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這一睡,不知道就睡了多天,黑夜白晝替,就這麼昏昏沉沉的,徘徊于夢境與現實之間,竟然都沒覺得,連一口水也沒有喝……
如同換了嗜睡癥,或者進了冬眠期,停止了活,大腦也停止了運轉,睡眠是唯一存在這個世界的方式。
在這虛虛實實中,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以為很痛快,然而并不是那麼好的夢,像是某種不好的征兆。
夢中,是一片白雪皚皚的冰天雪地,鵝一般的大雪從天空片片漂亮,空氣很寒冷,吹著刺骨的寒風,帝宸訣一個人走在這冰雪世界里,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
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背影,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孤寂,凄涼,落魄……
能夠覺到,畫面中的帝宸訣,很冷,很孤獨,也很無助的樣子,與他平日里那種飛揚跋扈,高傲冷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特別的……讓人心疼!
這個夢很漫長很漫長,雪白的世界,雪花不斷飄落,模糊不清的,帝宸訣就一直沿著鋪滿雪花的這條路往下走,不知道他要去向哪里,也不知道這路的鏡頭在哪里。
突然間,一陣天崩地裂,這個冰雪的世界像是一池平靜的湖水突然被攪了,猶如要炸了一般,帝宸訣的影也漸漸變得模糊,跟著要破碎……
“啊!”
在滿頭大汗之中,安若溪夢的睜開眼睛。
窗外,刺眼的線讓反的用手去擋住,覺得心跳加快,頭干,全都繃起來。
夢,太過清晰,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發生一般,讓安若溪覺得十分的恐懼。
細細想來,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懼個什麼,不知道自己在張個什麼。
明明那個夢,本就算不上什麼啊,沒有飛禽猛,也沒有妖魔鬼怪,但為什麼會讓覺得如此害怕,甚至連冷汗都嚇出來了呢?
嘖……也許下意識里,真的很帝宸訣,也真的很在乎他吧。
所以,即便只是在夢境里,看到他那副落魄凄涼的樣子,也會無比心疼,看到他要從自己眼前消失了,會覺得害怕,全發冷,冷汗直冒。
曾經預想了一千次,有一天這個男人徹底一無所有,落魄凄涼的場景,想象著他高傲的神被無力取代的樣子,覺自己一定會很痛快很痛快,高興得飛起來。
畢竟,報仇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看到自己痛恨的人下場凄慘,甚至都要比自己中了頭獎還要開心。
但安若溪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夢,便不知不覺了的真心,其實……本就狠不下那個心區報復帝宸訣,更不忍心看到男人結局凄慘的樣子!
“三天了,你終于醒了,做惡夢了麼?”
突然,有人說話。
這個時候安若溪才發現,原來在臺上,一直都有人在。
安若溪順著飄舞的白紗簾看過去,在看清楚那人是誰后,到十分的困:“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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