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去噓噓,牧劍飛給蘇綻解。
蘇綻這個人一向大咧咧的,有什麼事又喜歡直來直往,而且,跟牧劍飛表白的事當初那麼震撼,忽然間改口說喜歡修丞謹,甚至癡迷到了非人不可的地步,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
反倒是修丞謹,說好聽點是高冷,目下無塵,說得不好聽點,這個人不那麼好接,當初酒吧里砸壞茶幾之后忽然跑了出去的事堪比蘇綻那個震撼式的告白。
“誰相信是你喜歡他啊,他那雙眼睛里,反倒是一直圍著你轉,要說喜歡,也是他喜歡你更多一些吧,那個人獨占那麼強烈。”
牧劍飛的覺比別人有更加靈敏一點,對待敵,總會多關注一些,尤其是修丞謹又不是一般的敵,從初一給人帶盒飯,到后來給蘇綻補習,又對著他一直有著莫名的敵意,牧劍飛都不需要徹底冷靜就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想想這分明是在為修丞謹便想表白,牧劍飛又不想說了。
“你這個人講義氣,為了那兩個字,什麼腦的事都能干得出來,當時主站出來背鍋又不是沒有的事,而且修家有權有勢,想要別人低頭認錯還不容易嗎?”
人消失不見了,修丞謹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找人,可是消息他還是能聽到一些的,也就更加篤定修丞謹的那份別有用心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河蟹瓜,陶胭以前明示暗示那麼多,他都覺得是沒有據的胡猜測,畢竟跟修丞謹都沒見過幾回面,怎麼會知道修丞謹喜歡說不喜歡誰呢。
蘇未晞從廁所里走出來,牧劍飛不再說了,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豆丁。
小豆丁的兩只小手上還掛著水珠,蘇綻將人拉過來,拿著紙巾給他手,問他沖沒沖馬桶。
小孩很乖巧的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還看了牧劍飛一眼。
蘇綻覺得好笑,給牧劍飛解釋:“他是你的小迷弟,今天見到真人,有點激。”
其實也沒有太激,蘇未晞的格雖然不完全像修丞謹,可是,在外人面前裝相的樣子,到是像了修丞謹十足十。
牧劍飛神復雜,尤其是在聽到小孩喜歡自己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該對這個說點什麼,看著對方有些悉的眉眼,想了想出手去。
“你好,我是牧劍飛。”
小孩瞬間明白了,十分鎮定的將剛剛干凈的小手放在他的手中,學著他的樣子板著臉介紹自己:“你好,我是蘇未晞。”
小孩的手的,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牧劍飛忍不住笑了:“謝謝你喜歡我。”
“不客氣,應該的。”
小孩神高冷,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卻已經徹底到了之前的所有尷尬。
牧劍飛沒忍住笑了,蘇綻笑得更加直白。
“你兒子很有趣。”
蘇綻點點頭,著他的后腦勺道:“他很想自己一夕之間就能長大。”
小孩眉眼看起來很悉,牧劍飛心里一邊泛酸還要一邊保持微笑。
之前那麼興想要見人的蘇未晞這個時候反而沉默了,指著展示柜里的燒烤串對蘇綻說想要吃,蘇綻不得不對牧劍飛抱歉的笑笑,站起來帶著他到了展示柜前面,牧劍飛的目落在母子倆的上,心復雜,什麼時候,蘇綻竟然也會對他客氣了。
很快蘇未晞挑好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母子倆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牧劍飛雖然心復雜糾結,可是這些年也算是經歷過不場面的人,很快就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蘇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心里卻有些急躁,之前過來的路上,腦海里還過了好多問題,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和蘇綻說。
可是現在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之前那些想好的事卻一件也提不起來了。
他不想問蘇綻這些年在哪了。
也不想知道過得好不好。
更不想知道和修丞謹當年是怎麼回事。
只要想起這些,他就會覺自己在以極刑。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拒絕那段告白,如果他當時沒有離開,又或者說在蘇綻失蹤之后,就去找修丞謹,哪怕是在那些事被報道出來之前,他能站在蘇綻的面前,幫擋一擋風霜刀劍,遮一遮狂風暴雨,是不是蘇綻也就不會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
米線上來了,烤串也好了,蘇綻將米線給蘇未晞挑到小碗里,推到他的面前,讓他自己夾著吃。
蘇未晞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些吃的吸引過去了,吃的面頰一鼓一的。
牧劍飛不敢問蘇綻的近況,蘇綻卻問了他不,包括事業發展,和合作的公司,代言的產品一類的。
也問了他和他父親的關系。
“也就那樣,他下崗之后就沒再出去工作過,我給他買了一套房子,寫了我的名字,每個月固定給他零花錢,他那個人也沒有什麼別的追求了,原來看小說,現在要再加上武俠電視劇和電影。玩喪志,覺得除了這兩件事以外,口氣都是多余的。”
現在還沒有以后的嚇死人的電影片酬,他雖然已經名,可比起那些前輩大佬來說,資歷還是太淺,真正論資排輩的時代,再去掉各項花銷,到手的錢不多,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他在江州市置下幾房產,雖然都不是什麼高檔小區,可也算是一分家業。不過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幾房產都寫在了他的名下。
蘇綻想到前世的事,知道牧振平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了黃昏的跡象,也不知道現在開沒開始。
想了想還是擔心的問道:“你爸爸沒想過要找一個伴兒過日子嗎?”
上輩子的事記憶猶新,牧振平找的那個人就是一個吸蝗蟲一樣,再加上那個不的兒子,都不得過著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上輩子的牧劍飛都為了他們訛詐的對象,現在的牧劍飛,對他們來說,更應該是一個挖不完的聚寶盆吧。
“有了吧,誰知道,上些日子還問我能不能把那棟房子過戶給他,我沒答應。”
那房子不大,九十多平,牧振平一個人住,富富有余,還很寬敞,吃穿不愁,附近的洗房飯店都很多,牧劍飛不想他將自己買的房子住狗窩,找了一個小時工,每天去打掃一遍。
牧振平當時和他說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隨即很堅決的問他,是只要這個房子,還是住著這個房子,然后每個月有著固定的零花錢。
很簡單,要這棟房子,以后父子兩個就算是斷了關系,他不會再管他。
如果這個房子上不寫著他的名字,他就將贍養義務進行到底。
當時牧振平沒給出答案來,隔天告訴他,房子不用過戶了。
他不傻,住在這棟房子里,意味著有人給他養老,可若是只要了這棟房子,這往后的幾十年,要他坐吃山空,怎麼能行。
他這人好吃懶做,自理能力為零,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對他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牧劍飛心里有數,蘇綻也就放心了,不過腦子里還是將他所有合作的對象都過了幾遍,確定記憶中這些都沒發生過什麼違法紀的事,也就放心了。
隨后自嘲一笑,是愚蠢了,怎麼忘記了他邊還有陶胭,陶胭又怎麼會不提醒著他那些事呢。
這邊正想著,就停到牧劍飛忽然道:“我和陶胭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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