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起來沒事啊。
難道是等朋友?
可是看這個猶豫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等誰,反倒是在計劃著想去探誰。
“那不是梁葵嗎?那個小丫頭。”宮宣臨也看到了。
“怎麼在這?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別,”顧千雅攔住了他,“阿葵不知道阿琴住院,你忘了?”
“對哦,怕擔心沒告訴。”宮宣臨才想起來。
“可是其實應該告訴的,每個人都不喜歡自己關心的人,有事瞞著自己,無論是不是為好。”宮宣臨說。
顧千雅陷沉思,宮宣臨的話其實有道理。
就像不想讓顧琴擔心,所以沒有告訴顧琴傷的真正原因,正因為如此,才讓顧臻臻鉆了空子。
推己及彼,梁葵那麼關心阿琴,如果知道阿琴瞞著,其實也會傷心的吧?
“我打個電話給,問問在干什麼。”顧千雅說。
司機將車停在一邊。
電話很快接通。
“阿葵,你現在在哪呢?”
梁葵接了電話,有些猶豫道:“我,我在訓練基地。”
撒了謊,顧琴上次生病就是來的這家醫院,猜想這次顧琴生病,應該也會來這家醫院。
那天顧臻臻告訴,顧琴生病后,本來打算不再打擾顧琴了。
反正顧琴也不想讓知道不,他只想得到顧臻臻的關心罷了。
可是回去幾天,越想越覺得不安,很想去看看顧琴。
就算只是遠遠看上一眼,知道他一切安好就行了。
昨天就來過這里,果然在上次顧琴住院的樓層看到顧琴了。
沒有敢久留,看了幾眼就匆匆跑開了。
其實昨天什麼也沒看清楚,顧琴是消瘦了還是變胖了,神頭好不好,他穿的是什麼服……這些都不記得了。
那天慌的太厲害,所以今天在訓練基地猶豫很久,一整天訓練都心不在焉。
訓練結束,找了個理由溜了出來,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院。
站在樓前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上去。
顧千雅的電話打了進來,千雅既然瞞著顧琴的事,說明千雅也不想讓知道阿琴住院了。
所以不敢說在醫院。
“哦,我在訓練基地門口,你出來一下,我送個東西給你。”只聽顧千雅說。
梁葵慌了:“千雅,唔……我們現在封閉訓練,不能出去,千雅你給門衛吧,我一會過去拿。”
“阿葵,我就在門口,你出來,我看你一眼就走。你不用出門口。”顧千雅堅持。
梁葵著急的原地跺腳,這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又不在訓練基地,就算現在跑回去……那怎麼和千雅解釋,是從外面回來?
“千雅……你就先放在門衛那里吧,我現在真不方便出去。”
“你不在訓練基地吧?”顧千雅說。
“唉?”梁葵一驚,手機差點掉了下來。
“別嚇人家小姑娘了。”梁葵聽到一道憋笑的男聲,有點耳,但想不起來是誰。
“阿葵。”后,顧千雅的聲音傳來。
梁葵轉過,看到了顧千雅三人。
“哈嘍,小。”宮宣臨笑瞇瞇和梁葵打招呼。
梁葵的臉紅了:“千雅……”
“我,我,我……”結結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你在醫院,直接說在醫院,怕讓我知道啊?”顧千雅笑道。
梁葵低下頭:“我,我,我還有訓練,這就回去了,我來沒什麼事。”
說著,往回走,經過顧千雅邊時,一把拉住了。
“阿葵,你是來看阿琴的吧,和我們一起上去嗎?”顧千雅說。
梁葵愣在原地,一時忘了言語。
“我……”沒有否認,因為顧千雅說的是實話。
“阿琴生病了,住院有一段時間了。上次你來我家,他就住院了,只是他怕你擔心,讓我不要告訴你。”顧千雅直接說。
梁葵驚訝,沒想到顧千雅會直接和坦白。
“我聽了他的話,沒有告訴你。”
“那你今天……”
顧千雅笑道:“但是我想,你有知道的權力,因為你是關心他的人。”
“真正關心他的人。”顧千雅強調。
梁葵的臉更紅了:“我只是把他當弟弟……”
宮宣臨吹了一聲口哨,戲謔道:“小,你自己相信你說的話嗎?”
顧千雅擰了他一下:“哪都有你,阿葵臉皮薄,你逗。”
“我還薄呢,你不也照擰。”宮宣臨不服。
顧千雅又擰了他一下:“你皮糙厚,我沒看出來薄。”
到了病房,顧琴看到梁葵,有些驚訝。
“姐……阿葵怎麼……”
看到顧琴,梁葵的眼圈一下紅了。
顧琴慌了,忘了質問顧千雅。
“阿葵,你怎麼了?”他關心道。
“沒什麼。”梁葵搖搖頭,將手里帶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只是高興看到你。”
“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梁葵說。
顧琴愣愣地看著:“阿葵,你別傷心,我沒事,這不是很平安嗎。”
梁葵點點頭:“我才沒哭,只是眼睛有點不舒服,多了一會罷了。”
坐了一會,顧琴才想起來:“姐,你們怎麼會一起來,你們約好了?”
“不是,我們和阿葵,是在醫院門口上的。想上來看你,但是又怕你不想見到,一直在樓底下猶豫。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把帶上來了。”顧千雅說。
“阿葵,我不是不想看到你。”顧琴解釋,“我不想你為了我擔心,你正在比賽……而且我的病來的太快,太兇,更會打擾你。”
梁葵終于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可是你不告訴我,我知道了會更擔心。不僅擔心還傷心。”
顧琴拿著紙巾遞給梁葵,慌道:“阿葵,你別哭,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一定有什麼事都告訴你。”
“我發誓,阿葵,真的,你相信我。”
顧琴信誓旦旦,顧千雅突然想起來那天自己在顧琴面前保證的樣子,不笑了出來,真是風水流轉啊,顧琴也有今天。
“姐!你笑什麼。”顧琴不明白了。
“沒什麼,想到了好笑的事。”
顧千雅一笑,梁葵也不好意思繼續哭了,了眼淚,了眼睛。
“阿琴,阿葵,我們在家做了蛋糕,你們正好嘗嘗吧,是宮宣臨的手藝,平時也是吃不到哦。”
宮宣臨拆開蛋糕:“必須,老板親自下廚,可是限量品。”
“哥,把刀遞給我。”
宮宣臨從食盒里拿出蛋糕刀遞給宮宣臨。
“姐,你也做了?”顧琴問道。
“做了,只不過做的太難吃了。”顧千雅說。
宮宣臨道:“不你姐做了,你姐夫也做了呢,只不過不是因為太難吃了,而是他倆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就喂完了。”
“嘖嘖,阿琴,你不知道,我一個單狗在旁邊,死我了。”宮宣臨夸張道。
“你不找對象被狗也怪我們?”顧千雅說。
“看我遲早找一個。”宮宣臨恨恨道。
他切好了蛋糕,先遞了一塊給梁葵,梁葵把它給了顧琴。
宮宣臨干咳了一下,又給梁葵切了一塊。
得了,他不管在哪,大概都是被狗的命吧。
顧千雅和宮慕琛也看到了這一幕,兩人湊在一塊,心照不宣地笑。
“你們笑什麼?”顧琴不明所以。
梁葵的臉上也微微發紅地看著他們。
“沒什麼,是……”顧千雅想著,想了一個沒有理由的理由,“只是看到宮宣臨的慘樣,我們不厚道地到好笑。”
宮宣臨揮了揮手里的蛋糕刀:“顧千雅,你自己笑就算了,你還帶壞我哥!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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