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確定自己沒聽錯,電話里傳出來的的確是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頓時防備心漸起,直接問道:“是誰?”
“鄰居。”
蘇綻和他解釋,電話里那頭大概是也問了一句蘇綻在和誰通電話,所以,他很快聽到了蘇綻跟著對方解釋:“我人,未晞爸爸。”
修丞謹滿意了,卻沒想到蘇綻接著很快就說道:“好了,先掛了,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唉……”
他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個音節,電話里就傳來了“嘟嘟”聲。
修丞謹不敢置信的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說點什麼才好。
他的電話,就這樣被掛斷了。
這個世界上,敢主掛掉他電話的大概也就剩下這麼一個人了吧。
好氣哦,偏偏又拿沒辦法。
蘇綻掛掉電話,略有些不自在的看著羅暉。
還記得自己的那個關于孩子的世的謊言,和秦伯編造出來的那個驚天地的故事。
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家伙兒解釋據說已經去世了的人,怎麼會忽然又活過來了。
曲如眉不知,所以,看到蘇綻略不安的看著羅暉,心下一陣狐疑,不明白蘇綻為什麼要和他解釋這些。
只有蘇未晞不明白大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走到羅暉面前,毫不忌諱的談起自己的爸爸。
“羅叔叔,我爸爸雖然不是宇宙護衛隊的員,不過他還是很高大,很帥氣,打起架來很厲害的。”
這是個小豬蹄子,明明當著修丞謹的面,各種對這個爸爸真心實意的嫌棄,現在當著外人的面,居然開始維護起修丞謹來。
蘇綻想了想對曲如眉說道:“媽媽,您先帶未晞過去幫羅大娘包餃子,我一會就過去。”
住在對門的鄰居,這麼多年了,對方一家對自己幫助不,蘇綻覺得這些事還真就不能不解釋。
除非不打算承認孩子爸爸的存在,一直讓自己在“喪偶”的狀態下。
可這樣顯然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肯承認呢,孩子他爸又不是見不得人。
蘇綻很快就想通了。
等到曲如眉和蘇未晞出門,整個人已經鎮定了下來,燒了一壺開水,給羅暉沖了一杯咖啡。
放到他的面前,讓他坐下來,一副打算長談的架勢。
羅暉仍于震驚之中。
不管是蘇綻的話,還是蘇未晞的話,信息量都太大了,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消化。
他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蘇綻一個指令,他一個作,跟著蘇綻一起坐下來,端起手中的咖啡就要喝,被蘇綻住了。
“很燙的,你確定不要涼一涼?”
他看看手中的咖啡杯,出手指了一下杯壁,燙的又連忙撤回了手指。
依然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綻。
“蘇朝……”
“那個,要先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額,我這個名字是假的,所以呢,世什麼的,也是假的。”
“意料之中……”
其實也是理之中,蘇綻的份其實疑點重重,想要去查,又無從下手,秦伯將所有的線索都摁斷了,更何況蘇綻不違法,不紀,甚至還幫助他立過功,他有什麼權利去追查的份。
只是曾經懷疑過,一定不是一般人,樓下的發小還煞有介事的和他一起分析過,這個蘇朝可能是某個黑河蟹道大佬的孀,大佬去世,年輕的妻子被宮退位,不得不姓埋名過著平凡的生活。
要不然一個平凡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手,又怎麼可能會識破走河蟹私犯的真面目。
原來那個大佬沒有死,不是孀居的人。
“謝謝你的理解。”
他這樣善解人意,蘇綻的心里好了一些,把對方當朋友,自然是希真誠以待。
“我不理解……”
羅暉直白開口,他看著蘇綻:“未晞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非要姓埋名躲在這里?我們都以為你真的和家里決裂了,可是,看到你的媽媽,似乎你們的又很好,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急躁的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正在努力的想著措辭,希能很直接的表達出自己心的真實想法。
蘇綻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只能誠懇的和對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大家的。”
“那你有什麼苦衷?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眼神犀利,將蘇綻當了他的犯人一樣審問:“未晞是私生子,你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人里誰是真的走河蟹私犯,還有,為什麼你的手這麼厲害?你的文憑什麼的也是假的吧?你究竟是不是靠關系進的C大?”
這真的是審問犯人一樣了。
蘇綻努力的下心里的不舒服,告訴自己,這個人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職業病犯了,不要和他一樣的。
想一想,他們全家是怎麼照顧你和孩子的。
朋友嗎,彼此之間就應該相互包容。
再次請羅暉坐下:“你冷靜一下,就算是姓埋名,我也沒有想過要做什麼違法紀的事,不是過去的五年里,這輩子,活了二十幾歲,我都沒有做過一件犯法的事。”
說道這些,蘇綻自己的心里反而一震。
上輩子這樣的事做過不,不過這輩子,是真的沒有做過一件,就算是偶爾打個架,也應該是不傷大節吧?
嗯……有一點驕傲,又是怎麼回事呢?
果然是選擇不同,走的道路也就不同,整個的人生命運也就更加的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迷途知返,不是因為想要彌補自己過去所犯下的錯,說的再夸張一點,沒有所謂的重生,這輩子,是不是還會和上輩子一樣,和現在的陶胭一樣?
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走出了泥潭,徹底的迎來了自己的心生。
想的太神,不防一只手突然在面前晃來晃去,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羅暉。
“你在想什麼,不是說要給我解釋,怎麼自己就在那里癡癡的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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