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寒霆面上染上了痛苦的神,再想到師父昨晚想好的計策……
白月秋便繼續道:“你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我師父,為了救活暖暖,只能放下自尊去努力的爭取你的時,活的有多卑微嗎?你知道懷著念念,為你擋了子彈,舍了半條命,卻還要承你的懷疑和辱時,有多可憐嗎?你又知道你派男人去山上毀的時候,有多絕嗎?”
墨寒霆搖頭,他從沒有讓人去傷害過。
可還不等說什麼,白月秋又道:“如果當初,你哪怕分給一點點的關,盡到半分做丈夫的責任,我師父都不會死。是因為,真的從你上,看不到半分希,所以才只能絕的舍了自己的命,努力生下念念的。
因為只有念念活下來,他們姐弟倆,才能互相利用中的寒癥,彼此救贖!也因為,對你真的失至極,所以才會請求我和慕先生,幫養兩個孩子。臨終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跟你不再有任何瓜葛,且永遠,都不能把兩個孩子,到你的手中!”
想到司煙站在自己面前,將刀子刺進腔時的決然,墨寒霆似乎已經明白,司煙那時候,到底有多恨自己了!
他突然就覺得渾無力,只能抬手輕輕扶住旁冰涼的石臺,勉強穩住自己的形。
見墨寒霆一副搖搖墜的悲痛模樣,白月秋冷眼掃著他,覺得他裝腔作勢、惺惺作態,惡心至極!
覺得,只是這樣還不夠!
想到司煙最后走的那段時間,經歷的一切,白月秋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恨意緩緩開口道:“墨寒霆,你知道活著剜心的滋味嗎?你知道整個不能用麻藥,取了心臟的同時,又直接將子宮生生從腹中剖出來,到底能有多痛嗎?”
白月秋說著,悲憤的聲音里,抑不住的染上了濃濃的哭音:“那可是醫學上……都無法解釋的疼痛級別啊,可我師父,為了能夠增加念念的活率,卻就這麼生生的了,是子宮離后才停止的呼吸,傷口直到送進了火葬場,還依然在流……”
“你別說了!”墨寒霆倏然閉上雙眸,高聲打斷了白月秋的話。
他真的不想相信白月秋,可是此刻,他的腦海中,卻已經不自覺的勾勒出了,當時司煙痛不生的模樣。
他是親眼見到過,司煙為了孩子,不打麻藥生剖子彈的模樣啊。
可比起剜心和剖子宮……
他真的沒有勇氣再繼續聽下去了!
因為他真的無法想象,司煙當時到底有多痛苦、多無助、多絕……
在白月秋眼里,墨寒霆這樣的人,是沒有人的。
他此刻一定不是因為喜歡和心疼師父才難過的,他會出這副模樣,也不過是覺得自己造了無辜的殺孽,害怕而已!
白月秋轉過,走過去將不大的玻璃箱斷了電,抱起,走到墨寒霆面前遞到了他懷中。
“你想要把我的抖給誰都隨便,因為你的威脅我本就不在乎!可如果你還有半分人,就永遠都不要,再找我糾纏我師父和兩個孩子的事!我和慕先生,是絕不會把孩子們給你的,因為這是我師父的愿,也因為,你不配!”
說罷,冷眼掃了墨寒霆一眼后,先一步走出了房間,對外面的工作人員道:“請里面那個人從這里離開!”
墨寒霆低頭,看著白月秋強行塞進手中的玻璃盒。
這玻璃盒子明明很輕,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可此刻,他卻只覺得它無比燙手,無比沉重。
燙的他,幾乎快要抱不住了……
門口的工作人員來請他出去。
他了抱著冰盒的手臂,轉離開了這個醫學研究所。
墨寒霆打從心底里不想相信白月秋的話。
他努力的告誡自己,這只是白月秋的計謀。
一旦自己相信了就輸了!
他不相信,玻璃盒中的子宮,真的屬于司煙。
可他沒有留下任何與司煙有關的東西,所以即便做鑒定,他也只能再次通過司若的樣本。
墨寒霆命沈澤去墨園取了樣本來,他親自去了鑒定中心。
等待的過程,依然無比焦心。
可當拿到鑒定結果的時候,墨寒霆還是僵住了。
他背靠在鑒定中心的墻壁上,無力的緩緩坐在了地上,腦袋忽然就一片空白,周遭的世界,似乎也瞬間陷寂靜之中。
靜到他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無力的心跳聲。
這竟然……真的是司煙的子宮!
所以,白月秋剛剛說過的,司煙曾經承的那一切痛苦,都有可能是真的。
那樣的痛苦,司煙到底是如何承的?
那人,到底為什麼……就要做到如此決然的地步?
就算自己上說,不要生的孩子,可若真的告訴自己,懷孕了、腹中的孩子還在,自己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管們?
他痛苦的攥了手中的鑒定結果。
想到司煙一次次的反常,和他幾次與孩子的肩而過。
想到司煙最后的時里,堅持要跟自己離婚,每次看到自己時,那一次次絕的目……
是他對司煙太過殘忍,所以……司煙才本就不敢依靠,更無法相信他的!
他的心,在深淵中墜落,摔的碎裂開來般,生疼生疼的,無法呼吸……
墨璇音在明心居呆到晚上,見暖暖要休息了,慕憬修才將送回了云逸居。
走到門口,見慕憬修還要跟著自己進去,墨璇音停住腳步,溫聲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慕憬修點了點頭,雖然也很想再多跟墨璇音呆一會兒,但卻也不想讓因為自己的心思而覺到力。
他看著墨璇音的眸里,著他自己早就已經無法掩飾的意,溫聲道:“好,那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墨璇音點了點頭,轉進門。
慕憬修稍微站了片刻后,見墨璇音關了大門,也便離開了。
墨璇音剛繞過影壁,走進了院落里,就借著檐下的燈,看到了坐在正屋門口石階上,雙眸赤紅的墨寒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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