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連連搖頭道:“不行,我為什麼要剁手指?我又不是在跟你要錢,我是在和我媽要錢呢。”
趙姨也說道:“要不然,把我下個月的工資先給預支出來吧,先讓明明拿走,也不能讓他一直在這里鬧下去。”
李若可眉頭一挑,道:“大姐,你真是糊涂啊,你怎麼能這樣慣著他呢,你這次給他錢了,那下次他如果還來,你又怎麼辦?而且你家里還有一位病人需要照顧呢。”
五千塊錢,對于一個農村出的李若可來說已經不了,如果隨便給出去,也怕打了水漂,萬一過兩天衛明又來了,那怎麼辦?
但是衛明卻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家里的老家伙已經去世了,我已經安排人給下葬了,要不然上次的一萬塊,也不至于花的這麼快啊。”
趙姨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明明,你說什麼?”
衛明又重復了一遍:“那個老家伙已經死了,大概有一個多星期了吧,骨灰就在骨灰堂里,總共算起來,差不多花了我六千塊呢。”
其實,衛明是在說謊,一個骨灰盒,一個位置,價錢雖然貴,但是江東的價格和津門或者京都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而且衛明用的都是最便宜的骨灰盒,也沒有在靈堂停留,更沒有花圈之類的東西,直接到殯儀館就給燒了,總共也沒有超過三千塊錢。
趙姨泣不聲,畢竟是自己照顧了很長時間的人了,雖然一直都躺在床上,但是雙方之間的那一份親,是沒有辦法割舍的。
趙姨就好像失去了一個主心骨,綿綿的,要不是被李若可扶住連帶著勸說,估計連子都癱倒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趙姨的緒緩和了一下,對衛明道:“有時間我回去殯儀館看看的,現在家里就剩下我們娘倆了,以后我們要相依為命了,你也讓我省點心。”
衛明點點頭道:“媽,你放心吧,你現在把錢給我,等將來你老了,我給你養老。”
趙姨被的連連點頭,李若可勸說了兩句,但是趙姨也沒有聽進去,反而和衛明抱在了一起,號啕大哭,衛明的臉上卻出了勝利的笑容。
李若可聳了聳肩,對張天賜出無奈的笑容,張天賜輕聲道:“這都是每個人的命,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讓趙姨自己回心轉意了。”
李若可嘆息一聲:“我就是怕吃了虧才能明白,到那個時候,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張天賜微微一笑:“這都是自己選擇的,就要自己去承擔,我們能幫一次,卻沒有辦法幫助第二次,我們不是慈善家。”
李若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站在旁邊看著,也沒有再說什麼。
半個小時過后!
趙姨回頭有些扭道:“那個,我能不能先把下個月的工資預支出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做事的。”
李若可無奈道:“趙姐,你真的想好了?這可是五千塊錢,你一個月的收呢。”
趙姨想都沒想就點頭道:“我都想好了,明明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自己留著錢也沒有什麼用,還是讓他拿去花吧,他想買什麼就讓他去買什麼。”
李若可也沒有多勸,到房間里拿了六千塊錢,遞給了趙姨,然后趙姨又說用多余的一千塊,到商場里給衛明買點生活用品,李若可也點頭同意了。
趙姨離開后,林江也在房間里走了出來,剛剛的事,他聽的一清二楚,問道:“用不用我跟上去?”
張天賜搖了搖頭道:“不用,人各有命,做了什麼樣的事,就要承什麼樣的果,強求不來。”
可是沒想到,當天下午,趙姨的出事的消息就傳過來了。
原來,趙姨和衛明到商場之后,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也把剩下的五千塊錢給了衛明,但是當路過蘋果專柜的時候,衛明說什麼都要買一個最新款的手機。
但是那樣的手機,一個就需要五千多,以趙姨的財力,本就不夠。趙姨也央求了一會,但是衛明死活都要,趙姨沒有辦法,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呵斥了衛明兩句,當時衛明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下自電梯的時候,衛明突然在趙姨的后面推了一把,趙姨站立不穩,摔下了自電梯,陷了昏迷當中。
最為可氣的是,衛明在做出這種事之后,連一個急救電話都沒打,玩起了失蹤,還是商場的工作人員打的急救電話,但是到醫院沒有人付款,又找不到親屬,所以醫院的工作人員把趙姨手機上的所有聯系人都打了一遍,最后打在了李若可上。
李若可搖了搖頭道:“趙姐這又是何苦呢,現在真的讓自己的兒子害了。”
當天下午,張天賜給陸長風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了一輛車過來,拉著李若可和他自己,向江東第一醫院開了過去。
到醫院的時候,趙姨還在搶救,一系列的費用加起來花了十五萬,這還只是前期的費用,后期看病發展,有可能會用到更多。
陸長風雙手掐腰,恨恨道:“衛明這個王八蛋也真是的,這種事都能做出來,吃里外的東西,如果讓我找到他,非打斷了他的不可。”
陸長風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安排手下的保鏢開始找人,在江東各大競技館和有競技比賽的地方找。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等趙姨醒過來再說吧。”李若可憔悴的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道。
陸長風在醫院的走廊里轉來轉去,時不時的抬起頭,看看還在亮著的急救燈,一連兩個小時,沒有一個醫生出來說,唯一的一個小護士出來,也是拿藥的,對于里面什麼況,一句話都不說。
五個小時后!
急救室的燈熄滅,門被打開,兩名醫生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疲憊。
剛出來,李若可就站起來贏了上去,問道:“醫生,里面的病人怎麼樣了?有什麼生命危險?”
醫生嘆了口氣道:“后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了,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