽了起來,那男子上前便在一旁坐下,而后出兩手指便在厲風的脈搏上一按。
厲風卻是有些張,而荊玄就在一旁恭敬的看著。
良久那男子抬起手來,厲風卻是疑,明明自己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
頓時厲風便覺雙眼有些發花,嚨也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公子這病表面上看似是風寒,實則是吃了相克之所至。”
“二位不妨在此等候,在下這便去尋家父過來。”
荊玄拱手一禮,了厲風的后背道:“有勞公子。”
那公子便轉朝院子外走去,待他走的遠了荊玄放才放手。
荊玄對厲風使了個眼,而后將一枚丹藥塞厲風口中:“辛苦你了。”
厲風一臉茫然的朝那門口挪去,開始把風,卻不知道荊玄為了讓厲風看起來有病癥給他喂了些奇怪的丹藥。
荊玄走進那屋,屋盡是些曬干的藥草。
朝里面走去,荊玄便看見一堆浦子。
這些大夫一般看診過后便會將病患的病癥記錄在冊,荊玄便是知道這些才想要找到那本記錄楚氏病癥的浦子。
那些本子一本本壘著,有一些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厲風正在門口張著,卻荊玄已經從屋出來,將一卷寫滿字的紙張塞懷中。
荊玄揮了揮上的灰塵,而后便是一切恢復如初的樣子。
院門恰巧被人打開,厲風則是扶著門拼命的咳嗽著。荊玄連忙上前,那李大夫把了脈后便開了藥方子。
荊玄連忙謝過那周大夫,便拿著藥方離開那。
卻說荊玄拿到了那記錄楚氏病癥的一頁,看到的一瞬間便是水落石出,原來那上面寫的是:脈象珠圓玉潤,乃是喜脈。
如此說來怪不得當時那楚家匆匆忙忙就將楚氏給嫁了出去,生怕這丑聞傳了出去。
當下荊玄便是往容府的方向跑去,那厲風也是很識相的離開了。
聽雨軒容筱熙正坐在院子里弄著那些花朵,卻見荊玄突然來了。
容筱熙一看見他便是小臉一紅,別過臉去。綠枝忙將荊玄請了過去,見著容筱熙那模樣又笑著跑開。
荊玄上前一步湊近容筱熙,容筱熙卻是避開:“哪來一子魚腥味。”
荊玄當下一愣方才想起自己之前拎了那活魚,荊玄卻是越發靠近,而后在耳邊說道:“你可知那容錦彤和容景桓并非容應晟親生的?”
一聽這話容筱熙手中的水壺便掉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紫玉瞧那了一眼卻被綠枝拉開。
容筱熙那雙眸子閃著芒,突然回過頭去:“當真?”
那句話一說出口便是兩相對,這荊玄原本離容筱熙就近,這一轉正好就親上了。
容筱熙又是一陣臉紅便推搡著要推開荊玄,卻不想荊玄牢牢抱住了:“熙兒雙甚是甜。”
容筱熙側過臉去,卻是一臉惱怒。荊玄見這副模樣,才松開手。
荊玄將那紙張掏了出來,容筱熙接過后便是如獲珍寶。
而后荊玄便將那事從頭到尾細細說與容筱熙聽,容筱熙聽完便是一陣。
這荊玄居然為了自己親自去調查楚氏的事,才拿到這證據。
容筱熙拿著那張泛黃的紙張牢牢的抓在手中,卻是也不嫌棄那子魚腥味了。
“荊玄,謝謝你。”
荊玄卻還是那副模樣,挑起容筱熙的下顎帶著蠱的聲音輕輕說道:“熙兒的事便是我的事。”
綠枝躲在一旁的看著兩人,而后便是捂著笑,紫玉卻是“哼”了一聲,故意不去看綠枝那高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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