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覺得心口像刀攪一樣痛,死死捂著心口,一臉痛苦道:“福兒果然出事了,難怪臣妾這幾日總心神不寧。皇上您可一定要救出福兒啊!自從云公主被惡人搶走后,福兒便是臣妾唯一的孩子,臣妾絕不允許福兒出事!”
北涼帝忙將皇后摟懷中,溫聲安道:“朕知道,所以朕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福王的。再說云公主已經找到了,或許過些時日皇后便能見到云公主了!”
皇后眼眶泛紅,提到丟失的兒心口就生疼。這世上沒有做母親的不想念孩子,這十七年來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兒,盼著兒平平安安的。
現在終于知道兒還活在世上,那顆心才落下一半。
“皇上,當初云兒出事時,皇上答應過臣妾,一定不會讓福兒有事的!”
“朕記得,朕會盡力救出福兒,你相信朕!”北涼帝再次承諾道,可是語氣明顯有些心虛和無奈。
在整個北涼和福王之間,他確實選擇了前者。可現在他不能對皇后說,否則皇后極有可能不了打擊一病不起。
皇后得到了北涼帝的保證,總算安心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擔心福王的安危。
“臣妾當然相信皇上,臣妾與皇上多年的夫妻,臣妾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卻獨獨不會不相信皇上!所以臣妾盼著福兒和云兒都回來的那一日,我們可以一家團聚!”
“好,一家團聚,朕向你保證,會有那一日!”北涼帝說完,朝后的宮人吩咐道:“還不快送皇后回宮休息。”
“是,皇上!”宮人恭敬的上前,小心的扶住皇后。皇后弱是全北涼都知道的事,自從云公主丟了后,皇后的子就越發虛弱了。
皇后聽話的任由宮人扶著離開,轉時還忍不住又看了北涼帝一眼。
北涼帝看著皇后單薄的背影,心底默默道:“皇后,朕對不起你,朕這次恐怕要食言了……”
皇后剛剛走到門口,便遇到盛裝前來的淑妃。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淑妃化著艷麗的妝容,眼尾向上挑起的眼線,更襯得妖嬈人,氣勢人!
“淑妃起來吧!”皇后淡淡道,淑妃和之間的爭斗已經是人盡皆知。擔心的是淑妃會借福王出事大做文章,到時只怕……
“謝皇后娘娘!”
“本宮只想告訴淑妃一件事,福王是本宮唯一的兒子,若有人敢從中做手腳加害福王,本宮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失去一切!”皇后懶得與淑妃繞彎子,直接威脅道。
淑妃故作無辜道:“嬪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福王乃中宮嫡出,又有何人敢加害福王呢?”
“可總有人知天高地厚,肖想那些原本就不屬于的東西。不知淑妃可明白自己是何份呢?”
“嬪妾明白。”
“本宮言盡于此,淑妃若能安份守已,本宮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漁死網破!”皇后說完,帶著一幫宮人轉離開。
淑妃一臉憤恨的看著皇后的背影,手中的帕子被用力的撕兩半。
沒錯,就是想來探聽福王之事。福王是端王唯一的競爭對手,當然希福王死在百里國。可皇后剛剛的威脅卻讓猶豫不絕!
“淑妃娘娘您可以進去了。”小太監恭敬的上前道。
淑妃看了眼那太監,皮笑不笑道:“本妃來此就是想給皇上送一碗參湯,本妃就不進去了!”
說完淑妃掃了眼后提著食盒的宮,那宮忙機靈的將食盒遞給那小太監。
小太監接過食盒,朝淑妃福福便轉進到殿中。
跟在淑妃后的宮梅枝一臉疑道:“娘娘來此不就是為了見皇上,為何現在卻?”
淑妃冷冷一笑,不甘道:“皇后都放下狠話,不惜與本妃漁死網破,本妃不得不再做打算了!”
“娘娘的意思是放過這次機會?”
“你馬上傳端王進宮!”淑妃沉聲道,一臉算計。
“是!”
離云傾疲憊的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頭暈的厲害,后背直冒冷汗。
可必須撐下去,否則所有人的行程就必須因而耽誤。
“水……”低喃道,只覺得嚨像冒煙一樣生疼。眼皮也越來越沉,幾乎睜不開。
突然馬車簾子被人掀開,一道刺目的紅影閃進馬車,一把將扶起。
千玨殤看著靠在他懷中越發虛弱的離云傾,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為何總這般不知惜自個的子呢?”
離云傾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個舒服的墊上,整個人瞬間輕松不。舒服的低喃,像小貓兒一樣往千玨殤懷里蹭。
“不要離開我……我好累!”
千玨殤溫的大手輕輕過越發消瘦的臉頰,心疼不已。“本督主不走,本督主陪著你!”
“喝水……”
“本督主這就喂你喝水!”千玨殤說完,單手倒了一碗茶水,小心的吹了吹,才慢慢送到離云傾面前。
離云傾微微瞇著眼,就著千玨殤的手將碗里的茶喝完。瞬間便覺得干涸的嚨舒服多了,整個人也神多了。
“可還要?”他關切道,只覺得還是有些燙。“你總逞強,卻不知道惜自己的。現在又發熱了,本督主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抬起模糊的黑眸著他,分不清眼前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夢中。“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自言自語道,微燙的小手輕輕過他緋的薄,指尖的是那麼真實。
千玨殤只覺得被過的好似著了火一樣,他甚至懷疑他被傳染了。他的嚨越發干,他忍不住了下角,只覺得上還殘留著的味道。
瞬間,他腦中便浮現與恩的畫面。看向的眼神越發熱切,卻又努力忍著什麼。
“不對,這一切怎麼可能是真的!九千歲本不喜歡我……”傻傻一笑,像個孩子一樣撲上來,直接將千玨殤在下。
“云傾,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薄便被咬住,齒間便全是的味道,那樣的甜,那樣的醉人。就好似一壇沉年酒,越品越香,越品越醉,越品越心……
千玨殤看著懷中一臉憨的離云傾眼里滿是寵溺和無奈,他也希可以這樣一直抱著,守護著。
可一旦他這麼做,就必須承太多不該承的東西。他不忍心,也不愿。
原來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看著喜歡的人,卻不能與在一起,甚至不能對好。
如要不是那場大雨,如果不是淋雨生病,他就更加沒有機會這樣抱著。
“云傾,原諒本督主的貪心。本督主寧愿你多病一日,這樣本督主就能多一點機會抱著你!”
千玨殤自嘲道,為了能方便接近離云傾。他故意給離云傾單獨安排一輛馬車,其名曰是為了方便休息,其實就是不想讓人打擾他們。
此刻離云傾沉浸在一個甜甜的夢里,那個夢太,太好。所以本不愿睜開眼睛,因為怕一睜開眼睛,這個夢就醒了。
“九千歲,為何我們只能在夢中相見?為何一睜開眼睛,你就又變冷漠自私,只會利用我的九千歲?”
千玨殤只覺得心疼,他的大手輕輕過額前的碎發,多想告訴,這一切都是真的,不僅僅是在夢中,可他卻說不出口。
“所以只要云傾睡著后,本督主都會在夢中與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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