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之敏站定腳步,問龍雙寶,“月朗,星繁,既然你們累了就早點回房間洗澡睡覺吧。”
“好啊。”滕月朗爽快答應,滕星繁也點了點頭。
沈潼便把兩個寶貝給早已守候在樓梯口的專屬保姆,由倆帶上樓去。
斯之敏拉著沈潼走向沙發那邊,“潼潼,我們過去坐會兒,喝茶歇歇。”就是故意做給滕老夫人看。
滕老夫人挑挑眉,坐回原冷眼瞧著斯之敏和沈潼過來,分別坐到滕遠志和滕天駿的邊。
滕遠志馬上抓住斯之敏的手兒,若珍寶似的擱到自己膝上,小小聲問道,“你要喝飲品還是喝茶?喝飲品的話我讓人去給你拿,我也想喝點。”
“大晚上的還喝什麼飲品啊,當然是喝茶才好。”滕老夫人盯著兒子,心想,這斯之敏都一把年紀了還一壞習慣,不懂養生就罷了竟然帶壞了自家的兒子。
斯之敏對滕老夫人的話置若罔聞,徑直回應滕遠志,“你知道的我不慣晚上喝茶,喝了會睡不著覺,我喝橙得了。”
“好。”滕遠志點點頭,轉臉向沈潼,剛想問問要喝點什麼,沈潼立刻站起,主說去幫他們去榨鮮橙。
“沈小姐你坐下。”滕老夫人端著當家主母范兒指指沈潼,然后揚聲喚來管家,吩咐他讓人鮮榨兩杯橙過來。
滕遠志連忙喊住領命要去張羅的管家,“慢著,榨三杯橙來。”
“兩杯就行了。”滕老夫人果斷糾正兒子,一揮手讓管家快點下去。
當著別人的面滕遠志不好抹媽媽的臉,等管家走后他似笑非笑睇著,“媽,之敏和潼潼還有我,一共要三杯橙才對。”
“你喝水或者喝茶才對,橙糖分高且不養胃,喝吧。”滕老夫人瞪一瞪不知好歹的兒子。
斯之敏輕挑角,道,“遠志每年都有做檢查,各項數據征一概正常,再說了,他就今天晚上陪我喝杯橙怎麼就不行了呢?”
“好的生活習慣就是從點滴細微養的,不好的做難道還錯了?”滕老夫人厲向斯之敏。
斯之敏忽爾咧一笑,“沒錯,您德高重,說什麼都對,別人都是錯,行了嗎?”
這話簡直是往火上澆油,滕老夫人的怒火更噌噌往上冒得老高!
滕老爺子眉心擰,才第一天搬進來,老婆和斯之敏便斗個上天地、寸步不讓,這日后可怎麼辦?日子還過不過了?!
滕遠志見媽媽一臉惱怒,就抬手搖了搖以示投降,“好了,我不喝橙!”
“……”斯之敏看他認慫,手兒立即從他膝回來,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滕天駿和沈潼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臉上雖然沒表緒,但在心里卻各有盤算。
沈潼是樂見斯之敏把滕家鬧個天翻地覆的,如今才好進行復仇大計。
滕天駿卻暗暗燒心,媽媽跟水火不容的,那代表今后的日子要飛狗跳、不得安生了。
客廳里的氣氛因為暫時冷場而變得凝固又悶局。
管家端著托盤,送來兩杯鮮榨橙,他首先拿起一杯準備放到滕遠志面前。
滕天駿輕咳一聲,眼神示意管家先端給斯之敏。
管家慌忙照著他指引辦,接著送第二杯給沈潼。
“遠志,你嘗一口。”斯之敏端著杯子,將杯沿到滕遠志間。
滕遠志的眼睛眨了又眨,但事已至此,他總不能將好不容易才哄好的斯之敏得罪!
順著手勢喝了一口,“好喝!”他對斯之敏笑笑。
“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好喝也只能喝一口。”斯之敏半戲謔半嘲諷地盯了他一盯,回手施施然地喝橙。
滕老夫人那個恨啊別提有多濃重,斯之敏剛剛那句嘲諷就是說兒子是媽寶!
滕遠志沒敢看媽媽的臉,他向爸爸,“爸,明天晚上宴請莫家人,不如把思騏和振邦一起請過來?”
“好啊,你打電話通知他們娘倆吧。”滕老爺子心知兒子在沒話找話說,他也就認真回應,當作轉移注意力。
滕老夫人視線來回逡巡老公和兒子,“靈溪是我的助理,明晚夜宴的事宜有份參與,反正思騏和清海也走得近,那就讓靈溪把清海一塊兒請到吧?”
沈潼呼吸微微窒住,這老夫人幫扶鐘家父真夠不余力的!
滕天駿淡然發聲,“您還不知道吧,思騏姑姑近段時間已在疏遠鐘清海,這個事我是在振邦那里得到證實的。”
“哦?”滕老夫人裝作不知地一挑眉,“他們往得好端端的,為什麼思騏會疏遠清海呢?兩人之間是不是有誤會?或者被居心叵測之人挑撥離間?”
被居心叵測之人挑撥離間?這不明擺著在說沈潼?!
沈潼但笑不語地轉頭著滕天駿,他卻嚴肅認真瞧著,“今天鐘清海忽然來找我,他不知道從哪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問我宏盛是不是要收購路氏集團,我說沒有,他又問我為什麼不收購路氏集團,我說暫時沒打算這麼做,他就對潼潼說,要是潼潼媽媽出院,就送到他郊外的別墅去靜養。”
“哦?這麼說,鐘清海是要跟潼潼和媽媽和解了?”斯之敏問道。
“鐘伯伯還要我以后仍舊這樣稱呼他。”沈潼淺笑著證實有此事。
斯之敏咧咧兒一攤雙手,“那表示,以后沒滕思騏什麼事了,鐘清海和潼潼媽媽快要復合了!”
滕老爺子拉沉了臉瞅著老婆,眼神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滕老夫人眉梢眼角全是濃濃的惱怒,倏地起,“我打電話問問鐘清海!”說完,走到窗邊手機撥號。
滕老爺子向滕天駿撇撇下,低聲音問,“鐘清海究竟是什麼意思?”
滕天駿眼角余掃向正在講電話的,回爺爺話的嗓音盡量地低,“他想要慫恿我們牽頭,他來從旁協助收購。”
“這就是鐘清海聰明的地方,沖鋒陷陣都別人來做,他躲到后面坐收漁利!”滕遠志一針見地說道,語氣極為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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