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雙眼睛同時轉向燕修。
“阿修?”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柳姝也和燕修發生了第一次爭吵。
饒是柳彥瑄和趙奕承都沒有料想到此時的狀況。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柳姝對二人說道。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柳姝和燕修二人。
“為什麼?”柳姝極度不解,對燕修的信任讓不去猜測燕修是想對趙奕承趁機下手,可又實在琢磨不通此舉的意義。
“皇后那邊有靜了,我們將要面對的,不是燕國和大周。”
聽燕修這麼一說,柳姝頓時就想起來之前的韃靼三王子。
“咱們都以為,被貶為庶民的五皇子不值一提,但他之前就跟韃靼來往切,說起來,也很長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柳姝的心沉了沉。
燕國憂外患,原本的皇子竟然通敵賣國,國家支離破碎。
另外一邊,皇后同樣臉難看。
“你說計劃失敗了?”
地上跪著的徐嬤嬤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只能憑借記憶說出事的蹊蹺之。
“那日我找到五皇子,雖為庶民,但好歹也是皇親國戚,理應不會那麼凄慘。五皇子好像在聯系什麼人,我聽到屋的吵鬧聲,等我進去的時候,里面卻只有五皇子一人。”
“而且,我聽吵鬧的口音,不像是燕國人。”
“五皇子恐怕已經警覺,下一次恐怕不會輕易相信。”
皇后耷拉著角,“你是說,有人暗中幫助五皇子?”
“是的。”
皇后心煩躁,原以為下去一個競爭對手,沒想到對方還在暗暗較勁。看來,是有必要下死手了。
“去把這個消息給秦王,看他什麼反應。”
這種事做得多了,徐嬤嬤自然是信手拈來一個法子,輕而易舉的將這個消息傳到了燕修的耳朵里。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燕修的消息比他們知道的還要早。
皇后還在這沾沾自喜,畢竟這可是向皇上證明國的好法子,想著燕修肯定會手。
“娘娘,秦王向來明,又善于算計,此舉不一定能引得對方出手。”徐嬤嬤提議道,“況且,五皇子現在并沒有招惹到秦王......”
被徐嬤嬤這麼一點,皇后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你是說,讓五皇子主去找燕修的麻煩?他又不傻。”
“他不傻還能落得這個境地?”徐嬤嬤反問到。
“你去試試吧,能不能功,記得要保全自己,別了馬腳。”
“老奴明白。”
徐嬤嬤嘆口氣,當然也想做到萬無一失,然后幫著皇后和齊王榮登帝位然后安晚年。
徐嬤嬤走了,皇后依舊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忽視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事。
因為沒有安全,便想著找皇上解悶。
“皇后來啦?”
皇上的臉比之前要好上很多,皇后明白,這是皇上對罌粟果的需求降低了。
“皇上,臣妾近來心慌,便想著找皇上說說話。”
“可是為了罌粟果一事?”
“非也。”皇后攥手帕,“皇上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臣妾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燕五闕瞥了皇后一眼,緩過味兒來的他同樣覺得一陣后怕。
皇后將皇上的表全都看在眼里,在宮里浸了這麼多年,對皇上的微表都得通,自然是知道皇上此時的不滿。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事已至此,只能通過后天的努力彌補。
都怪柳姝那個賤人!若不是,現在的計劃早就完了一半!
“皇上近來日日熬夜,不知可還吃得消?”皇后將提前準備的補湯端到案前,侍候著燕五闕喝了一碗,“說來,我認識一個道士,專門研究長生之事,現在也是小有進展。”
長生?
燕五闕一聽便來了興趣。
之前他不是沒有找過道士以尋長生之法,但那些東西研究出來的藥丸全部都有毒,燕五闕怕死的很,自然不肯輕易嘗試。
“皇后此話當真?”
“嗯。”
皇后淡淡點頭,“不過那個道士云游四方,之前一直都不曾聯系過,是最近才來到大燕,所以現在才跟皇上提起。”
“明天宣他進宮。”
“這......”
燕五闕皺眉,“有什麼問題?”
“那人向來都比較隨,更是不喜皇宮的明爭暗斗,我曾誠摯邀請過幾次,但都被拒絕了。”
“連圣旨都敢違逆?”
皇后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了燕五闕的問題。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燕五闕心里得很。
越是接近神仙,就越是對這種世俗之看淡,既然道士那麼有骨氣,說不定真的有些本事。
“他可有道觀?”
“沒有,但是臣妾聽聞,他進來住在城郊的一個莊子里面。”
“明日擺駕。朕要親自拜訪。”
燕五闕想了想,“把齊王和秦王都上。”
皇后明白燕五闕的想法,不過是為了讓二人看看他現在還多健康,甚至可能得到長生,讓二人別覬覦皇位。
“是。臣妾今晚就去安排。”
“辛苦皇后了。”
離開金鑾殿的時候,皇后的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來。就算是柳姝讓皇上擺了罌粟果的控制又能如何?難道堂堂皇后只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明日,就是除掉秦王的最佳時機!
因為時間倉促,皇后熬了一整個通宵才將皇宮的事安排好,更是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往齊王府秦王府傳了懿旨。
因為徐嬤嬤不在邊,很多事皇后都是親力親為。
安排妥當之后,更是在妃子請早的時候單獨留下了端妃,說是敘舊,但只有二人知道那是在炫耀,以及同。
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同。
“秦王賣國求榮,證據早已妥當,皇上可能念及端妃不易免于一死,但是秦王那邊可就說不定了。”皇后說的句句真誠,“妹妹呀,為了些苦,你不如去找秦王說說,讓他早日投降?”
端妃表平淡而冷靜,只是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施然離去,仿佛秦王的生死跟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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