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還是不太放心,面凝重的叮囑道:“賢妃心機深沉,你若是沉不住氣,定會又像之前那樣次次被賢妃算計。哀家能幫你一次兩次,卻不能幫你一世。”
“是,臣妾明白。”
皇后離開后,太后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沉聲吩咐道:“派人盯著賢妃,哀家總覺得賢妃這段時間太過安靜了。”
李嬤嬤若有所思道:“太后不會是擔心賢妃會對郡主下毒手吧?可郡主遠在蓉城,手也不太方便,應該不太可能吧!”
“賢妃做不了的事還有三皇子,他們母子可是一丘之貉,一心想置涼兒于死地。況且夜將軍手中的兵權,也是一塊招人眼紅的。”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安排。”
……
蘇涼之前就是被醒的,所以再次被醒時,已經兩眼冒金星了,連一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立春……我了……我要吃東西……”
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時,已經耗費了全最后僅有的一力氣。而這一切都怪夜無寒,若不是他剛剛強要,怎麼可能被折騰的這麼慘。
這簡直比出一次任務都辛苦,都累!
突然屋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還有一濃烈的羊湯的香味。床上的蘇涼瞬間睜開眼睛,踉蹌著從床上爬起來,就像死鬼投胎一樣,直接撲到桌上端起碗里的羊湯大口吃起來,也不管燙不燙辣不辣,恨不得將個碗都吞下去。
夜無寒見此不由蹙眉,鄙夷道:“本將軍什麼時候了郡主的吃喝,郡主有必要弄的如此狼狽嗎!”
蘇涼用力咽下里那塊又香又爛的羊,然后再夸張的喝了一大口羊湯后,這才心滿意足道:“將軍確實沒缺本郡主吃喝,可將軍卻本不給本郡主吃東西的機會!”
整整一天從早上睡到晚上,還不都是被他害的,一整天不吃東西,不才怪!
最可恨的是,折騰完后累的跟散架一樣,躺在床上一不。而他卻神百倍,神清氣爽,連臉都變得好看多了。
老天爺到底是怎麼安排的,這出力的是男人,為何累的卻是人呢!
夜無寒一臉尷尬,白天他好似折騰的確實過火了些,所以才累的一直睡到現在。可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得的那怪病。
只要一,他便失去了所有自制力,而且毫無節制,要完一遍又一遍,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要睡這麼久了。
“還有吃的嗎?”蘇涼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大碗,只覺得肚子還得發慌。
夜無寒看了眼壞的蘇涼,轉朝營帳外吩咐道:“馬上再給郡主煮一碗羊面,還有再拿幾個饅頭進來。”說完他有幾分自責道:“因為是行軍打仗,所以只能委屈郡主吃這些東西了。”
蘇涼一臉無所謂道:“將軍不必自責,本郡主從不挑食,而且羊又鮮又味,好吃極了!”
以前出任務時,別說吃熱的,能吃到沒發霉的干糧就不錯了。那些毒販們都躲在深山里,一蹲就是半個月,就差吃野草了。
“你還真是不挑食,若你真是倒也不錯。”他突然說道,可瞬間便覺得哪里不對。
這麼說他可以接現在這個了!不,不管是以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他都不可能接!
蘇涼不悅的皺紋嘀咕了一句,“我本來就是……”
都代替原主活下來了,這世上還能有第二個北辰郡主嗎!
此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立春笑盈盈的端著吃食進來。“郡主定是壞了吧,奴婢特意給您煮了一碗羊拉面,又香又筋道。”
蘇涼看著桌上的羊拉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謝謝立春,這下我可以飽餐一頓了。”
說完拿起筷子便大口吃起來,哪怕燙的額頭直冒汗,也不肯停下來休息片刻。
立春看著又是心疼,又是尷尬。郡主和將軍夫妻恩自然是好事,可將軍把郡主也折騰的太狠了點吧!
瞧這都什麼樣了!
“郡主,您慢點吃,好心燙!”
“嗯……我太了……顧不得這麼多了……”蘇涼一邊大口吃面,一邊說道。
夜無寒看著蘇涼這豪邁的吃相,由最初的鄙夷和嫌棄,到現在竟有些習慣了,甚至覺得這樣的吃相也沒什麼不好,看著反而讓人覺得胃口大開。
他一定是跟相時間太久了,才會有如此怪異的想法。
“將軍,馬副將和顧副將請您過去商議先行軍的事!”青川掀開簾子走進來,恭敬的拱手道。
立春一見青川,臉立刻就黑了。
“先行軍是何意?”蘇涼喝完最后一口湯,疑的問了句。
青川立刻回道:“就是先由將軍帶一小人馬前去探路,再設法搗毀南疆軍設下的陷井,為后面的大軍開道!”
“那就是很危險了。”蘇涼極其隨意的說完,順手拿起一個香香的大白饅頭,用力咬了一大口口。
夜無寒凌厲的眼神掃了青川一眼,淡淡道:“郡主不必為本將軍擔心,本將軍不會有事的!”
“本郡主當然不會為將軍擔心,將軍不必多想。”不得他出事,這樣就不必被迫給他生娃,更不必被他要挾了。
立春一臉疑,這個時候郡主難道不該表現出對將軍的擔憂和牽掛嗎!
怎麼郡主說話怪怪的,好似在和將軍賭氣似的,難道這兩人又吵架了!
夜無寒突然想到什麼,沉聲道:“既然郡主如此擔心本將軍,不如隨本將軍一同前去。”
“不要!”蘇涼一臉激的反對道,干嘛要陪他一起去送死。還想再見到溫玉,還想再和溫玉一起賞月呢!
“就這麼定了!”他說完便朝營帳外走去,完全不理會后氣的抓狂有蘇涼。
青川朝蘇涼拱拱手,然后跟在夜無寒后離開。
蘇涼生氣的大口嚼著里的饅頭,“這個大魔頭,存心拖我下水,我偏不讓他如愿!”
立春倒了一盞茶遞到蘇涼面前,小心的試探道:“郡主又和將軍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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