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快速著，除了齊賢和他的座駕之外，并沒有拍到什麼，甚至連寧綺的影子都沒有。寧綺長吁了一口氣，將往后一靠，隨意的扭頭看向邱窈。“怎麼了？”

邱窈的眼眶有些泛紅，鼻頭是不是吸著，“寧姐，我是不是很傻。”

真的那麼喜歡齊賢？寧綺一直以為邱窈跟小助理一樣，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想到，人會對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產生強烈的。寧綺苦笑了一些，什麼時候那麼懂了，都是一個的失敗者，不管是在親上，還是在上。

“是，很傻。”寧綺走過去，推了邱窈一把，“不過，只要不再傻就好了。

寧綺覺得與其欺騙一個人，不如，說出真相，讓人清醒更好。雖然有時候人愿不愿意醒過來，都要看自己的意愿。畢竟，現實太殘酷了，不如做夢來的舒適些。

“嘩啦，”桌子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邱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我就是傻了，你一定要這麼傷害我嗎？”大步沖出門去。

寧綺被撞倒了一旁，后背靠在墻壁上，呆若木的看著邱窈，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樣子，是自己說錯了嗎？寧綺覺得自己應該道歉，就沖了出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項主管擋住了路，“項主管，”寧綺已經給自己心理建設了好幾次，可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還有有些害怕。

“你跟我來，”項主管掂了兩下手里的文件，單手在子口袋里，扭過去，走到了電梯口。

寧綺握著一個拳頭，為自己打氣，跟著項主管進了電梯，看見項主管按下了電梯，他們要去最高層？咯噔，寧綺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很快就了，在子上面了。

電梯門打開了，項主管左拐右拐，帶著寧綺進了一個會議室。“坐吧，先等一下。”項主管說完就出去了。諾大的一個會議室，里面只有寧綺一個人，剛才還有回音，寧綺哪里有心思坐，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姚總和項主管一起走進來，后面還有一個人，似乎是姚總的助手。寧綺走上前，“姚總。”

姚啟明在機場見過寧綺，對還非常有印象。跟聶惟靳在機場，兩個人的對話可不是一般的彩。“坐吧，”姚啟明淡然的笑笑。

寧綺跟在項主管的邊坐了下來，微微垂著頭，原來自己的事，已經被上面的人都知道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一個實習生的問題，居然大老板親自理。

“寧綺，你是寧綺吧？”助手將寧綺設計的作品擺在了桌子上，姚啟明仔細的翻著，看著寧綺沒有回應，抬頭朝著看去。

寧綺呆滯的朝前看去，還在思考對策，邊的項主管拿胳膊捅了捅，寧綺才回過神來，“啊，姚總，你喊我？”

姚啟明微微一笑，眼角有些干紋了出來，“恩，沒事，我們就是隨意聊聊，”他重新看著眼前的設計，雖然是實習生，但是能看出來設計的非常用心，是有潛力的新人。

項主管還在判斷姚啟明的想法，姚總似乎對寧綺并不排斥，但是這種事只有大老板能夠解決，他還是管閑事為妙。項主管只是在一旁陪笑著。

寧綺垂下頭，睫微微抖著，張了張，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說出來就有人相信的話，那早就世界和平了。“姚總，今天來是要聊我的去留問題吧？”寧綺大著膽子開口問道。

項主管和姚總都是一震，有些沒有想到，一個新人居然在這里先發制人了。“是，也不是，這個問題有點復雜。”姚啟明頭一次遇見這麼大的事，雖然員工都不能證明那個人是寧綺，但是聶惟靳都給他打電話了，他隨便一查，也能夠證實了。

寧綺聽得有些懵，這是什麼話，難道說還有別的原因，值得大老板單獨拿出時間來，接見這樣一個小人？“姚總，我不明白？”寧綺直接開口問道。 看明白了，項主管是不會手的，因而這一件事還要靠自己才行。

姚啟明穿了一件白襯，外面搭配一件條紋馬甲，不管是上，還是子，都是修的設計。這樣時髦打扮的老板還是第一次遇見，比起聶惟靳的冷酷、齊賢的明，姚啟明則是滿滿的溫暖。

“這個問題，其實我考慮過了，馬上你就要過實習期了，所以暫時擱置，最后考察你實習期表現。”姚啟明翻完寧綺的設計圖之后，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姚啟明干脆利落，說完之后就朝著外面走去。

寧綺剛反應過來，站起來，姚啟明已經走出門去，“項主管，那……”

“那就這樣吧，你應該高興，好好加油吧。”項主管拍了拍寧綺的肩膀，然后從面前的文件夾中出了兩個文件，“這兩個就由你負責了，明后天你上來。”

“好的，項主管。”寧綺沖著領導點了點頭，慢慢往下著，坐到了會議室的椅子上。事暫時告一段落了，還是覺有些不安。不知道回到辦公室之后，怎麼樣面對邱窈。

寧綺從電梯里面出來，經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然知道眼神背后的含義。寧綺默默的回到辦公室，發現邱窈不在，拿起手機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輕嘆了一口氣，在桌子前面坐下，翻開了眼前的項目計劃書。眼下真的沒有心思做計劃，雖然工作的事暫時解決了，但是姚總的態度非常曖昧，更重要的是給設定一個期限，就是在實習結束前。

距離實習結束只有三周左右，似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的問題都沒有解決，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寧綺雙手撐在額頭上，苦悶的低著頭。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寧綺慌忙抬頭看去，以為是邱窈回來了。結果，是小助理。

寧綺用疲憊的口吻說道，“你怎麼來了？知道邱窈去哪里了嗎？好像生我的氣了。”指了指邱窈的位置，那里空的，寧綺突然有些不習慣了。

往常，邱窈和小助理一搭一唱的，總是停不下來。現在，寧綺的心里空的厲害。

“恩，這個……”小助理扶了一下眼鏡，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已經請假了。”

“好吧。”寧綺抿著，憂心忡忡的盯著設計圖，低頭垂目。

小助理突然沖進來并不是為了告訴寧綺這件事，而是看見了新聞，想要知道寧綺和齊賢的最新進展。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已經親自跟齊賢通話了。

“寧姐，你最近有沒有結婚打算啊？”小助理是一個憋不住話的人，現在辦公室里又沒有別人，這不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蛤？”寧綺張開，驚得下都快掉到了地上，費力的出一抹笑。聯想到剛才的新聞，這位肯定也是來八卦的。“你快點回去，不然我把你打出去。”

“好吧，”寧綺本來就不講自己的事，小助理看著寧綺不配合，就走出辦公室關上門。

寧綺真想拿頭去撞墻，齊賢不知道哪里來的靈。為了跟聶惟靳較勁，居然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寧綺趴在桌子上，有些心煩意。邱窈一直不回來，該怎麼辦，本來還想晚上一起逛街、吃飯，然后再賠禮道歉的。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寧綺閉著眼睛手機，垂頭喪氣的說道，“喂，誰啊？”

聶惟靳看了一眼手機，自己沒有打錯電話啊，怎麼那邊傳來一個重的男聲。聶惟靳疑的問道，“是我，你是寧綺？”

“不然呢？”寧綺將頭枕在胳膊上，歪著頭說道，回想起昨晚的經歷，寧綺沒有那麼討厭聶惟靳了，“聶總，你有事嗎？”

其實，每個人都不容易的。以前，一直以為聶惟靳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現在看來，他也有無可奈何的事，聶惟靳屈尊陪酒，為了公司出不流的私人賭場，這些事要是被外界知道，應該是一片嘩然。

“對啊，”寧綺突然來了神，拍了一下手，如果這些事拍下來，不就有了要挾聶惟靳的籌碼了？就有了出頭之日了，既不用擔心寧家人找麻煩，也不用整天跟聶惟靳糾纏了。

“什麼對啊？”聶惟靳剛要開口，就被寧綺的話給打斷了，聽到那邊的聲音很安靜，不像是跟別人說話。那麼，寧綺跟他打電話，還自言自語是幾個意思？

寧綺快速捂住，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沒事，我沒有什麼事，我還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先掛了，拜拜。”寧綺做賊心虛的說道。

“等一下，”聶惟靳冷冷的說道，還沒有人先掛他電話的，“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你就要掛電話？到底誰給你了膽子？”

拽個什麼鬼，寧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聶總，您老有什麼指示啊，我現在放下工作了，先聽您有什麼指揮？”

“算你識相，”聶惟靳的手指在沒有一塵埃的桌面上敲擊了兩下，“你下班后，跟我出去一趟。”

寧綺有些不耐煩了，你的局怎麼那麼多呢，我又不是陪酒小姐，每天不拿工資，還要被你呼來喝去的，“不好意思，聶總，我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