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張明兩個人本不可能拉得開盛怒之中的修丞謹。
這個人踩著牧劍飛的臉質問:“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最后還是蘇建國后知后覺的來到這里,制止了兩個人的爭端。
林丁張明這才將倒在地上的牧劍飛扶了起來。
牧劍飛捂著鼻子對蘇建國道歉。
挨了打,他的心理負擔反而輕松了一些。
“你沒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可值得道歉的。”
蘇建國看著面目全非的牧劍飛也不忍心在苛責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了有人喜歡你,你就一定也要喜歡。你也不用擔心,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蘇綻是真的沒事了,別為了這件事耽誤了你的正事!”
看著蘇建國和修丞謹離開的背影,牧劍飛言又止,眼睛里彌漫著悲傷的緒。
“沒事吧?”
林丁去買紙巾,張明留下來看著他。
他搖搖頭道:“沒事。”
鼻子里的卻不斷地滴答到地上,迫使他不得不一直低著頭。
手里只拿了錄取通知書,張明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他止的。
只能走過來輕拍著他的背,不無抱怨的說道:“那位修三下手也太狠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不喜歡蘇綻又不是你的錯。”
“誰說我不喜歡。”
他喃喃說道,聲音低到張明都沒聽清。
“什麼?”
他搖了搖頭,不肯再說。
張明正要追問,林丁卻回來了,手上拿著紙巾和礦泉水,給他止。
拿到錄取通知書,本來應該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誰也高興不起來。
趕了臉上的跡,三個人就回家了。
臨分別的時候,林丁還在安他:“別太往心里去,這事怨不得你。”
他搖搖頭,現在所有的安都像是在隔靴搔河蟹。自從那天在酒吧和蘇綻分開之后,他的心就已經空出了一大塊。
林丁看看張明,張明對他搖搖頭,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擔心,可卻都什麼也做不了。
走出去很遠,兩個人才開始小聲議論。
“劍客當初明明很喜歡蘇綻的,怎麼現在就不喜歡了呢?”
“誰知道,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呦。”
“也是,六七年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改變,當初也許是喜歡的,慢慢的后來就發現自己不喜歡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可惜了,他們兩個多合適的一對兒啊!”
“可不是……”
牧劍飛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做了個深呼吸,自行車立在筒子樓門口,人卻不想進去。
反倒是蹲在地上,隨手從兜里掏出一煙來,正要點上,一雙黑的高跟涼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煩躁的撓撓頭發,將煙點燃了。
吸了一口,強烈的尼古丁的味道沖進口鼻里,心里的力好像是輕了一些。
來人蹲下河蟹來,和他平視。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這要是被小報記者發現,給你報道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這里是江州,不是在港城,沒有那麼瘋狂的記者。”
“那些狗仔隊就是無孔不的,你不知道麼?”
“知道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什麼四大天王那樣了不得的大人,難道還怕他們拍麼?”
“好啊,你不怕被拍,那電影呢,電影你也不想演了麼?你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行業大忌,導演很生氣,差點放話封殺你?”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口煙噴在了對面人的臉上。
“這不是有你在麼,陶胭,只要有你在,導演生氣又怎麼樣,你還是能輕松地擺平啊!”
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陶胭很生氣,手上的煙被奪了下去,扔在地上踩滅了。
“我能擺平,你當我是什麼,我是萬能的麼?你知不知道,為了讓導演不追究你,我賠了多笑臉,說了多好話,牧劍飛,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職業麼?既然這麼喜歡,你能不能上點心,不要這麼不負責任好不好?”
“責任?我已經在負責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是,你負責任,你負起了我加諸在你上的責任,所以,現在后悔了麼,為了蘇綻,你可以什麼都不顧,什麼都拋下,就這樣從片場跑出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當初那個小混混有什麼區別?牧劍飛,你這不是負責任,你這是在逃避責任,如果讓蘇綻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還會喜歡你麼?不,會鄙視你,瞧不起你,會覺得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沒用了!”
“我本來就很沒用……”
“你……是不是只有蘇綻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陶胭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朋友……”
他無力的嘆氣刺傷了陶胭。
“朋友?一個你本不喜歡的朋友而已,一個絆住了你的手腳,阻攔了你的的朋友吧?”
勾著角嘲諷一笑:“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你是不是覺得,要是沒有我,你就可以和蘇綻相親相雙宿雙河蟹飛了?牧劍飛,我告訴你,別單純了,就算是沒有我,你和蘇綻這輩子也到不了一起,因為你們之間,還有個修丞謹在!”
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忽然間笑得不能自已:“多可笑啊,你居然想從修丞謹的手上搶人,真是單純的可至極。”
拍著牧劍飛的臉,鄙視著他的單純。
“無聊!”
牧劍飛推開的手,站了起來,進了樓道里。
不甘心的追上去,拉住他,警告道:“牧劍飛,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陶胭也不是好惹的,你把我惹急了,我舍不得朝你下手,對蘇綻,我可沒什麼舍不得的!”
牧劍飛停下腳步,忽然揪住的領,大力的將推到墻上,冷冷的看著:“你一下試試!”
他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臉,配上這樣騭的表,猙獰的讓人害怕。
陶胭的眼中卻閃過一抹失。
“劍客,明明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和蘇綻已經沒有關系了,為什麼你還要護著?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很傷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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