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雅理解顧琴的想法,他不知道許和顧臻臻背地里做過的那些事,覺得小題大做沒什麼奇怪。
顧千雅也不準備解釋,就讓顧琴這麼誤會吧。顧琴不好,不想讓七八糟的事妨礙他休養。
“嗯,你說的對。”顧千雅順著他的話道,“我太小題大做了。”
“不過這也是因為你啊,阿琴,答應我,下次別讓我這麼擔心了,好嗎?”
“我知道了,姐,下次我一定量力而行。”顧琴答應道。
他這次也很后怕,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如果有個萬一,最傷心難過的人,就是姐姐。
而他,卻為了別人讓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
顧千雅嘆口氣,而且,他從院到現在,顧臻臻都沒有來看過他,昨天和打的那個電話,還怒氣沖沖的。
說不心涼是假的,想起顧臻臻,顧琴還是不由得難的。
“好了,那我去洗洗碗,給你們切點水果。阿葵,你在這里陪一下阿琴。”顧千雅說。
“好。”梁葵答應。
許回到家,顧臻臻因為挨了掌的事,跟學校請了一周的假。一晚上,臉上的紅腫消退不,只能看到一點痕跡。
從樓上下來,正眼沒看許。
許微微皺眉,顧臻臻這樣明目張膽不把放在眼里的行為讓很不舒服。
“顧臻臻。”連名帶姓喊。
顧臻臻懶懶看一眼,怪氣道:“嘖,許姨從醫院回來了?”
許倒不生氣:“我許姨了?呵呵,那你親媽到底是陳蘭,還是余玲呢。”
“你!”顧臻臻咬牙,“許,你別咄咄人。”
“你翅膀還沒呢,就想離我自立門戶了?呵呵,沒有我,顧千雅的一手指頭你都別想。”許冷笑。
“你以為你有通天的本事嗎?不過是個小三!”
“啪!”
客廳想起響亮的耳聲。
許冷地看著顧臻臻,仿佛如果敢回手,能把顧臻臻的一層皮給下來。
顧臻臻被的眼神震懾,一時呆住了。
良久,才反應過來:“許,你打我?”
“你和顧千雅聯手了是不是?打完我,你打我?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會真把自己當顧氏夫人了吧!呵呵,就算顧重天把你扶正了又如何,全顧家上下,誰不知道你小三上位!”
“也就顧千雅那個傻,把你當恩人!可笑!”顧臻臻尖利道。
從他們吵架起,傭人們都自覺退出了客廳。
“我不想再跟你爭吵下去,”許厭煩道,“你要是還想和我合作,繼續按照我的做,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幫你拿到宮氏夫人的份。如果你不想和我繼續合作,你顧家千金的份,沒必要保留了。陳蘭在鄉下還有一房產,你回去住。”
“你威脅我?”顧臻臻聽出來了。
“呵,我只是陳述事實。一個沒有用的棋子,我難道還讓你繼續占著位子嗎?我可不是慈善家。”
顧臻臻啞口無言,做了顧家千金這麼久,讓失去顧家千金的位子,這是不可能的。
咬牙,憤恨地看著許,但又無可奈何。
現在的,在許面前,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許見唬住了人,心道幸好顧臻臻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媽,那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顧臻臻恥辱道。
許好心地勾起角,呵呵,就是顧臻臻這樣,才好出手控制。
“你去醫院,給顧琴道歉。”許說。
“我還去醫院?上次我去……顧千雅差點……”顧臻臻氣道,“我不去,我不想去醫院了。”
“顧千雅打你這件事,顧琴并不知道。”許說。
“我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他會同意顧千雅打我嗎!”
“嗯,所以你這次去醫院,目的就是讓顧琴知道這件事。”許說。
“讓他知道?”顧臻臻笑了,“讓他知道有什麼用,他就是個只能躺在床上的廢!讓他給我買一束花,他搞出來這麼多事,如果不是他半路昏倒,我會……我會這種氣嗎!”
說起顧琴,顧臻臻就一肚子氣。不喜歡顧琴,但知道顧琴喜歡,以前很被顧琴喜歡,就算不喜歡顧琴,也不厭惡他。畢竟誰會討厭自己的追求者呢。
可自從被顧千雅打后,對這對姐弟心里就充滿了怨恨。
恨顧琴不能保護,讓他姐姐欺辱,恨顧千雅仗著自己是宮慕琛夫人的份,為所為。
許讓去跟顧琴道歉?這種讓面掃地的事,絕對不想干!
“你必須去,”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想想,你去告訴顧琴這件事,顧琴肯定會因為你和顧千雅起爭執。顧千雅最疼的人是誰?顧琴啊。但是的弟弟卻維護著別人,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心堵難過的呢?”
“興許顧琴,還會和顧千雅大吵一架也說不定。顧琴剛大病初愈,如果他因此再有什麼好歹,這可怪不了你了吧。”許淡淡道。
“這……”顧臻臻聽著,明白了許的目的。
許不僅想離間顧千雅,而且還想讓顧琴再出現一次意外,來懲罰顧千雅!
好歹毒的心思!
顧臻臻心里發憷,知道許心狠,當年余玲的死,知道絕對和許不了干系。
但是沒有證據,而且許也從來沒和討論過這件事。
對許從來都是懷疑,既然是懷疑,不是真的,不會覺得許多麼可怕。
但一旦這些懷疑有了論證……顧臻臻上起了一層皮疙瘩,許這個人,大概才是最瘋的吧!
許挑起顧臻臻的臉,左右打量了一下,笑道:“剛才給你的掌,還真是時候。”
“疼了吧?”許輕道,用手輕輕挲顧臻臻臉上的掌,“誰讓你,這麼不聽話呢,惹我生氣,你能有什麼好,我們能有什麼好?”
的語調輕緩,顧臻臻卻聽得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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