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害怕的抖了起來，取代比殺了我還要可怕！奪走的，不但是我的記憶我的靈魂，甚至是我邊的任何一個人，他們認識的我不再是我，而是一個林沐清的家伙冒名頂替...

“你是媧之，你的第一世便是媧創造出來的第一個人類，當年媧為遠古至高神，想要了斷心中的雜念，只好斬下一仙骨，凝聚人類。”無始很認真的說道。

媧...造人？！

我怔怔看著無始，真沒想到能在他口中聽到這麼一番令人顛覆三觀的話。

“你不信嗎？”無始將搭在銀巨劍上的手放下，看著我，緩緩說道，“為什麼林沐清為了人界跟徐驍鬧翻？自稱人界之主不是沒有理由的...而且不止是凡界，就連上界乃至仙界...說白了都是你的后代子孫。你代表的是人界，也是人界的氣運，不要疑為什麼其他五界的生靈為何那麼強大，那是因為我們都在慢慢遠離真正的力量，遠離媧。只有人類，通過自強不息，不斷增強，最后踏上巔峰。”

我默不出聲，真沒想到我的第一世居然是媧一骨頭創造出來的。如果換做沒有失去記憶的我，肯定會理解他這番話的含意，可惜...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初方怡是怎麼...”土為安的人，總是翻出來舊事重提，我怕會引來無始的傷心往事，所以并沒有把話說全。

“呵呵。”

無始輕笑，出和煦般的笑容：“你知道嗎，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說為什麼跟那些前世，分明是同一個靈魂，最后做出來的選擇卻不一樣。”

我呆愣三秒，隨后瞬間頓悟了，點頭道：“我原本也想這麼問的，我們分明是同一個靈魂，為什麼會對我下毒手？如果將我換，我覺得我不做到，我不夠狠心...這也就是為什麼，前世有那麼多，但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

“你說的很對，你不是，也永遠無法為你。”無始抬起腦袋，傲然道：“這便是我告訴方怡的答案。算起來，到了你現在應該是第九世，你們每個人的背景不同，生活機遇也不同，最后的做出來的抉擇自然也不一樣...那林沐清打小便是孤兒，無依無靠，飄在人間盡屈辱。所以子孤僻，害怕，畏懼，不敢相信任何人。可到了后來，了解自己的世，卻毅然扛起人界安危的大旗，想要刺殺徐驍阻止未來的神魔大戰。”

不計前嫌，為人界去殺掉徐驍這個魔君我理解，同時也很佩服。

無始盯著我道：“林沐清是個自私的人，知道自己無法打破天命，也活不久，就算真跟徐驍在一起也活不過兩百年，所以才偽裝大義，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流芳百世，讓無數后人頌贊...可是死后就后悔了，尤其是當看到你的選擇與截然相反，所以嫉妒你，甚至恨你，想自己代替你，走完之前走錯的路。”

“路哪有什麼對錯，只有值與不值...”我憂傷嘆氣道，林沐清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才讓變如此一個人，真要怪，倒不如怪這個世道...

“林沐清不是一個人，也有前幾世零碎的記憶，所以才造就了這樣偏激的格。”無始點了我一句，又道：“等你找到了更多的記憶，你也會迷失了自己，你會想你究竟是誰，活在世上又是為了什麼。”

我目呆滯的看著無始，好像有點懂他說的意思。

“方怡當初就想到了一點，依舊堅持去尋找，可第一步就錯了，所以后面不管怎麼走，都是錯的...得到越多的記憶傳承，也越接近媧之，可是當真正得到的時候，那也會迷失自己，為...”無始沒繼續說。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想追尋的答案，現在明白了，而我沒有阻止林沐清，是因為你們兩個一樣，第一步都是錯的，后面再怎麼努力，也沒用...現在從你剝離了，對你來講，算是件好事。”

我撓了撓頭，有些生的朝無始抱了抱拳：“那我倒是應該謝謝你沒有出手...”

“不用謝。天衍，方怡早在幾千年前就得到了，可惜無法打破天命，本想全林沐清，但是林沐清為人心機頗重，真讓就不凡，對人界來講或許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選擇了你，推演出后世變化，利用自得到的力量，全你。”

十絕帝君的天衍...早在幾千年前就被人取走了，開辟出天衍門，原來就是方怡！

我知道這段歷史，所以聽了無始的話，深深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這未來的一切，都在方怡的推算中，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沒什麼好奇怪，徐驍應該跟你說過，十絕帝君的傳承，一般人本無法承，只有像你這樣靈魂強大的人，才有可能獲得。”無始輕嘆，抬起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如果，方怡能早點得到天衍書推算出這一切，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我無言，方怡的強大實在超乎我的預料，雖然走到最后也沒能打破天命，但費盡了心機，全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相比想要奪舍我的林沐清，要好上太多了...

“方怡已經祭煉了前三世的記憶傳承，這力量以你現在的修為，還無法承，就算你能承，我也有個要求，只有你做到了，我才會告訴你在哪。”

無始一愣不楞的盯著我。

我心里咯噔了下，這無始的修為已經是真仙了，有什麼還要我幫忙來做？另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家伙有些奇怪，明明給人一種看破世俗的滄桑，但其心出，卻似乎又出一邪！

這邪不一定是壞的，但就是讓我很不踏實。

“你說，能辦的，我一定會辦。”我著脖子，輕聲抱拳道。

“我無始縱橫上界五千余載，一生都沒有過敗績...”無始的臉有些凝重，隨后突然生出一怒氣，“但是！在四千多年前我卻輸給了一個最不想輸的家伙！你可知道是誰？！”

我奇怪的看著無始，雖說之前的記憶都被封印了，但他先前說過，徐驍曾經來過蜀山，最后還是方怡出面將他...

“你說的是徐驍吧？你難道是想我刺殺他？”我不可思議的捂住小。

“哼，殺他干什麼...”無始不屑哼了口氣，“這家伙命的狠，我雖然能重傷他，但是卻沒把握擊殺他。”

說著，無始突然瞥向我：“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以后看見他，必須要當著他的面喊我一聲師傅...這樣一來，我心里也好點。”

噗嗤！

媽了個蛋的！

你打不過徐驍，在我這里找存在呢？！

我頓時覺得這個無始有些腹黑，要不怎麼先前老覺得他不像個好人，原來繞了半天的圈子，就在這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