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賢先行一步，追上了姚啟明，剛才聶惟靳給姚啟明的暗示，他看的一清二楚。“姚總，你確定做好決定了嗎？”齊賢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姚啟明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齊總，你的機會還有很多啊，我先走了。”

齊賢大步跟了上去，“聶總，給你的是什麼，我也可以給啊，你要不在考慮一下？”

“齊總，我并沒有說不跟你合作，只是回去考慮一下，等著我的答復。”姚啟明從齊賢邊之后，快步上了早就停在路邊的車。

聶惟靳也從餐廳出來了，遠遠看著站在路邊的齊賢，朝著他揮了一下大掌，鉆進了自己的車子里面。

司機回過頭來，看著角掛著一抹笑意的聶惟靳，先是一愣，然后問道，“聶總，我們去哪？”

“回公司。”聶惟靳給丁圓撥了電話，“你現在擬一份權出讓的協議書，細節等我回來再弄……前臺沒有什麼事吧？”

“恩，聶總你說什麼？”丁圓帶著眼鏡，正在翻閱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聶惟靳深吸一口氣，下午的談判并不如他的預想，姚啟明那個老狐貍，居然還吊他的胃口。“算了，沒什麼事。”聶惟靳不知道為什麼，上車之后，腦海中一下子想到了寧綺。

回公司之后，他必然要經過大廳，到時候一看不就知道了。

寧綺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手機就響起來了，是一個座機。寧綺狐疑的接起電話，“喂，你好。”

“你好，是寧小姐吧，這里是總務，有事需要調查，您過來一下吧，五分鐘之，您過來直接找總監吧。”一個甜的聲從話筒那頭傳來。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說完話，那頭就把電話給掛掉了，簡單直接，帶有著大公司的風范。寧綺覺有些不妙，事還是鬧大了，上面的人都不認識，如果按公司制度理，肯定就被開除了。

寧綺在手機上找到了聶惟靳的電話，呆愣的看著，聶惟靳一進公司就懲罰自己了，還會為了他網開一面嗎？寧綺苦笑了一下，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你好，我是寧綺，想找一下總監。”寧綺一進總務，就被滿屋人的陣仗給嚇到了，大家都在忙碌著，打印機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下，屋的溫度明顯高出許多。

面前的人快速抬眼看了一下寧綺，又馬上低下頭，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停頓一下之后，指了一下后面的辦公室。

明的辦公室被百葉簾幕擋住，寧綺約看見一個人影，慢慢走過去，輕輕敲了一下門。

“進來，”干脆的男聲聽上去很年輕。寧綺用力推開了那一扇門，“您好，我是寧綺，公司新來的前臺。”

男人抬起頭，上下打量一下寧綺，淡然的笑著，“我知道，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

寧綺看著面，輕搖了一下腦袋，“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

男人指了一下門口的小推車，“我那天還約你吃飯，結果你已經走了，”男人有些可惜的說道。

寧綺看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職位牌，“朱總監，我記起來了，您是搬東西那個。”

朱總監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是我，不過，你為什麼要放我鴿子呢，我還想有事跟你多聊聊呢。”一秒鐘，從大笑到冷漠，朱總監按下了旁邊的電話。“人來了嗎？”

“還沒有，等會人過來了，我把人帶過去。”助理回答道。

寧綺心中咯噔了一下，那個人應該是小芳吧，還以為小芳已經離開了。寧綺不由得張起來，往后退了一步。

朱總監看出的窘迫，“既然還沒有來，你可以先陳述一下，我好了解一下事的經過，畢竟，我只是從尚部長里聽到一個大概，就先把你請過來了。”

迎上對方目，尚部長似乎很不喜歡，第一印象很重要。寧綺一下子就出丑了，尚部長肯定以為是不認真工作的人，任憑誰來說，上班幾天就鬧出這樣事，也會希這個員工早點滾蛋。

“不打算辯解了，聽說你要求看監控錄像，我可以幫你申請一下。”朱總監雙手叉，明眸和的看向寧綺，“要不要呢？”

寧綺點了點頭，“如果沒有那個監控畫面，我說再多的話，可能都是無用的。”寧綺待過大公司，而聶氏集團是更加制度森嚴和復雜的，一個人有些力量薄弱。

“好，只是這個程序有些復雜。”朱總監馬上打了電話，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了，“先等一下吧，你就沒有其他說的？”

寧綺低下頭，眼眶微微泛紅，努力克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如果真的能拯救自己，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陷進去。

聶氏集團的八樓會議室，小芳正坐在莫組長旁邊，幾次都想要開口，可是，莫組長滔滔不絕的講著，關于案子的新規劃。

許久之后，他才慢慢停下來，“怎麼樣？還有什麼沒有涉及到的？”

小芳輕笑了一下，剛才被白珊帶走，隨便換了一件工裝，子寬大，有些別扭，“沒有，已經很詳細了。”展開自己帶來的文件夾，“許多地方跟我們預想的一樣，您先看一下。”

終于有機會話了，就屁顛屁顛把文件送了過去，可是，莫組長一把就攔住了，“你先等一下，我這里來電話了，稍等我一下。”

“好的。”小芳點了點頭，就默默在會議室端坐著。莫組長閃了出去，欣長的目回著，走回了辦公室，然后拿了公事本就上了樓。

“莫組長，不是還有人在會議室等你嗎？”組員有些詫異的著他，指了一下會議室方向，記得這個案子是聶總親自過問的，如果出了問題，他們可能會被一鍋端。

莫組長對著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一會兒，如果問起就說我接電話去了，你不要管了。”莫組長進了電梯。

小芳坐在會議室里一直等著，慢慢的眼皮開始變重，張了張打了一個哈欠。

“吱呀，”玻璃門被打開了，小芳猛然被驚醒了，有人朝著里面左右張了一下，然后又退了出去。小芳看了一下手機，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趕站了起來，項主管吩咐帶文件回去的。

四打量一下，莫組長的位置上沒人，小芳問了一下他隔壁的同事，被告知他已經出去了。小芳想要用莫組長桌上的電話，被制止了。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的線是不允許外人隨意使用的。”同事沖著莞爾一笑，又把電話給放了回去。

小芳用自己的手機給莫組長打了電話，結果被告知在通話中，重新又回到了諾大的會議室。一進門，手機就響起，小芳趕拿起手機，“喂，莫組長？”

對方微楞了一下，“你好，這邊不是莫組長，我是總務辦這邊，關于您在前臺發生的事，需要您來理一下，現在有時間嗎？”

小芳剛才有些不爽，原本就要完的工作現在泡湯了。會回頭看了一下，莫組長還是沒有出現，“有時間，需要我過去是嗎？”

“恩，您現在來總務找總監就行。一會兒見。”

“哈哈哈，”小芳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寧綺，你還想要跟我斗，現在怎麼樣？等一下，我就去讓你馬上開除。”小芳一臉得意，眼睛微微瞇著，放出異常明亮的芒。

不知怎的，外面突然變天了，路面上積攢了不落葉，烏黑的云朵讓人看著格外抑和郁悶。

“聶總，”白珊和斯小琴原本還在頭接耳，看見聶惟靳出現之后，趕站直，對著他鞠躬。

聶惟靳點了一下頭，視線朝著旁邊看去，兩個？怎麼會是兩個？寧綺不在？

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前臺登記，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穿心思，聶惟靳剛走到前臺，就看見被放置在一旁的工作證，臉當即就沉了下來。“前臺的人數為什麼變了？”

“剛才不是發生了一些狀況，現在正在上面理著，”斯小琴面無表的回答道。

“上面是哪里？還等我一點點問吧？”聶惟靳不怒而威，將前臺上擱置的寧綺工作證拿了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聶惟靳的大掌甩著工作證。

白珊看出了聶惟靳的急迫，“剛才寧綺不小心把那個人推到了，那個狀況正好被出差回來的尚部長給看到了，他讓寧綺停職等待理結果，現在寧綺應該在接調查……”，白珊觀察著聶惟靳的表，立馬補充道，“在朱總監那里。”

聶惟靳馬上轉，大步進了電梯，按下了總務辦所在的樓層。他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聶惟靳冷笑了一下。

那個人就這麼不指他嗎，連一個電話都不打，他晚上一定要好好調教寧綺，讓知道怎麼樣依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