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重生之后,蘇綻不是沒有和警察打過道,不過做原告還是頭一回的事。
當然,綻姐也沒有做過被告,可到底賊難改,對這種地方,總是有三分避諱的。
蘇綻懶得敘述事經過,只是說自己從樓里出來,就看見自行車只剩下鎖頭了,什麼也沒剩下。
其余打道的事全部由那個大叔完。
大叔大概是真的年紀大了,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就在蘇綻對他的磨磨唧唧不耐煩的時候,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來:
“蘇綻,真的是你?”
這是一個驚奇的聲音,沒有什麼驚喜,蘇綻抬頭,只看到一張放大陌生面孔出現在眼前。
蘇綻歪著頭想了半天,哪怕是離得這麼近,都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對方,只能不得不問道:“ 你是……”
“不記得我了?”對方整理了一下大蓋帽,蘇綻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作,終于有了點印象。
“小警帽——叔叔?”
及時改了口,做賊的看見捉賊的,難免心虛,總會不經意的忘記自己早已經不是賊了,上次見這個人還是五年前,為了牧劍飛的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見。
“這不是你們的轄區吧?”
“我四年前調來這里的,現在,轄區在這一片,怎麼了?”
“自行車丟了,在報案。”
無奈的攤手,指了指還在喋喋不休的大叔。
告訴小警帽,這位大叔和自己的自行車一起丟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干的,偏偏他現在還沒說完,自己也走不了。現在看來,報案比找自行車還難。
小警帽笑笑,表示自己莫能助,畢竟報案是要走流程的,只能全都說清楚了,才能離開。
蘇綻一呲牙,忍不住表達了自己對所謂的流程的鄙視。
兩個人換了位置,站在走廊里說話,雖然蘇綻覺得自己和這個人沒有什麼舊可以敘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閑心和警察敘舊的。
“你現在脾氣到是好了不。”小警帽笑笑,他顯然對十三歲的蘇綻印象很深,也記得和后媽鄰居們的那點事。
蘇綻跟著他尬笑,可不認為自己的脾氣好了多,不過是因為進來的是這種地方,容不得放肆,所以不得不老實。
“你和那位修三的關系還好麼?”
蘇綻挑挑眉,想起來家里失火的那次,修丞謹曾經被當嫌疑人帶進了派出所里,也是,修三那樣的人,任誰見了,都不會忘記吧。
點點頭,好啊,怎麼不好,昨天剛接完吻,回憶了一下以前的有故事,今天早上,還拿著筷子夾了人家的手指。
嗯……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人不錯,我以前還以為富家爺都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不思進取的社會蛀蟲呢,這個人,讓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富家爺都是那樣的。”
蘇綻瞇了瞇眼睛,修三當然和那些普通的妖河蟹艷jian貨不一樣,人家很努力很上進的好麼,別的不說,就說江州市越來越多的新樓房可都是人家蓋的。
“其實我是說他這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心還好的。”
修丞謹心好,蘇綻笑著搖了搖頭,覺得小警帽識人不清,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
小警帽注意到的作,很是不以為意,只是笑道:“你大概是不知道吧,當初你們失火的賠償本沒要出來,那筆錢,也不是縱火犯的。”
“那是……”
“是修三啊,那個時候,那麼多錢可是一筆大數目,普通小老百姓誰付得起?”
可是為什麼呢?
修三可從來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良心商人,就算是現在資助貧困學生,也不過是在樹立自己的企業形象而已。
拿錢來買名聲而已。
這樣的人,當初卻默默的做了這種事,什麼都不說,蘇綻想不其中的關鍵,只覺得整件事都著詭異。
等那位大叔終于說完了全部的事經過,兩個人簽字就可以離開了,蘇綻還在糾結那件事,之前一直著急要離開的是,現在不著急的反倒也是了。
偏偏小警帽這會兒功夫正在開會,只能在外面的大廳里等著人家開會出來。
要說修丞謹給自己家里拿錢,填補損失,蘇綻還能理解,可是,陳叔陳嬸家里,蘇綻就理解不了了,他和人家好像沒有什麼吧,就算是當時拆遷,也都是嚴格按照規定統一執行的,給陳家的東西也不見得給別人家的東西多。
至于陳嬸家的陳超提早出獄,也僅僅是因為在里面表現良好,被減刑了而已。
修丞謹,似乎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吧。
蘇綻想,這大概就是在這發霉一樣的等著這個答案的真正原因。
竟然忘記了要去追查陶胭的事,不過那個事先放在一邊,也不著急,還是先弄清楚這件事是怎麼回事比較重要。
至于為什麼這件事會讓認為比陶胭的事更重要,蘇綻自己也說不清楚,若果非要給一個理由,蘇綻想大概是因為那個吻吧。
想要找點東西出來,證明那個吻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終于等到小警帽出來了,偏偏他還在和人家說話,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事,蘇綻跟他隔著五六米的距離,熙熙攘攘的警局里,其實聽不太清出他們說的是些什麼,或者是在討論案,更也許是在討論著應該下班之后去哪里擼串喝啤酒,還是去什麼地方,打游戲機。
也或許哪個警花更漂亮。
可是,這麼想著的蘇綻完全沒有上前打擾人家的想法,明明之前還是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理由。
那兩個人說完話了,小警帽也看到了,笑著向走來。
“在等我?”
蘇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又點了點頭。
管他呢,還是問清楚的好,雖然這個原因可能并不是想知道的,可是,守著這麼一個關于修丞謹的,不弄清楚才是很糟糕的吧。
“我想知道,修丞謹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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