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
藍亦書剛才說是,棄子?
沐染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亦書居然會說出那種話。
原來,在他心里,只是一個沒人待見的棄子而已?
他明明知道,這兩個字是他心最深沉的疼痛,可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沐染只覺得,呼吸都不再順暢!
傷心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下來。
“你……”
傷心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死死的咬住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今天的藍亦書和往常的他,完全是兩個模樣。
“你變了。”哭著說道,一雙小手死死的揪著頭發,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亦書,你不再是我記憶里的藍哥哥了……”
記憶里的藍哥哥,絕對不可能說他是沒人待見的棄子!
沐染更難過了,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里唯一一點純真都失去的話,那麼的生命,就沒有任何彩了。
“對不起。”這已經,不知道是藍亦書的第幾句對不起了:“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我不配繼續留在你的記憶里。”
他希,染染能忘掉他。
如果無法原諒的話,忘記,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他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那麼沐染,也就徹底的心死了,是出一抹冷笑,惻惻的回應他:
“好,我們從今以后,不再是朋友。”
說罷,飛快的轉,不再看藍亦書一眼,三步并兩步,橫沖直撞的奔到了樓上。
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不知道,但是唯獨藍亦書,不可能不知道,這輩子,最痛恨的,最無法原諒的,就是背叛和拋棄。
可他卻明知故犯,更加不可饒恕!
沐染哭著闖進主臥室,趴在床上,失聲痛哭了一場!
直到樓上傳來重重的門響聲,歐延才收回目,穩步走向藍亦書。
跪在地上的男人,滿腦袋都回著沐染的哭聲,已經無心再管什麼,見歐延走近,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放了我嗎?”
“急什麼。”歐延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手下敗將:“我會放了你,但,不是現在。”
藍亦書立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激的抬起頭,聲嘶力竭的道:“歐延,你答應過我,不我父親和我哥哥的!”
“我是說過,”歐延不否認,全的邪惡因子,在這一刻發。
看見藍亦書輕吐了口氣,像是慶幸無比,他便不疾不徐的加上后半句:“可他們主送上門來,就怨不得我了。”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一樣。
將他前一秒鐘,所有的慶幸,全部澆熄了。
“你!”藍亦書氣憤的手指著他:“歐延,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居然騙我。”
害他把染染的心都傷了!
可是這個男人,居然出爾反爾?
藍亦書的肝,都快氣炸了!
早知道他剛才就繼續撒謊,反咬歐延!
反正以染染對他的信任程度,絕對不會懷疑他的話的!
藍亦書這邊懊惱不已,歐延卻早已經看了他的心思,冷笑連連:“我騙你什麼了?”
“我已經按照你希的做了,可是,你卻不放我!”
收到他的指控,歐延卻覺得委屈,一手挲著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放了你的?”
“你!”藍亦書啞口無言!
歐延確實沒有說過,他當時,竟也忘了加這一條!
這個男人,簡直的像只狐貍。
專下套,給旁人鉆!
彼時,歐延笑的,更像一只狐貍,充滿了狡詐的味道:“是你自己沒聽清楚,怪不得我。”
話落,他猛地從地上站起。
揮了揮厚實的手掌,命令后某個看好戲的男人:“無為,把他帶下去。”
“是。”白無為接到命令,立馬干活。
重新將藍亦書的雙手扣上,不顧他的掙扎,和聲嘶力竭的吼,直接霸氣無雙的將他拖走!
帝苑的門,再度關上。
偌大的別墅,終于恢復了片刻以前的寧靜。
傭人們眼疾手快的打掃現場,把地上的鮮得一滴不剩。
歐延坐回到沙發,了眉心,長久以來抑的緒,終于得到了很好的釋放。
經過今天的這一出,那個傻丫頭,應該不會再懷疑他了吧?
想著,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薛管家剛好端著一杯熱茶,停在他面前:“先生,喝點茶水,潤潤嗓子吧。”
歐延哪有心喝茶?
煩悶的推開管家,由于突然的沖力,薛管家手指一松,茶杯不小心掉到歐延的腳上,里頭滾燙的茶水,也濺了他一腳背。
男人痛的悶哼一聲,棉拖鞋從里到外,了個徹。
薛管家見此一幕,嚇得老臉都白了,忙招呼一旁的傭人:“快,快點去金醫生來!先生,先生您堅持一下,我拿冰塊給你敷一下!”
說著,薛管家主湊上來,握住歐延的胳膊,想將他扶到沙發上,稍作休息。
然而,他的手指才剛到歐延,就聽男人一聲狂躁的怒吼:“滾開!”
嚇得薛管家魂不附,趕忙又松了手!
歐延皺著眉頭,瞥了眼自己紅腫的腳面。
但卻本不在乎,繼續踩著的拖鞋,一瘸一拐的往樓上走去!
薛管家擔憂的跟在他后:“先生……先生,您的傷口還沒有理。”
“沒什麼大礙,走開,別妨礙我。”歐延極不耐煩的呵斥吵鬧不休的跟屁蟲,咬著牙跟,強忍痛意,一步一個階梯,走的艱難,但卻極快!
尤其是踏上階梯以后,能清楚的聽見,小丫頭明明滅滅的哭聲。
聲嘶力竭的,格外惹人憐惜!
讓他想不加快腳步都難!
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腳上的傷口?
“先生……”薛管家著歐延急匆匆的背影,心里無限慨!
哎,先生真是著了魔。
為了夫人,連自己的傷口也不顧了!
夫人真是何其的幸運,能被先生這麼深的男人看上!
連薛管家都不羨慕起,這個好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